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靜,靜到沒有其他聲響,唯有劇烈心跳和脣舌交纏聲旖旎地混雜。
顧承炎放肆攻佔,不知滿足地吮着她瑟縮的舌尖,熾熱手掌抱緊她,恨不能融爲一體。
吻太深太急。
秦幼音臉色酡紅,全身發軟,手臂不禁擡起,依戀環住他的脖頸。
一個動作,讓顧承炎更加控制不住,吐息悶重地咬着她的脣,肆無忌憚攻城掠地。
秦幼音被親得喘不過氣,齒間泄露出無助的輕弱低吟。
顧承炎被她綿綿的嗓音刺激,心臟震得要破胸而出,但到底捨不得,強壓着渴求,吻逐漸放輕,溫柔觸碰她的脣角。
秦幼音半睜開腫痛的眼睛,看到他壓低的烏黑睫毛,每闔動一下,都勾着她的心隨之顫慄。
“小炎哥……”
她剛唸了個名字,病房門突然被“砰”一聲推開,值班護士進來問:“顧承炎,藥滴完了嗎?”
病房裏頃刻死寂。
顧承炎迅速扯過被子蓋住衣衫凌亂的小姑娘,小姑娘差點嚇死,縮在他臂彎裏一下也不敢亂動,只露出一塊亂糟糟的小腦袋,頭髮絲都在瑟瑟發抖。
護士定睛一看,臉色變了:“咋回事!回血了不知道嗎!”
她快步跑到牀邊,顧承炎這才發現,藥瓶不知什麼時候空的,輸液管裏殷紅的一截全是血。
護士趕緊處理,把針頭拔掉,剛想嚴厲訓上兩句,一眼瞥到顧承炎懷裏隆起的一小條輪廓,再瞧瞧那塊毛茸茸的腦袋瓜,心裏明白了怎麼回事。
她聽說了這男生是爲了保護女朋友受傷的,不禁氣消了大半,無奈說:“……你這還傷着呢,後背和腿就不疼?”
護士又咳了咳,叮囑:“年紀輕也不能瞎鬧,注意點,重傷不能劇烈運動。”
說完出去,還貼心帶上了門。
顧承炎怕把媳婦兒悶着,忙撥開被角。
秦幼音掙扎起來,抓住他手背看,心疼地小心撫摸:“對不起……”
“媳婦兒,我不疼。”
秦幼音不吭聲,垂頭捧着他的手。
鹹澀的水滴洶涌溢出眼眶,噼噼啪啪掉在他的衣袖上,潤透藍白相間的病號服。
“小炎哥,對不起……”
她不給他插言的機會,語無倫次地說下去。
“全是爲了我,你纔會受傷。”
“你被那些渣滓用鐵棍打,用刀刺……你明明最厲害,誰也不應該傷到你……”
“你的腿本來都要好了,可現在,現在……”
“我算什麼,我哪值得你這樣,比我,比我好的女生那麼多……”
顧承炎反手攥住她:“秦幼音。”
秦幼音的意識完全受他牽引,怔怔停下。
顧承炎目不轉睛注視她,點了下自己的脣,肅聲要求:“馬上過來親我,我就原諒你剛纔說的這些話。”
秦幼音眨眨霧濛濛的眼。
他神情冷峻,不容反駁:“親我。”
秦幼音嗚嗚哭着,手腳並用爬過去,窩在他身邊,主動把脣覆上,溼噠噠親了一口。
顧承炎把她一抱,狠狠吮一下,捧起她的臉強迫對視:“再說一遍,我媳婦兒值不值得。”
秦幼音被欺負死了,小麪糰兒似的癱在他胸前,抽抽搭搭點頭。
值……值得,值得還不行嘛。
顧承炎還是沒笑意,忍着心裏的揪痛,繼續森森問:“真想讓我找別的女生?”
秦幼音呆了。
其實剛纔只是太難過了口不擇言,說完就在要命的後悔。
現在稍微試想了一下有其他女人在顧承炎跟前,被他親密以待,悉心保護,她心都要酸炸,淚眼朦朧拼命搖頭,死死揪住他的衣服不放:“不想,我不想!”
