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再醒來的時候是被尿意憋醒的。
她發現柔軟的牀上只有她自己!薄行止卻不知道去哪了。
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透過沒有拉嚴實的窗簾縫隙,她隱約還能看到窗外那些高樓大廈上閃爍的燈光。
阮蘇皺了皺眉,她竟然睡了一整天嗎?
那孩子們呢?
薄行止呢?
阮蘇心下慌亂,掀開被子便快步往兩個孩子的病房闖。
寂靜的醫院走廊上,落針可聞。
越是靠近兩個孩子的病房,阮蘇竟意外的聽到了低沉沙啞的嗓音正在讀兒童故事《狼來了》......
“......村裏的人聽到他的喊聲,都說:“這回裝得可真像啊,只是可惜我們都很忙,沒有空看你的惡作劇表演嘍!”
“不,這回是真的。狼正在喫我的羊呢。”牧童無論怎麼說,也沒有人去幫助他。
最後,牧童的羊一隻不剩,全被大灰狼喫掉了。他非常後悔,但已經來不及了。......”
是薄行止熟悉的聲音......
阮蘇的手捏着門把手然後緩緩的推開病房的門,入目就是薄行止正拿着一本兒童繪本,坐在薄樂瑤的牀沿,繪聲繪色地讀給她和薄宴錚聽。
兩個小傢伙聽得非常認真,尤其是薄樂瑤認真得都快要睡着了,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薄宴錚勉強揉了揉眼睛,“媽媽......我好睏。”
小傢伙立刻就躺好閉上了雙眼,沒一會兒工夫就睡着了。
而另外一張病牀上的薄樂瑤已經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睡着了,根本來不及再和媽媽打一聲招呼。
薄行止擡頭就看到了阮蘇,他臉上那股子溫柔老父親的神情還沒有來得及收回來,就對上了阮蘇的清眸。
他將手上的書扣到桌子上,然後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在病房裏顯得極具壓迫感。
“醒了?我看你睡得很沉,就一直沒有叫醒你。”
阮蘇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你呀!燙傷怎麼樣了?還痛嗎?”
薄行止搖頭,“好一些了,醫生剛纔過來了,量了量溫度,瑤瑤已經退燒了,睡一覺,明天估計就會好一些。”
阮蘇嘴角帶了一絲笑意,點了點頭,便接替他繼續照顧孩子的工作。
“退了燒就好,不然一直髮燒纔是令人頭疼。”
她溫柔的看着已經睡着的兩個孩子,“你過去休息吧,這裏我守夜就好。”
保姆阿姨在醫院呆了很久也支撐不住回去休息了。
兩個老傢伙陪着孩子們了一整天,也累得回去休息了。
薄行止默了片刻,他突然從後面擁住阮蘇,雙臂圈着她纖瘦的腰線。
“老婆,這兩天你受累了,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