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音笙晃了晃還有些醉意的腦袋,第一反應就是抓住穆淮的手。
漂亮的眼睛透着認真:“穆淮,你可千萬別跟他學。”
穆淮低沉的笑聲,緩緩從喉間溢出來,溫熱的掌心輕撫着她的發頂,漫不經心的回道:“聽老婆的。”
“聽話。”
傅音笙也不知道腦子是抽了還是怎樣,居然踮起腳,想要碰一下穆淮的頭頂。
沒想到,穆淮太高了,她墊着腳,細白的手指只能碰到穆淮的耳朵。
他的耳朵跟傅音笙想象中的冰冷不一樣,反而帶着點溫熱。
不過……
還是沒有碰到他的頭呀。
傅音笙委屈的抿着紅脣,精緻的小下巴微微擡起,用溼漉漉的眼睛看着穆淮,帶着點祈求的意味:“想碰一下下。”
穆淮定定的看着她一會兒,然後緩緩搖頭:“不行。”
“就要碰!”
傅音笙生氣了,直接衝過去,踩着穆淮的腳背,就要往他身上爬。
外面都是路人,要不是他們被會館外面那個華麗的大柱子擋住了,她早就被發現了。
穆淮伸手將她滿頭海藻般的長髮散下來,長指順了順她的髮絲,長髮將她的小臉擋住,外人即便是路過,也看不到傅音笙的臉蛋。
只能看到一個披散着頭髮,身材極好的女人,抱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撒嬌。
溫衡被餵了一嘴的狗糧,氣得不得了:“淮哥,等嫂子醒了,你記得給我解釋一下,不要讓嫂子告訴明煙。”
傅音笙趴在穆淮懷中,捏着他的耳朵,小聲的在他耳邊說悄悄話:“噓,我們不要跟渣男說話。”
她說話的時候,呼出的溫熱氣息全都灑在穆淮的脖頸與耳朵的位置。
穆淮箍住她腰肢的手臂越發收緊。
眼神看着她的時候,帶着剋制的深暗,掌心拍了拍她纖薄的後背,低低的說道:“睡一會兒。”
說話的時候,穆淮輕撫她的後背,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好好地休息一會兒,畢竟,等回家後……她可是要很忙的。
剛纔傅音笙那句悄悄話,完全被溫衡聽到了。
溫衡無語的看着自家高嶺之花的淮哥哄老婆。
特別後悔自己爲什麼要帶着淮哥過來玩,誰知道,宋慈說的那個女明星,指的就是自家嫂子。
真是……令人窒息的巧合。
溫衡無言以對的看着穆淮,只是單純的不想讓傅音笙跟明煙亂說。
穆淮如何看不出溫衡的心思,單手抱着自家老婆,另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她不會告訴明煙。”
他老婆估計連明煙這個人都忘了。
就在穆淮與溫衡相對而立的時候,宋慈提着正紅色長裙的裙襬,從裏面緩緩走來。
只是額角隱隱的汗珠,表示她是追出來的。
看到穆淮與溫衡後,宋慈大方笑了笑,然後目光放在傅音笙身上:“傅姐她醉了,我送她回去吧。”
“不用,淮哥會帶嫂子回家。”
既然到了這個時候,溫衡自然沒有隱瞞傅音笙的身份。
在溫衡心裏,宋慈是個很識時務的女人,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被她知道傅音笙的身份,只要她繼續保持現在的聰明,就不會到處亂說。
卻沒想到,宋慈居然當着他的面,笑容明媚的迎上穆淮,伸出自己手機:“穆總,能否留個號碼?”
宋慈心裏有些緊張,她不是主動跟大佬要電話號碼,但是跟穆淮要電話,會讓她有安全感。
這次必須要到。
萬一傅音笙想要搞她,猥褻她,她就給穆總打電話,讓他管好自己老婆。
見穆淮不爲所動,宋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拿出手機:“這是傅音笙送我的禮物,這是我們的合影,我們關係很好的。”
溫衡看着他們,第一反應不是自己要被當着面戴綠帽子,而是看向穆淮,他覺得,穆淮肯定不會給她號碼的。
誰知……
穆淮瞥了她的手機一眼,竟然從西裝口袋中拿出一張名片給她。
然後抱着傅音笙,轉身離開。
溫衡個子比宋慈高了一個頭,低頭就能看到宋慈手裏的名片。
宋慈拿到了名片後,簡直護若至寶,特別珍惜的將它塞進隨身的小包裏,不給溫衡看。
溫衡雙手環臂,冷嗤一聲:“那是他祕書的名片。”
“祕書的名片也有用。”
宋慈事情解決了,酒勁兒有點上來,直接挽住溫衡的手臂,勾着紅脣朝他笑的妖豔:“金主爸爸,今晚還要睡我嗎?”
“不睡,我就回去睡了。”
溫衡狠狠地掐着她的下巴,在她耳邊重重的落下呼吸:“睡,花了這麼多錢,不睡個夠本豈不是虧了。”
“沒想到您還這麼持家呢。”
宋慈嬌嬌的笑出聲。
“不持家,哪有錢養你這樣的小妖精。”
溫衡嗓音透着靡麗的意味,攬着女人細細的腰肢,“直接去酒店。”
“就這麼等不及。”
女人嬌笑聲響徹耳邊。
不知道爲什麼,溫衡透過宋慈那雙微微上揚的嫵媚眼眸,腦海中卻浮現出另一個眼睛。
清冷自持又睥睨自傲。
……
穆淮帶着傅音笙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鐘。
司機在別墅區的停車場將車停下,便離開了車內。
寬敞的車廂內,只剩下穆淮與傅音笙。
男人略顯沉重的呼吸聲,在密封的車廂內,格外刺激人的耳朵,偏偏傅音笙卻無知無覺。
毫無危險意識的將臉貼在穆淮的肩膀上。
車內空調開得涼,穆淮身體很熱,傅音笙覺得自己抱着一個暖寶寶似的,還舒服的用紅脣蹭了蹭穆淮的脖頸。
完全沒有察覺到危險的來臨。
穆淮的長指微燙,捏着她頸後的軟肉,翻涌着暗色火焰般的眼眸,此時在昏暗的車廂內,沉沉的看着女人白皙的側臉。
溫熱迷離的呼吸,細微的灑在傅音笙的臉蛋上:“我們該下車了。”
“回家再讓你抱,好不好?”
傅音笙是能聽到穆淮的聲音的,只是她現在腦子被酒精侵蝕的很不清醒,環抱着穆淮的脖頸,死活不鬆開。
還不怕死的得意道:“我不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