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吧您!”傅音笙本來被夜風吹得已經降下溫來的小臉,因爲穆淮這句話,又重新充血。

    她上去就要捂住穆淮的嘴,只是當她的手指剛觸及到穆淮的薄脣時,穆淮卻在她柔軟的手心親了口,彷彿在哄一個不乖的小孩子:“乖,在車上不要胡鬧。”

    傅音笙這纔想起來,穆淮是自己開車。

    猛地把自己的手收回來,盡力忽略手掌心的那個觸感,沒錯,她不是因爲穆淮親過來心跳加速才鬆開的。

    而是怕自己的小命栽在這裏才鬆開的。

    傅音笙這麼給自己做着心裏安慰,卻將這個手,用另外一隻小手,使勁兒的搓着。

    似乎是想要將手心的熱度搓下去,誰知道越搓,掌心越燙,男人脣瓣上柔軟溼潤的觸感,也完完整整的留在這裏。

    穆淮趁着空隙,偏頭看了她一眼。

    傅音笙心裏亂的很,沒有注意到男人的眼神,降下車窗,想要讓窗外的涼風,重新將她心裏升騰起來的燥熱降下去。

    因爲,她覺得自己的身體也怪怪的。

    總能因爲他的脣瓣,而想到在大牀上的時候,想到會被人拍到的那個場景。

    羞恥的同時,滿滿的都是憂心。

    一個小時後,月亮都升的老高老高了。

    車子纔在錦市的另外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停下,傅音笙下車的時候,看着這裏的構造,都高了之前那家不止一個檔次。

    明明都是同一星級的,怎麼差別這麼大。

    傅音笙仰頭看着這個極簡建築的高層酒店,眼神有些恍惚,這個酒店,似乎有點熟悉。

    彷彿看到了傅音笙眼底的疑惑,穆淮停好車子後,從容上前攬住她的肩膀,便往裏面走。

    聲線沉穩淡漠:“這是錦市的地標性建築,絃音酒店大樓,你哥哥親自設計,並投資建設的。”

    傅音笙心頭一震。

    遠遠地仰頭看着不知道多高的大樓,因爲最上面直接沒入了黑暗之中,太高了,居然在錦市這種二線不到的城市,會有這種建築。

    而且還是她哥哥投資建設的。

    穆淮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根本不知道他哥哥爲什麼會在這裏投資這麼一個酒店。

    “我哥真有錢。”傅音笙沉默了片刻,然後感慨了一聲。

    穆淮:“……”

    算了,這小白眼狼的腦洞,跟正常人不一樣,她難道不該問問,爲什麼會有這個酒店嗎……

    穆淮握住傅音笙的手,便進了酒店。

    他早就提前通知酒店,這家酒店,有他專屬的總統套房,酒店經理得到消息後,早就在大堂等着了。

    一看到穆淮帶着傅音笙進來,立刻迎過去:“穆總,大小姐,兩位辛苦了。”

    穆淮嗓音淡淡:“嗯。”

    傅音笙算是信了穆淮的話,這酒店還真是她哥的啊。

    相較於酒店外部的極簡設計,酒店大堂的設計,也是採用極簡藝術,傅音笙看着空曠卻不失奢華高貴的內部,驚歎於這個設計者出衆的設計才華。

    大堂經理親自拿着房卡,要帶傅音笙他們去頂層的穆淮專屬總統套房時。

    “我哥建這個酒店,要花不少錢吧?”傅音笙突然冒出來一句。

    因爲她看着連電梯旁邊都擺了某法國畫家疑似真跡的畫作,按照她對自家哥哥的瞭解,就算他哥請個流浪畫家畫原創,都不會弄什麼贗品。

    大堂經理先是梗了一下,然後擡頭看了眼不言不語的穆淮,纔回道:“傅總出技術,穆總出資金,還好,還好。”

    “等等?”傅音笙驀地看向穆淮,電梯裏的燈光,將男人棱角分明的側臉,襯得越發出衆。

    “你出錢?”

    跟她哥合作,在這裏一個三線城市,搞一個這麼高端的酒店。

    她哥這個中途轉行從商的人傻了,穆淮這個心裏只有賺錢的吸血資本家也傻嗎?

    恰好電梯停下,穆淮漫不經心的帶着她往外走,語調平淡從容:“有外人在,你確定想跟我在這裏談家事,嗯?”

    傅音笙下意識看了眼努力將自己存在感降低的大堂經理,抿了抿殷紅的脣,順着穆淮的力道,順從的離開電梯。

    大堂經理親自幫他們打開門,才恭敬的彎腰:“穆總與大小姐還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我們會有服務生爲兩位24小時服務。”

    “暫時沒有,謝謝。”傅音笙說完後,便將房門關上。

    總統套房,尤其是老闆之一自用的,自然是怎麼舒服怎麼豪華怎麼來,傅音笙清亮的眼眸將整個房間打量了一個遍,然後纔對着站在門口,身形修長的男人招招手:“穆淮,過來。”

    她已經在小客廳裏落座,還從冰箱內拿出了兩瓶冰鎮啤酒,一副要跟穆淮喝酒的架勢。

    沒辦法,想要套話,總不能乾巴巴的套吧。

    男人不都是喝口酒,腦子就亂七八糟的嗎,到時候他就比較容易任由她……

    嘿嘿。

    傅音笙想的很美好,卻沒想到,穆淮完全不按照套路來。

    他走過來的時候,也打開一旁的冰箱,從裏面拿出一紅一白兩壺看起來就很貴的酒,然後又拿了兩個高腳杯。

    呯……

    杯子落在茶几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穆淮略彎着腰,就這個姿勢,看向坐在對面的傅音笙;“想喝酒助興的話,喝啤酒每意思。”

    “白酒,紅酒,你自己選一個吧。”

    男人磁性好聽的聲音,在總統套房明亮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有質感。

    從傅音笙的角度,能看到男人白皙光潔的額頭,下面是棱角分明的五官,明明是溫沉優雅的氣質,偏偏因爲這五官,平添幾分淡漠冷峻。

    傅音笙看着他的五官,呆了幾秒鐘,纔將視線重新移向那穆淮正在倒酒的杯子,透明的玻璃杯,倒上了漂亮的紅色液體,細碎的酒水水花在酒面上濺起來。

    她的聲音帶着點恍惚,穆淮這是準備紅得白得摻在一起喝?

    “我更喜歡這個……”傅音笙弱弱的舉了舉手上那罐幾乎沒有度數的啤酒,“要不你喝白酒,我喝啤酒?”

    穆淮怎麼看不出她的意思,薄脣微掀了掀,將她手中的易拉罐抽出來,塞了一個裝滿紅酒的高腳杯給她:“喝這個,睡前喝紅酒,對身體好。”

    傅音笙白皙的小臉苦巴巴的皺在一起,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穆淮真的太難忽悠了,小眼神還想要落在穆淮手裏那個銀色的啤酒上:“其實我覺得我身體已經夠好了,不需要……繼續補。”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