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田家,她們兩人也在,知道他和流星斷絕了父子關係,不替他擔保就算了,還故意說風涼話,戳他的傷口,太冷血了。
“這一次,希望叔能清醒過來,不再抱海倫的大腿了。”高猛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卻沒吱聲,成了一個毫不相干的路人。
不是他無情,而是想逼劉偉業清醒一點,利用此事看清海倫兩人的綠茶嘴臉,只要對她們死心了,就不會“迷戀”西醫和洋醫生了。
可惜的是,劉偉業跟中了魔咒似的,雖然恨海倫兩人的無情,卻更恨羅小虎,對於後者是階級矛盾,無不可調和的,從骨子就看不起羅小虎。
然而,正是這個半吊子的赤腳醫生“引誘”了他的兒子,令兒子迷失,跟着了魔似的,鬧得父子反目,淪爲路人。
更何況,海倫兩人雖然冷血,可她們的話有道理,彼此只是僱用與被僱用的關係,人家沒這責任和義務,在如此敏感的時刻,也不好插手。
明白這點之後,劉偉業反而冷靜了,僅有的怒氣也沒了:“海倫小姐,不好意思啊,是我想的太簡單了,不該提出這麼無禮的要求,你們不必管我,希望儘快調查清楚手術之事。”
撲哧!
高猛將嘴裏的茶水全噴了出來,還差點噎着了,死死的看着劉偉業,做夢都沒想到,老叔會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
人可以固執,或者說愚蠢,卻沒見過如此固執和愚蠢的,海倫兩人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人家沒將他當回兒,他不僅沒生氣,反而替別人着想。
“猛子,別說了,他自己愚蠢,被人當成了槍使,不僅懵然不知,還幫別人着想,這麼愚蠢的人,不必管他。”流星氣得咬牙,一拳砸在方向盤上。
“被人當成了槍使?”高猛有點懵,始終沒想明白:“少爺,你的意思是,叔不是要抽血,而是幹別的?”
“這麼幼稚的話,只有你相信。”流星哭笑不得,乾脆捅破這層紙:“要是我沒猜錯,老糊塗肯定被人利用了,準備弄死姚大江,以此轉移視線,結束調查。”
“什麼?”高猛一蹦而起,眼中閃過一絲血紅之色,殺氣宛如潮水一般的翻滾:“海倫兩人想讓姚大江死?”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反正事兒不簡單,老糊塗是真的糊塗了,居然一個人扛下一切,真的好可悲。”流星嘆口氣,掐了電話,對羅小虎說了通話內容:“虎子,現在咋辦?”
“海倫雖然賤,畢竟是全球知名外科專家,估計不會如此愚蠢,一旦東窗事發,她就徹底完了。”羅小虎眉頭微緊:“這事兒必然和傑西卡有關,可惜的是,你爸瘋魔了,不會說。”
“這?”流星傻眼了,突然剎車,緊緊抓着羅小虎的胳膊:“虎子,他雖然老糊塗了,畢竟是我爸,更何況,他千里奔波,也是爲了我,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坐牢,你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