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你別欺負我 >欺負63下
    秦幼音小樹袋熊似的掛在顧承炎身上,跟他臉貼臉,蹭着他的下巴說:“我也愛你。”

    她醒來找不到他的驚惶不安,終於在貪戀的體溫裏逐漸散去。

    “愛你,”她強調,“特別特別愛。”

    顧承炎要被撒嬌說情話的小孩兒給磨死了,擡起她的頭用力親幾下,手往下移,觸到大片的溫軟滑潤。

    剛纔她跑太快,他沒來得及看清,這下才意識到,懷裏的媳婦兒幾乎一絲不|掛,只有一條粉色棉質的薄薄小褲,還是走前他給穿上的。

    顧承炎淋的雨被灼燒感蒸乾,啞着嗓子摸摸她:“兩個小時就學壞了,衣服都不穿?”

    秦幼音也忘了這茬,聽他一說,懵然低下腦袋瞄了瞄,臉上轟的充血,咬脣鬥爭片刻,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閉眼環住他的脖子:“反正……反正你全都看了……”

    也全都碰過,吮過了。

    顧承炎折磨得實在不行,扯過隊服把秦幼音包上放在牀尾,蹲跪在她跟前,仰臉凝視她。

    酒店溫柔的燈光裏,她嬌俏剔透,美得讓人着迷。

    秦幼音跟他對視,軟白雙手撫摸過他被雨澆透的頭髮臉頰,輕聲問:“哥,你到底去哪了。”

    顧承炎對她笑:“我什麼都告訴你,唯獨這件事,不問好嗎?”

    她不出聲。

    顧承炎攥緊她的手:“我跟你保證,那些傷害過你的人,再也不會興風作浪了,不會在你面前出現,這個蘇月鎮,你能自由去任何地方,不用再怕他們影響你。”

    秦幼音全懂了。

    她嘴脣囁嚅半天,顫巍巍抿住,視野讓五光十色的水光佔據。

    但哥說不問,那她就不要問。

    秦幼音哽咽着拉他起來:“你的腿已經用力過度了,這兩天也沒好好用藥,不能總蹲着,去,去洗澡,洗熱水,不要感冒……”

    她喋喋不休推他去浴室,勉強壓抑着滿腔情緒。

    然而在顧承炎脫了上衣,露出精悍脊背上第一次爲了保護她打架留下的疤痕時,秦幼音忍不住追過去,從背後死死箍住他:“哥,你絕對不能有危險,你跟我發誓!”

    “我發誓,沒有危險,”他斬釘截鐵,“我得保護音音一輩子。”

    到了浴室門口,顧承炎手指按在長褲腰上,俯身吻了吻她水紅的眼角,有意逗她:“還跟?要幫我洗?”

    秦幼音盯着他的腹肌和人魚線,立馬點頭,超願意的:“我幫你!”

    顧承炎宣佈敗陣。

    好啊,小孩兒現在可厲害呢,一點不怕,嚇唬不住了。

    他心疼又幹渴,掐了把她的耳垂,沉聲說:“乖,去牀上等我。”

    秦幼音一凜,睜大眼睛看他,認認真真說了聲“好”,轉身撲騰回去,鑽進被窩裏,全身熱氣燒得冒煙,揪着被沿老實等待哥哥欺負。

    哥哥過了挺久才洗完出來,隔着被子把她一摟,關燈睡覺。

    秦幼音掙了掙:“小炎哥……你……你不是說……”

    那個的嘛!她理解錯了?

    黑暗裏,顧承炎灼熱的體溫烘着她,語氣低柔:“不着急。”

    “我……我願意給你……”

    “我知道,但要等你慢慢接受適應,一點也不怕纔行,”他貼在她耳畔問,“之前我那樣對你,親它,”他的手墊着棉被,觸到她纖腿中央,“它”指的什麼,清楚明瞭,“難受麼?”

    秦幼音本能點了下頭,頓了頓回想起當時真正的感受,又羞赧搖頭。

    不難受的……

    “那舒服麼?”

    秦幼音要被他的吐息和問話給燒化了,不肯回答,一直到快要睡着,才拱到他懷中,不好意思地小小聲承認:“舒服。”

    -

    隔天上午,顧承炎並不意外地等來警察問詢,女警沒出現,換了男人。

    剛保釋出去的兩個主犯,男的廢了,女的毀容,都不需要調查,第一嫌疑人就是他這個受害者家屬。

    即使後續做了各種妥善的掩蓋,也避免不了他被懷疑。

    但顧承炎始終穩定,反過去問警察:“之前的侵害怎麼辦?我們去哪討公道?如果繼續找律師,能不能有個結果?”

    警察沉吟,態度放緩不少:“這種事口說沒用,還是得講證據……”

    到最後他們也問不出所以然,就算再多猜測,但監控顯示顧承炎帶秦幼音入住後,直到第二天清晨纔出去過,整夜都在房間裏,而一夜大雨沖刷,其他痕跡更是無從查起。

    既然凡事必須講證據,那自然沒有證據直接指向顧承炎。

    陳年謹慎地用本地號碼打過來:“哥,咱們自家兄弟辦事你不用擔心,尾巴掃得徹徹底底,後續再觀望一下發展,你先陪小嫂子多休息兩天,不過還有件事兒——”

    “嗯?”

    “周嶺缺德,他爸也好不到哪去,家裏老婆過世,只顧收禮金,這回知道狗兒子出事兒,連老婆後事都不管了,錢不交人不去,就停殯儀館放着呢,附近住的大夥兒全在議論。”

    秦幼音在旁邊聽見,怔了怔才意識到,在她飽受折磨的兩天裏,唯一給過她港灣和庇護的小姨已經過世了。

    就在她去醫院看過之後,猶如了卻了心事。

    顧承炎攬過秦幼音:“小姨的後事不用別人,我們來負責。”

    全套流程顧承炎和秦幼音都沒接觸過,現學現做,辦得完善也低調,追悼會上,沒有直系親人過來,他陪她作爲小輩披麻戴孝,把想來看熱鬧的街坊鄰居堵得啞口無言。

    下葬時,顧承炎提前回去狼藉的老房子一趟,把屬於小姨的個人物品一併帶走,秦幼音連同祭祀品,在她墓碑前點燃,一樣一樣放進火中。

    她拾起其中一個記賬的本子時,意外有個泛黃的信封從中間掉落。

    信封上的字跡無比熟悉。

    給音音。

    父:秦宇。

    “爸爸寫的?!”

    秦幼音震驚,她根本沒見過這封信,更不明白爲什麼會被小姨專門藏起來,顧承炎擁着她的肩,替她把信紙抽出展開。

    掃一眼,他就皺眉。

    秦宇在信上寫,有些事一直沒有跟女兒提過,當面也講不出口,如今她上初中了,是大孩子,應該開誠佈公說說。

    當初犯罪團伙報復時,女兒纔是個襁褓嬰兒,跟妻子一起陷入困境,他的機會和能力只能救一個,最危急的時候,他選了女兒。

    妻子死後,他愧疚難當,看見女兒就全是痛苦,即便是把女兒送走後的多年裏,也像逃避一般,不願意過多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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