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心靈的默契,如靈魂的共鳴。
這喃喃如夢的古梵音,帶着迷人的節奏,衝擊着杜南德、阿陀那、阿文等人的心。
他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感覺好聽,靈魂都得到洗禮一般的美好。
彷彿這一方天地,近處的色木錯,遠處的聖峯雪域山尖,整個蕭索的密·林,都被一種莫名舒適的情緒所感染。
“高山無棱之時,天地合二爲一。”
“風與雪同,雷與電起,無絕無期”
“這人間,這紅塵,唯你,唯吾,唯愛,唯美”
“”
不知什麼時候,宋三喜的葉赫那拉提才結束了吟誦。
阿文等人,聽到如癡如醉。
而宋三喜已經坐下來了,懷裏的葉赫那拉提,已經甜美的沉睡過去。
兩個人,靠着驚人的記憶力,一起誦完近三千字的歡合經之心難。
葉赫那拉提懂了,醉了,幸福了,也累透了。
懷孕的時候,有這樣的消耗,真的需要好好休息。
宋三喜懷抱着她,坐姿許久,才站起來。
抱起她,緩緩的走向草屋。
高原的冷風,撩起他的大衣,撩起她的聖袍、長髮。
兩人的形像,如聖如佛如神,畫風無比動人。
再冷的風,也磨滅不了情感的溫度。
草屋的門,緩緩的關上了。
在整治的木牀草蓆上,宋三喜放下了葉赫那拉提。
讓她躺好,替她梳理好頭髮,看着她如此聖潔、純淨,他有些忍不住。
輕淺一吻,燕過紅脣。
這小小的空間裏,佛檀的香息,依舊純淨如仙。
他輕輕的拉過有些破舊的佛家錦被,蓋在她的身上。
莫名的,他居然想起了當時蘇有晴還在身邊養胎的時候。
可如今,她又在何方?
孩子,已經出生了吧?
母子安好嗎?
宋三喜的內心,一陣苦澀,茫然。
得到了再一次新生的孩子,又失去了另一個孩子?
這是命的劫數嗎?
他輕輕的嘆了口氣,坐在牀邊上,拉起葉赫那拉提的手,細細的爲她診一診喜脈。
這一診之下,宋三喜無比的欣慰。
聖女體質優秀、純淨,而他這副身體的基因,足夠強大。
孩子確實快四個月了,非常非常非常的健康。
強勁的胎心,平和的胎息。
充足的羊水裏,這個男嬰,有着一種莫名的氣場。
他還很小很小,但卻有氣場了。
這種氣場,令人非常的舒適。
莫名的,讓宋三喜有種直觀的感觸。
這孩子,大抵有種他遠祖釋迦佛陀般的氣象啊!
難不成,這兒子纔是聖佛降臨的黃昏裏說的那個聖佛?
難不成,要等他出生的時候,聖女制度就真的能消亡了?
宋三喜長出了一口氣,母子都健康,聖意非凡,他很滿足。
於是,他又淺吻了葉赫那拉提,才輕悄起身,來到了草屋外面。
一看外面的情景,宋三喜笑了。
越野車隊,離着這裏還有百米之遠,但早已熄火了。
爲了不影響葉赫那拉提休息,車子就不開過來了。
此時,阿文他們和杜南德、阿陀那,已經儘量輕聲的忙碌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