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不知何時,滑進了自己襯衣之間,指腹滾燙,輕輕的,又重重的摩挲着她腰間肌膚,薄脣覆在她耳側,嗓音低黯:“放輕鬆……”
被碰到最敏感的腰側,傅音笙眼睛瞬間清醒,一把推開他的胸膛:“霸霸,求放過。”
漂亮好看的眼睛裏,此時盈滿亮晶晶的水霧,可憐巴巴的看着他。
細嫩的掌心下,她甚至能感受到男性強勢爆發的力量,而她,絕對武力無法抵抗。
傅音笙很識時務,知道什麼時候該軟,什麼時候該硬,這個時候,如果自己跟穆淮硬碰硬,絕對,結果就是被他按在牀上做死。
看着老婆突然撒嬌,穆淮眉心微蹙,難得失神。
他老婆什麼時候,這麼跟他撒嬌過?
見穆淮鬆動,傅音笙趁機往旁邊挪動,想要脫離他的荷爾蒙炸裂的男性氣息,因爲她很不明白,這具身體,爲什麼被穆淮碰到,就怪怪的。
她心驚膽戰,剛要挪出他的範圍之外。
下一刻。
被穆淮重新握住她圓潤的肩膀,輕鬆的回到原地。
傅音笙:“……”霸霸這是不會放過她了嗎?
穆淮修長微熱的手指拂了拂她臉頰上凌亂的髮絲,眉眼的暗色漸漸褪去,換成了平靜溫淡:“霸霸?”
“今兒想角色扮演?老婆口味真是越來越重了。”
傅音笙:“去你……的!”
一腳踹到穆淮的大腿根上,傅音笙視若無睹,突然從牀上站起來,指着他鼻子罵道:“你對祖國的花朵說這樣猥瑣的話,良心不會疼嗎?”
被差點踹到關鍵部位的穆淮,冷靜了好一會兒。
才緩緩擡眸:“是誰先叫爸爸。”
傅音笙被他的話噎了一下。
總不能跟他說此霸霸非彼爸爸吧。
兩人大眼瞪小眼許久,傅音笙抱着被子轉身:“總之,今天讓我歇一下,你也歇一下,免得年紀輕輕,腎虛體弱,那多尷尬。”
穆淮微微一哂,並未生氣。
重新躺下後,穆淮當真沒有碰她。
只是若有所思看着她隱約在發抖的肩頭。
傅音笙感受到背後那如炬的視線,小心臟抖抖抖,生怕下一秒,校霸大大就衝過來按着她打。
翌日,清晨。
裝修低調卻不掩華麗的臥室,盈滿了太陽的光線。
刺眼的陽光落在傅音笙的眼睛上,本來尚在沉睡的女人,突然睜開眼睛,下意識看向旁邊。
空空如也。
眼神懵懂,有那麼一瞬間,傅音笙以爲自己還是十八歲的時候。
不小心瞥到牀頭櫃上的雜誌,傅音笙表情一言難盡。
果然,不是做夢,依舊是十年後。
認命的起牀,傅音笙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份自己上整個版面的桃色緋聞雜誌塞進垃圾桶,毀屍滅跡。
然後,換好衣服下樓時。
傅音笙手微微一頓,眼神先落在坐在餐桌旁的穆淮身上,糾結着要不要跟霸霸打個招呼。
誰知,穆淮早就聽到她下來。
放下手中報紙,從廚房端出兩份早餐:“過來喫早餐。”
走近餐桌後,傅音笙突然想起:“你做的?我們一起喫?”
穆淮漫不經心的擺好刀叉,眼神溫沉平淡:“不是你命令我,必須陪你喫早飯的嗎。”
傅音笙剛要坐下,被他的話嚇到。
一臉驚愕的看着他。
她的狗膽這麼大?
敢命令校霸大大!
幸而穆淮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轉身去吧檯將溫好的牛奶拿過來。
等穆淮回來的時候,傅音笙已經冷靜下來。
不過,這是什麼東西?
傅音笙看了眼穆淮報紙旁邊的那本熟悉的雜誌,嗯?
媽噠,穆淮這個暴力狂,到底買了多少本她的緋聞雜誌。
有錢了不起啊。
有本事把它們全都買回來,這樣她甚至都不需要公關了呢。
一個小時之內,看到兩次,要說穆淮不是故意的,傅音笙還真是不信。
心裏嘀咕,他把這種被報道戴綠帽的雜誌放的滿別墅都是,難道是被刺激的心理變態?
偷看一眼,卻發現他穆淮神色坦然,彷彿沒有看到傅音笙的情緒。
穆淮慢條斯理的用過早餐後,緩緩起身,客氣的問:“我送你去公司?”
傅音笙在他的眼神下,心裏虛虛的,長長的髮絲散落在肩膀,擋住了她的臉蛋:“不勞煩穆總了。”
穆淮在餐桌旁等了一會,卻沒有等到她對雜誌上的新聞任何解釋。
更沒有哄他,反而對他陌生的客氣。
她給他戴綠帽子,居然還冷暴力他。
穆淮表情淡下來,輕闔了一下眼眸,沒再說話,自顧自的繫好領帶,整理的一絲不苟後,纔拿起西裝,往門外走去。
傅音笙怔怔的看着穆淮離開。
突然開始憂心忡忡,她怎麼覺得穆淮生氣了。
奇怪的是,校霸生氣一般不都會當面發脾氣嗎,她咋覺得穆淮忍了呢?
手機鈴聲響起。
傅音笙手忙腳亂的劃了接聽:“喂?”
徐非原疲倦的聲音傳來:“笙笙,半個小時後,保姆車就到你家樓下,接你來公司一趟,公關對策下來了。”
“好。”
大概是過了早高峯的緣故,路上並不堵車。
傅音笙很快便抵達公司大廈。
看着高聳入雲的傳媒大廈,傅音笙仰頭,心底頗爲震撼,她怎麼說也是個見過世面的小仙女,怎麼現在跟沒見過什麼世面似的。
不能丟他們一中小仙女的面子。
傅音笙輕咳一聲,推了推臉上的墨鏡,抿着未塗口紅,卻依舊嬌豔欲滴的紅脣,擡步走進大廈呢。
一路上,許多藝人跟她問好。
“傅姐好。”
高冷的點點頭,然後與他們擦肩而過。
全都不認識,一律當大白菜對待。
其實傅音笙心裏想的是:傅姐?呵呵,她一個未成年小仙女,被叫成大姐大,感覺真……爽。
面上平靜無波,內心偷偷快樂。
偏偏其他人完全沒察覺到傅音笙不對勁。
畢竟,她平時的畫風就是這樣高貴冷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