她擠進顧承炎懷裏,抓起他手臂摟着自己,清瘦的身體發顫:“我的,是我的小炎哥……”
是她的,誰也不可以搶走。
給他這麼多負擔傷害,他還甘願承受,已經足夠了。
任何不好的髒污的,一點點多餘的重量,她都不會讓他再知道。
那個表情包……一切深藏在裏面的祕密,就埋下去,讓小炎哥永遠以爲是個陌生的小男孩。
秦幼音胡亂點頭,怕得不敢呼吸。
顧承炎心疼地親她額頭:“不哭啊,哥一點也不疼,過幾天就沒事了。”
“剛欺負肉肉了,都是哥的錯,”他把她手順着自己衣襬伸進去,“給肉肉摸腹肌贖罪好不好。”
秦幼音觸到他硬邦邦的肌肉,皮膚細緻,溫度燙手。
她手一縮,反射性想撤出來,退一點又猶豫了,試探着放回去,用指尖戳一戳,又壯着膽子摸兩下,直至放心把手掌全貼上去,鼻音濃濃地囁嚅:“好,好摸……”
顧承炎在她微腫的脣上啄吻,嗓音含沙:“還有胸肌要不要?”
秦幼音受到重大蠱惑,遲疑地點了點腦袋。
顧承炎輕拍着她,伏在她耳邊輕哄:“自己往上,只要你想,全身都給你隨便折騰。”
秦幼音紅着臉,喝醉一樣沒了神志,真的把手向上移,碰到他流暢舒展的大片胸肌。
好……好刺激……
她鼻子有點發熱。
顧承炎無比煎熬,爲了哄媳婦兒不哭,任由她冰涼涼的小手在身上肆意遊走,一簇一簇點着烈火,他繃得快爆炸了,口乾舌燥被灼燒得抗不下去。
秦幼音新奇得忘了哭,手開始亂動,晃到他緊窄的腰上,指尖掠過褲子邊沿。
“腰……腰也好好摸啊……”
顧承炎真的不行了,一把按住她,欺過去深深糾纏她的脣舌。
秦幼音“唔”的閉上眼。
顧承炎重喘着給她蒙好被子,困在病牀上:“今晚就老實睡這兒陪我,不許跑了。”
秦幼音早已筋疲力盡,徹徹底底順着他的思路走,小炎哥讓幹嘛就幹嘛,她乖巧往他肩上一偎,迷迷糊糊就要睡過去,還不忘把無處安放的小爪子探進他的衣襬裏,熟門熟路蓋在腹肌上。
有八,八塊呢。
摸着超舒服的。
顧承炎調整了一下姿勢,儘量讓後背的傷口好過些,他指腹磨蹭她的臉,低聲說:“我寶寶今晚上受驚嚇了……”
她哼哼唧唧“嗯”了聲,貼他更緊。
顧承炎輕緩吻着她鼻尖:“還受了好大委屈,以爲是自己犯了錯。”
她咕噥着蹭他。
顧承炎抱着她,望向昏暗的窗簾:“聽好了,不管誰有錯,秦幼音也沒有,她是最無辜,最可憐的,記住了嗎?”
秦幼音聽話點頭。
顧承炎說:“腿就算廢了也無所謂,以後能走,能照顧你就行,比賽什麼的……”
他安靜笑了笑:“反正我不捨得跟你分開,離開那麼遠,你自己怎麼辦,我又怎麼辦?小傻子,天天盼着我上賽場,真要把我送走麼?”
秦幼音聽得零零碎碎,含混問:“小炎哥,爲什麼啊,爲什麼對我好……”
“我哪知道,”顧承炎捏捏她耳朵,“飛機上第一眼看你,纔看了個小豬蹄兒和後腦勺,就着了魔似的開始怕你挨凍受罪,追着你跑,後來……”
他說:“後來,決堤了。”
決堤到今天,再也無法收拾。
顧承炎說完,不經意轉頭,看見病房門外站着一個人,正透過門上的玻璃窗,疲憊望着他。
他蹙眉,立刻認出,是秦宇。
秦宇跟顧承炎視線相對,緩慢搖了搖頭,平常不苟言笑的刑警隊長,指了指牀上的小姑娘,做出一個很幼稚的,睡着的手勢,然後退到走廊長椅上,默默坐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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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哥:第一次跟岳父正式見面,我抱着她小女兒在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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