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你別欺負我 >欺負89下
    男人浴袍敞開,一雙深黑眼瞳燒出了微微的紅,還故意在問,小羊羔,做不做。

    小羊羔被撩到不能呼吸,乖乖抱住他,就差搖晃起屁|股後面雪白毛絨的短尾巴。

    她彎着眼,果斷回答:“做!”

    顧承炎早不能等了,恨不得把羊毛都給她拔光,趕緊把屬於他的禮物徹底露出來。

    等動了真格時,秦幼音又喘着抵住他的肩,眸光朦朧地囁嚅:“哥……今天能不能……不用那個了?”

    顧承炎怔了一瞬,低低問:“想要孩子?”

    秦幼音臉很紅,咬着脣點頭,在他滾動的喉結上吻了一下,難爲情和甜蜜交雜,小聲說:“我想跟哥哥生小孩兒。”

    以前也想,但那時候畢竟大學還沒畢業,雖然家裏人都在催,還是覺得早了些。

    現在不一樣了,她真的變成大人,不再是個學生,可以孕育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姓顧,身體裏流着小炎哥的血,長得也會像他。

    她想有他的孩子,就彷彿跟小炎哥之間生出了最緊密的根,彼此死死纏在一起,這輩子再也不能被誰分開。

    愛念膨脹的時刻,這句話對男人的殺傷力簡直是核彈級別。

    縱使這樣,顧承炎還是輕掐着她汗溼的下巴問:“真的要?”

    秦幼音埋在他胸口,用力點着腦袋。

    “懷孕不好玩,要受很多罪,生孩子非常疼,我捨不得。”

    秦幼音蹭蹭他:“哥,我願意,我不怕。”

    顧承炎把她撈起來抱緊。

    他知道,音音太苦了,從小親緣淡薄,在親情上體會過的溫暖微乎其微,如果她需要一個血濃於水的親人,那這個人,他來給。

    但他最多能接受這個孩子分走音音一點點愛,如果想搶走他的第一,那絕對不行。

    顧承炎撫着她的脊背,咬牙問:“……等有了孩子,你最愛誰。”

    秦幼音詫異睜大眼,發覺他竟然不是在開玩笑,是認真甚至嚴肅地在等待一個答案。

    她又氣又笑,重重咬他一口:“你說呢?”

    “我說不算,你說。”

    秦幼音盯着他,又覺得眼眶有些溼,心裏痠軟飽脹到極點,一字字說:“最愛顧承炎,不管什麼時候,不管家裏多了誰,秦幼音都最愛顧承炎。”

    整個晚上,小羊羔爲她這句表白付出了代價。

    到後半夜她嗓子啞透,腰腿都軟成棉花,他還不肯停止,一邊掠奪着,一邊吻着她的耳垂哄,嗓子裏揉着砂礫:“乖,多堅持一會兒,寶寶才能懷小孩兒。”

    秦幼音就這麼被不要臉的顧承炎給哄騙了整整三個月,每月快到日子時,她都有了新的樂趣,試紙偷着買了一抽屜,大早上的悄悄爬起來關着門試,想某一天能給他驚喜。

    但試來試去還是空白。

    不知不覺又三個月過去。

    算下來半年了,秦幼音也沒急,照常甜甜蜜蜜膩着老公,兢兢業業在國家隊工作,小日子過得幸福滋潤。

    但等到超過九個月,秦幼音還是能沒盼來她的崽時,憂慮像是一下子找了上來,她開始不安,把這件事擺在越來越重要的位置。

    第十個月,眼看着生理期的日子馬上又要到了,如果懷孕,試紙早該有顏色。

    秦幼音平常都表現得滿不在乎,該做什麼做什麼,半點負面情緒也不想叫小炎哥看出來,實際卻低落得夜夜睡不好。

    生理期前一天時,秦幼音鼓起這個月最後的希望,翻出試紙拆開盒子,還沒等用,突然覺得小腹裏狠狠一攪,有些溼潤隨之涌出。

    她臉色白了些。

    ……果然是姨媽提前來了。

    秦幼音在衛生間待了很久,直到顧承炎喊了幾聲沒聽到迴應,擔心地來敲門:“寶寶?”

    她這才擡起頭,慢吞吞擰開門,徑直擠進他的懷抱裏,啞聲說:“哥,我來大姨媽了,肚子疼。”

    顧承炎忙把她抱起來:“那還光着腳!”

    音音生理期的反應一直很大,手腳冰冷,全身沒力氣,肚子疼得厲害,嚴重時候還會病一場。

    顧承炎早已訓練有素,把她送到牀上放好,翻出毛襪子給她套上,兩個暖寶寶分別充了電,一個墊腰下,一個蓋在小腹上,再把被子裹緊。

    他在她泛白的脣上吻了吻,給她把被角掖好:“我現在去煮粥,放點紅糖,等喫完了再睡,這兩天不許去隊裏了,我跟教練請假。”

    秦幼音不看他,低着眸,半晌後說:“哥,我想……還是去醫院再檢查一下。”

    她半張臉縮在被子裏,只露出一雙紅通通的眼睛,難過望向他:“馬上一年了,我怎麼還沒懷孕啊。”

    顧承炎心一揪,被她的眼神攪得胸口痠疼,他也上了牀,把她摟住一下下輕拍。

    他從不提,但不代表不知道,最近這段時間,她多少次偷偷的輾轉反側,藏了多少試紙不讓他看見,默默收藏一大堆孕期和育兒的知識,又一個個刪掉。

    還有一次,她以爲他睡了,自己躺去沙發上晃盪着腿,撫着小肚子天真又開心地自言自語:“我跟哥哥的崽——這個月該來啦——”

    她是真的全心全意在盼着跟他有孩子。

    顧承炎心疼得受不了,哄着她說:“還不到一年,急什麼,咱們每年體檢,身體都健康,你要是實在不放心,那哥就陪你再去檢查,不許瞎想了。”

    週末正好趕上趙雪嵐來北京看小兩口,明顯瞧出音音這次狀態不對,蔫蔫的,小模樣可憐得不行。

    趙雪嵐當着兒子的面沒多問,過後把音音單獨拉走,溫柔耐心地逗着引導着,讓她把心裏藏的那點事都給倒了出來。

    然而趙雪嵐關注的點跟秦幼音完全不同。

    “痛經這麼厲害,以前咋都不跟媽說?”趙雪嵐攥緊小月季的手,“要不要孩子那都是次要的,但你肚子疼必須得找個好大夫看看,明天就去,有的科室男生不讓進,媽陪着你。”

    結果小兩口把西醫能檢查的項目全做了一遍,血也抽了幾管,顯示都正常,沒看出個所以然。

    最後婦科的主治醫師推推眼鏡:“器官和功能沒問題的,要不再去看看中醫?”

    秦幼音怔了怔。

    她本身就是中醫,但始終鑽研在骨傷裏,對其他方向涉獵很少,只知道自己怕冷,會痛經,平時不影響生活,也從沒真正在意過。

    被這樣一提,她馬上聯繫了通過國家隊認識的老專家,被老公和婆婆一左一右護着,忐忑地去號了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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