“好了好了,大家也是關心,也是好意。你急什麼?”總統收起了剛纔那副悲天閔人的神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心中還帶了一絲惱怒,“死了就是死了,你是一個成年人,怎麼還這麼胡鬧?”
說着他不耐煩的對一邊的禮儀議員說,“散會以後就發佈訃告,宣佈葉厭離死亡的消息,看在他是爲國犧牲的份上,就舉國上下全部默哀三天。這三天內不許舉辦任何娛樂活動,不許各個娛樂場所營業。”
禮儀議員趕緊回答,“是。”
大家又接下來討論了一些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然後這才散會。
薄行止俊臉陰沉的走出會議室然後朝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商凌霄緊走幾步追上他,“不是我做大哥的愛管閒事,而是你能不能以後不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給父親難堪。他畢竟是總統,你要學會給他一些面子。”
“大哥既然這麼喜歡給父親面子,那我就希望你未來可以永遠這麼做。至於我,你真是太平洋的水,好寬啊!”薄行止諷刺了兩句就徑直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商凌霄無奈搖了搖頭,這一幕剛好被那些剛纔一起開會的人都看到。
大家忍不住也是紛紛搖頭。
“怕不是這薄少魔怔了?這人都沒了這麼多天了,還說什麼一定能找到。”
“就是啊!算了,不是咱們家的事兒。”
“好了好了,想想訃告怎麼發吧!”
“就是啊!走吧。”
大家又小聲議論了一番以後就作鳥獸散。
薄行止坐在辦公室裏面,望着面前的電腦屏幕,好一會兒纔給阮蘇打電話講了總統要發訃告的事情。
阮蘇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們也無能爲力,發就發吧。我們該找還是要找,指不定就找到了呢?我不死心。”
“謝謝你。”阮蘇低笑了一聲,笑聲中透着濃濃的無奈和苦澀,“葉家不會辦葬禮,他哪怕就是發十個訃告,我們葉家也不辦葬禮。”
“今天晚上我過去喫飯,靜懷的身體好些了嗎?”薄行止還是不太放心孩子的情況。
“沒有反覆發燒,喫兩天藥就沒事了。”阮蘇心裏也很沉重,哪怕是笑也是苦笑,“沒事多過來陪陪孩子和外婆外公吧。他們上了年紀,總歸是希望家裏面熱鬧一些。”
“我知道了,下班了見。”
薄行止應了一聲,然後就掛了電話。
阮蘇看着掛斷的電話正準備去廚房看一看,結果就聽到蘇靜懷的哭聲。
她嚇了一跳趕緊衝進玩具房,結果就看到孩子坐在地上正在痛哭,剛纔陪在他身邊的保姆不知道去哪了。
阮蘇又氣又急,一把將孩子抱到懷裏,“乖,怎麼哭了?”
“我一個人在這裏有些害怕。”蘇靜懷往阮蘇懷裏面鑽了鑽,眼角含淚的看着阮蘇。
阮蘇發現自從他生病情感就變得格外脆動,以前根本不愛哭的孩子,這兩天變得非常喜歡哭不說,還很粘人。
就好像現在這樣總想粘在阮蘇的身邊。
保姆急匆匆的跑進房間,一臉尷尬的說,“小姐,對不起,我剛纔上廁所了,這兩天有點喫壞肚子......”
阮蘇淡淡看了她一眼,“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離開小少爺的時候記得提前打一聲招呼,方便其他人過來陪着他。他有點害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