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你別欺負我 >欺負68下
    秦幼音是真心實意問的,她觸到哪,想到哪,誠實地就說出來了。

    萬萬沒想到這麼可憐的問題,居然點爆了某人最後一絲分寸,他喫力咬出一句“能,以後再裝,今天先摸摸”,接着往後,她的手便不再屬於自己,而是變成了那怒張巨物的唯一救贖。

    她必須去寵愛它。

    她也心甘情願寵愛它。

    秦幼音這一晚上過得如夢似幻,暈乎乎踩到雲彩裏就出不來了。

    她忘記了怎麼睡着的,醒過來的時候,天光早已大亮,明晃晃的太陽穿透厚重遮光窗簾,映得房間裏一片昏黃。

    整夜過去,秦幼音還被顧承炎結結實實摟着,她意識朦朧地稍動兩下,發覺右手痠痛,呆了幾秒鐘,才把這隻手到底幹了啥給想起來,羞得差點掉下牀。

    她,她她她摸,摸小炎哥那個了!還還還摸得超級賣力的!

    秦幼音伸手蓋住燙炸的臉,掌心碰到脣上。

    她立馬記起昨夜用的就是這隻手,又氣若游絲挪開,雙腿不自覺扭了扭,全身猛地一僵。

    等等……

    好像有什麼,又在欲|求不滿地抵上了她。

    秦幼音傻住,一隻手有力攬過她,猶帶睡意的慵懶嗓音響在她耳畔:“乖,不能亂動,手累壞了,得休息。”

    他低磁惑人,又摻進了說不盡的色氣,荷爾蒙膨脹到咄咄逼人。

    男人的殺傷力堆疊飆升,攪得秦幼音一大早喘不過來氣。

    她點了點他的胸口,用小蚊子音量問:“哥,你……打算等到什麼時候啊……”

    關於能不能裝得下的問題……總得試試才知道呀。

    雖然她會怕,但也不是真的怕。

    顧承炎低聲笑,疼惜親吻她的額頭,把她嚴絲合縫緊緊包在懷裏:“我家寶寶還小小的,想等你長大一點。”

    起牀後,顧承炎領着媳婦兒去喫老北京的特色早餐,把她喂到飽,又用零食把自己的訓練包塞滿給她,按時到隊裏集結。

    進訓練場前,顧承炎半蹲下去摸摸秦幼音的臉:“訓練生活很枯燥,千篇一律的,你在旁邊無聊的話,隨便找點東西看看,下午我提前結束,咱們出去玩。”

    秦幼音搖頭:“不用提前,我不出去,看你做什麼都不無聊。”

    “我想帶你去逛街,看電影,喫好喫的——”

    秦幼音抿出笑:“你還惦記出發前我說的那些啊,那你不知道里面的重點嗎?”

    她說的那些事,他們做過太多太多次了。

    真正重要的——

    她說:“是跟你一起。”

    只要一起,訓練也好約會也好,全是一樣的,他在就行了。

    顧承炎喉間哽着,加重力氣揉揉她:“再這麼惹人疼,我就只能把你吞下去了,要不然擱哪也不放心。”

    準點一到,全隊集合,按照根據個人體質及特長制定的不同方案進行訓練,顧承炎目前的訓練內容集中在腰部以上,儘量避免着過度損耗下肢。

    姜成把他當重點保護動物,沒事兒就往他身邊跑,親眼盯着才放心。

    昨天囂張上天的薛義算是老實了,臉色更黑沉,跟他離着十萬八千里,擺出一副不屑接近的清高樣。

    姜成拍着顧承炎的背唸叨:“爭取恢復好,五月份送你一起去俄羅斯上世界盃首站。”

    顧承炎裝得不經意地問:“薛義也參加?”

    “是啊,早前答應他的,畢竟那時候沒你,隊裏新血液屬他成績好,而且他對今年比賽特別執着,好像不上就這輩子沒機會了似的,性格確實有點怪,難怪你跟他不對付。”

    顧承炎靜靜接話:“他身體怎麼樣。”

    “好着呢,體質超出標準,幾年沒見着這樣的了,”姜成口沒遮攔地小聲開玩笑,“要不是檢測沒毛病,我最開始還怕他是嗑藥的來着。”

    顧承炎斂眸。

    果然,檢測沒毛病,敢這麼無所顧忌,必然是鑽了某個嚴審之下的空子,但這種情況,一旦證據確立,被證實依賴藥物,那就是萬劫不復,永遠不可能翻身。

    姜成又提醒:“這兩天剛集結,日程比較松,往後可緊了,你儘早安排小姑娘回學校吧,我承認她不錯,骨傷專家也高度認可她的能力,但畢竟還小,得多學學再來。”

    顧承炎看他一眼。

    姜成有種不詳的預感:“不是吧小祖宗——”

    “嗯,她明天就可以回去,”顧承炎不負教練期望,四平八穩說出專屬句式,“但我有個條件。”

    -

    秦幼音知道她該走了,一直默默忍着不願意說出來,只是用盡了時間拿眼睛追着顧承炎,描摹他訓練流汗,跟隊友笑鬧相處,在人羣中衆星捧月,無人可以取代。

    小炎哥本來就是最璀璨的那個發光體。

    她想跟他不分開,必須要走過很長的路。

    晚上顧承炎提出來時,秦幼音溫馴地伏在他腿上答應:“好,明天走,我坐高鐵行嗎?高鐵也很快的。”

    顧承炎問:“飛機不好嗎?”

