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穆淮看着她,嗓音略微低啞,一夜未眠的他,好看的眼眸,此時充斥着滿滿的血絲,眼下青黑痕跡很重。
傅音笙怔怔的看着他,紅潤的小嘴不可思議的張了張:“你一晚上沒睡?”
穆淮慢條斯理的頜首,手指揉了揉眉心,語調平靜:“等易修給的驗孕棒結果。”
看着男人緩緩頜首後。
傅音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種涼颼颼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
她小心翼翼的坐起身:“結果呢?”
穆淮對上她那雙漂亮清澈的眸子,薄脣突然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你想要什麼樣子的結果?”
看着他笑了。
傅音笙心裏一個咯噔,這麼開心,難道是真懷了?
不對啊,那麼多驗孕棒,全都是一條線,只有這個是不明顯的兩道槓,懷孕的可能性太低了。
怎麼可能懷上。
但是,穆淮這個表情又不像是作假。
傅音笙抿着小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穆淮,萬一她表現的不想要這個孩子,穆淮這脾氣又炸了怎麼辦。
腦海中突然想起昨天穆淮犯的錯。
靈光一閃。
傅音笙抱着被子,突然眯着眼睛,用審視的眼神瞪着他:“穆淮,你從昨晚開始,就這麼獻殷勤,是不是因爲心虛?”
老婆變得太快,穆淮差點跟不上她的腦回路。
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這小混蛋,又想倒打一耙。
可見,她早就知道自己沒懷孕,還故意折騰他一晚上。
穆淮想到早晨易修發來的消息,說沒懷孕的時候,他當時想要把睡着的這個小混蛋從牀上拎起來揍的念頭都有。
被她氣笑了。
穆淮隨手將驗孕棒丟在垃圾桶裏,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心虛?”
“爲什麼心虛?”
傅音笙不甘示弱的看着他:“還能爲什麼,當然是你出軌了!”
“還想跟我離婚,娶外面的小妖精!”
穆淮定定的看了她好一會兒,薄脣輕啓,慢條斯理的重複她的話:“外面的小妖精?”
長指輕點手機,找出昨天那條新聞,指着上面那個女士:“你說的小妖精是這個?”
“你居然還給我看?”
傅音笙氣得直接從牀上站起來,在氣勢上壓不倒對方,也要在身高上壓倒。
現在居高臨下的換成了傅音笙,她細長的手指指着穆淮:“你你你,我要離婚,出軌還這麼囂張,這日子沒法過了!”
穆淮反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往自己懷中一帶,手臂有力的圈住她的細腰,將她抱到地毯上,掌心按着她的肩膀。
傅音笙被他按着坐在牀邊。
男人氣息強烈,大概是洗過澡沒多久,身上還有沐浴露的清新味道,傅音笙被他一系列霸道的動作弄得懵懵然。
擡起下巴,就要看他。
下一刻,穆淮一個視頻電話打了出去。
並將視頻調整,正對着傅音笙,而他坐在傅音笙身邊。
“你做什麼?”
傅音笙扭頭想要看他,卻被他死死的摟着肩膀,根本動不了。
視頻通了。
看着裏面出現的披着一身潔白乾淨家居服的女人,烏黑蓬鬆的髮絲散落在肩膀處,是那種極爲溫婉漂亮的女人,一看就很賢惠。
跟昨天和穆淮上新聞的女人一模一樣。
臥槽?
?
傅音笙再也控制不住,一臉喫驚的看着穆淮:“……”
穆淮這是什麼套路,讓正室和外面的小妖精視頻?
?
這路數她有些不明白。
問題是……傅音笙看了眼視頻那邊的女人,這小妖精怎麼長的比正室還正室?
倒是,她自己在視頻中的臉,剛剛睡醒的她,眼尾含水,媚的跟小妖精似的。
日?
穆淮這是想要讓她知道誰是小妖精嗎?
知難而退?
然後不給她五百億?
用心險惡啊!
傅音笙用這種譴責的眼神看着穆淮,穆淮終於發現不對了,她這是不認識大嫂了?
還是故意裝不認識?
“阿淮?”
那邊女人溫柔的聲音響起,終於打斷了傅音笙與穆淮的對視。
“阿淮?”
傅音笙低低的重複了一遍,叫的這麼親密,秀恩愛給誰看呢。
穆淮若無其事的打招呼:“大嫂,笙笙看到了昨天的新聞,剛好想你了,所以想跟你開個視頻。”
然後,穆淮將視頻完全轉給傅音笙。
傅音笙小嘴微張:大嫂?
?
喫驚的看着對面的女人對她含笑打招呼:“笙笙,好久不見了,我現在到鹿城了,等你們回來請你們喫飯。”
傅音笙下意識嗯了一聲,然後說不出其他的話。
只能聽着那邊溫婉女人一句一句說着溫柔的話,顯得她們很熟。
大嫂?
哪裏來的大嫂。
很快,傅音笙就知道這大嫂是誰了。
因爲,視頻那邊,從溫婉女人身後出現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男人年紀看着比穆淮要更成熟一些,眉宇之間卻與穆淮極爲相似,一看就是親兄弟。
男人從身後摟住女人,然後被女人嗔了一句,打了他一下,男人也沒有鬆開攬着她的手臂,反而看向視頻。
男人的眼神極爲銳利,像是能看穿所有人的心理一般。
對上這個冷峻男人的眼神,傅音笙小心臟一抖,差點把手機丟了。
冷峻男人薄脣微啓:“弟妹。”
“大哥好!”
傅音笙下意識的回道。
不知道爲何,看着這個男人,她有種骨子裏的畏懼。
穆淮也看到了穆濯,看着自家老婆一臉發憷的小模樣,跟以前見到大哥一模一樣,心中那點懷疑壓下去,擡手將手機轉到自己面前:“大哥,先掛了。”
說完,不等那邊反應,穆淮已經從善如流的關掉視頻,他跟大哥向來沒有那麼多話可以說。
而且大哥那個佔有慾強烈的人,估計也不想他們多看大嫂。
視頻那邊,穆濯看着掛斷的視頻,薄脣微微勾起,穆淮這小子,還挺有眼力勁兒。
穆濯隨手將老婆手裏的手機丟出去,然後按着她往牀上一壓,微燙的脣瓣擦着她的脖頸:“老婆,再來一次,我還沒要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