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根本沒有發覺飲血刀已經換成了商凌霄,她提劍就是出的殺招。
結果!
撲赤!一聲。
商凌霄竟沒有閃躲,他的身體筆直的撞上阮蘇的劍,溫熱的鮮血瞬間就涌了出來。
他吐出來一口血看着近在咫尺的阮蘇,“小蘇......對不起......我......”
阮蘇驚愕的看着他,“你......你竟沒有躲?”
大家也都震驚了,都不敢置信的看着這一幕。
飲血刀竟沒有躲?
“是我......你哥......飲血刀的刀魂現在勢弱被我擠了下去,都是我的錯。”
鮮血不斷的涌出商凌霄的口鼻。他勉強咧開一絲笑,“都是我恨總統,恨阿止,恨你......才造成了今天這一切。我太壞了......”
“我死......是罪有因得。”
“哥......”阮蘇張了張嘴,終於還是叫出了這個稱呼,她眼眶發紅的望着面前早就變得陌生得令人不敢認的商凌霄,“我一直都把你當我哥看待,我很尊重你,在我心裏你也一直很疼我。可是......”
可是後來商凌霄露出了真面目,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他做盡喪盡天良的壞事。
他傷天害理,他殘害無辜,他手下的亡魂數都數不清。
一滴眼淚跌落在商凌霄的手背,“小蘇......能死在你手裏,是我最大的安慰。”
說完,他就艱難的將目光挪向薄行止,“阿止,求你......求你好好照顧小蘇,是我對不起你們,我該......我該......死。”
說完,他腦袋一歪,就斷了氣,一雙眼睛卻瞪得大大的。
薄行止冷冷盯着他,“她是我妻子,你不說我也會好好照顧她。”
他伸出右手,幫商凌霄合上了雙眼。
“這刀現在無主,我們必須將它斬碎!毀了它,不然的話他日他又尋了一個傀儡作亂世界。”薄行止皺了皺眉,然後看向了不遠處的劍無和林長生,“林長老,劍爺爺,你們可知道有什麼方法能夠把它毀了嗎?”
“火燒,熔鍊了它,但是此刀之中有刀魂,怕是不好熔鍊,最好是將刀魂給滅了,否則刀魂不死,它就可以尋找下一個目標,下一個寄宿者。”林長生時常喜歡讀一些野史,對這些也有涉獵。
“刀魂怎麼滅?”薄行止有些不太理解。
“自然是拿火燒,燙得它逃出來,然後合力斬殺。”林長生眼底閃過一絲凌厲。
聖界的那些高手們在看到飲血刀這種舉世魔刀竟然也敗在了阮蘇和薄行止的手裏。
都非常的震驚,尤其是他們也跟着戰鬥了這麼久,早就精疲力竭。
青依也受了傷,青森少了一隻手臂,司徒顧淮更是狼狽不堪,幾乎無法入眼。
於是他一聲令下,“撤!”
所以人都瞬間逃之夭夭。
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他們帶了不少的高手,可以以一敵十,但是耐不住劍門的幫手衆多。雖然青木學院的弟子們也多,但是境界普遍低微,根本不堪大用。
劍門衆人也都鬆了一口氣,大家都轉身回到了護門大陣之中,然後進入劍門的各大殿中休息。
殿中早就準備好了食物和水,還有一些休息的牀鋪之類的。
這些人顧不上喫的是什麼,喝的是什麼,開始大喫大喝起來。
累了這麼久,哪怕什麼也不做,撐這麼久的時間也會疲憊,更別說他們還在殊死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