    秦幼音慢慢說:“不好……我不想一個人坐飛機……”

    顧承炎偏偏很固執,摸着她頭髮說:“高鐵五六個小時太累,而且機票訂完了,退不了。”

    秦幼音抿着脣不出聲,半晌才委屈地小小“嗚”了聲,揪着他褲子發泄,悶悶地哼唧:“坐就坐,反正誰的媳婦兒坐飛機難過,誰自己心疼。”

    機票是上午十點,從國家隊出發去機場,車程不過半個多小時。

    秦幼音貼着顧承炎一動也捨不得動,仍是覺得三四十分鐘眨眼就過完了。

    到了人潮擁擠的環境裏,秦幼音更想哭,憋着的情緒快到臨界。

    這次一分開,小炎哥日程安排那麼緊,再見面可能要等幾個月以後,她忍着懂事已經耗盡力氣了,幹嘛非要坐回憶那麼多的飛機,讓她一路上都要發瘋想他。

    她蔫蔫坐在一邊,沒注意顧承炎到底換了幾張登機牌。

    到安檢入口時,秦幼音接過登機箱,長睫在眼下投出灰暗的影子,沙啞說:“哥,我回去找張教授幫忙,儘快分析出那顆藥的成分和功能,你先別急。”

    “好,不急。”

    “你別跟薛義正面衝突,防着他,不要讓他算計到你。”

    “放心。”

    秦幼音咬着下脣,攥住拉桿的纖細手指泛出青白。

    他……他都不說會想她。

    顧承炎可受不住了,小孩兒鼻尖已經冒了紅,睫毛上蒙着霧氣,一扇一扇要把他心給戳爛。

    他跟姜成提了條件,讓他送音音回家。

    姜成勉爲其難答應的同時也要求,他必須當天下午六點前回隊參訓,否則扣三個月假期。

    買回程機票時太遲了,最早的航班是晚上,他選了高鐵,等送音音到家,一刻也不能多留,就要立即動身返回,坐五個多小時火車,繼續到隊訓練。

    音音如果知情,肯定強烈反對,不會讓他來。

    但他怎麼能捨得放她自己走。

    本想上飛機以後把這事兒坐實再說,結果小孩兒難過成這樣,那還等什麼啊,顧承炎拉住她:“寶寶——”

    “你,你不要惹我哭,”秦幼音不敢擡頭看他,匆匆轉過身,“我走啦。”

    說完垂着腦袋快步擠進安檢的隊伍裏,一下頭也不要回。

    回了就崩了。

    秦幼音一路埋頭往登機口跑,沿途各種裝飾精美的店面也吸引不了她。

    經過的咖啡好香……

    可是沒有哥哥在了。

    蛋糕的味道也好甜……

    可是沒有哥哥在了!

    秦幼音憋住眼淚,通紅的杏眼大睜着保持鎮定,拿登機牌通過廊橋上了飛機,一看座位,又是跟顧承炎緊密相關的左側靠窗。

    她吸着鼻子坐下,自己繫上安全帶,前後都有乘客到了,靠過道的座位也坐了人,唯獨身旁的位置空着。

    不想看是哪個陌生人過來,她放下小桌板,雙臂輕輕疊在上面把頭埋進去,洶涌的孤獨不捨終於在這一刻把她完全淹沒。

    耳邊嘈雜混亂,沒有一絲是她想聽的聲音。

    秦幼音咬住衣袖。

    忽然。

    “你好,麻煩借過。”

    有道低沉冷潤的聲線,繞過一切阻礙,鑽入她的耳朵。

    秦幼音有如被電流擊中。

    “中間是我的位置。”

    他又說。

    秦幼音全身是僵的,不能相信,脊背似乎迎接到了最眷戀的那道視線,涌上一陣陣顫慄的酥麻。

    她手指抓緊桌板邊沿,鼓足勇氣想擡頭去面對失望。

    然而比她更快的,是一個熱燙的紙杯落在她眼前。

    秦幼音傻傻盯着咖啡和蛋糕,再沒有懷疑,強忍的淚一下子流出來,驀地直起身。

    高大的身影近在咫尺,正垂眸望着她,狹長眼廓隱隱泛紅,削直的鼻樑底下,脣線是最溫柔的弧度。

    他的手掌蓋下來,撫在她頭上,彎下腰低聲說:“寶寶不哭,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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