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還想收我當徒弟，真是可笑。”張玉瑤不屑冷笑：“可惜這兒沒鏡子，否則，一定讓你對着鏡子看一個小時。”
“不識擡舉的東西。”老婦睜開了眼睛，雙眼仍舊黯淡無光，和普通人無異：“只要你拜我爲師，我自辦法讓你突破，一年之內，至少成爲一品，三年之內殺光所有的仇人。”
“不要裝神弄鬼的，你真有這麼大的能耐，這小小的看守所，也關不住你。”張玉瑤走了過去，扣住老婦的腕脈，發現體內空蕩蕩的，沒一絲元氣波動，的確是普通人。
“懂個毛線，別說人，老虎都有打盹兒的時候。”老婦嘆了口氣，眼底閃過狂暴殺氣：“要不是老禿驢使詐，老孃不會輸，該死的老禿驢，等老孃出去之後，一定親手斬了他。”
“和尚？”張玉瑤有點懵，現在畢竟是21世紀，武術早就沒落了，雖然有部分人仍在習武，可人數很少，那些古老的門派，比如少林、武當、峨嵋、崑崙、華山之類的早就沒了。
聽這老婦的口氣，打傷她的和尚一定很厲害，有可能是某個寺廟的僧人：“別吹了，就你這鬼樣子，能活着出去就不錯了。”
“既然如此，你趕緊滾吧，反正老孃也沒什麼損失，我真的出了事，我的同門一定會爲我報仇，可你就慘了，張家沒了，想要重新崛起，只能靠你了。”老婦又閉上了眼睛。
“關鍵是，我憑什麼相信你？”這句話的確戳中了張玉瑤的軟肋，要重振張家，只給靠她了，可一直無法突破，小小的武師，永遠都無法報仇，更別說重振張家了。
因爲她堅信，張玉瑤頂不住這誘惑，要是在外面，當然另當別論，可在這個特殊的環境裏，別無選擇，只能相信她。
事情的發展，和老婦估計的差不多，急於報仇的張玉瑤沒堅持多久就崩潰了，她的確別無選擇，只要暫時相信這老婦，即便沒學到功夫，也沒什麼損失。
“我可以拜你爲師，最起碼的，你得說清楚，沒出事之前，你是什麼段位？”張玉瑤抓着老婦乾瘦的爪子。
“五品，別說你們小小的羊城市，有的省會城市，也沒五品強者。”老婦再次睜開了眼睛：“我耐性有限，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好強！假設真是五品，應該有辦法幫我突破，只要我成了武尊，就有機會報仇了，不管她是什麼人，爲了報仇，顧不上這些了。”張玉瑤用力吸了口氣：“請說你的條件。”
“我現在是什麼狀況，你看到了，等你成爲五品之後，幫我殺一個人，其他的仇人都可以放過，所有的仇恨一筆勾銷，可這個老禿驢，必須死。”老婦雙頰扭曲：“就這個條件。”
“等我真的成了四五品武尊強者了，你就沒用利價值了，要是高興，可能幫你殺了這個禿驢，要不是高興，死遠點。”張玉瑤假裝沉默少頃：“只要我有這個能力，一定殺了他。”
“小丫頭，和老孃耍心眼，你太嫩了，別說我現在成了廢人，即便仍舊是五品強者，也不會相信任何人。”老婦心裏冷笑，拍着張玉瑤的香肩：“對天發誓，永不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