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音笙拎着哥哥冷着臉給睡衣睡褲美滋滋離開,回去之前,站在門口,眼眸彎彎跟她哥哥告別:“哥哥晚安,不要繼續熬夜了哦。”

    “嘭……”

    迴應她是被嘭一聲關上房門。

    傅音笙摸了摸鼻子,輕輕一哼,哥哥難怪單身這麼久,就這種看誰都冷冰冰樣子,哪裏會有女孩子敢招惹。

    對女孩子一點都不客氣。

    傅北弦並不知道自家妹妹是如何腹誹,只是站在窗口,修長手指摘下眼鏡,微冷目光,從窗口往外看,能清晰看到,停在門外那輛藍色騷包蘭博基尼。

    淡色薄脣,緩緩地勾起,指尖把玩着自己眼鏡,在明亮燈光下,莫名讓人生出幾分不寒而慄意味。

    “穆淮。”

    穆淮從傅音笙浴室走出來時,恰好看到她眼眸彎彎捧着一疊黑色睡衣進來。

    擦着烏黑碎髮手指微微一頓:“這麼高興?”

    “該高興是你,今晚不用裸奔了。”傅音笙將柔軟衣服塞進穆淮懷裏,小眼神落在他肌理分明胸口,只在腰間圍了個粉色小浴巾,看着就辣眼睛。

    “趕緊換上,穿我浴巾還穿上癮了。”

    穆淮手指覆在她單薄肩膀,微微低頭,髮絲上冰涼水珠滴到傅音笙鎖骨窩裏,涼她哆嗦了一下,下意識就要推開他:“還不快點去換,摟摟抱抱做什麼。”

    “其實……我也可以裸給你看。”穆淮不顧她推拒小手,握住她兩隻細細手腕,在她耳邊低低說。

    “你敢。”傅音笙不知道從哪裏來力氣,強勢掙開穆淮鉗制,就將他重新推進浴室裏面:“趕緊滾去換上,都四點多了,再不睡覺,天都亮了。”

    穆淮順着她力度,重新進了浴室,老老實實地將睡衣換上,倒是沒想到,裏面居然還有一條沒拆封內褲,傅北弦倒是大方。

    穆淮跟傅北弦身高體重都差不多,只是傅北弦略顯得清瘦一點,無論是睡衣還是內褲,穿着大小都合適。

    等傅音笙看着穆淮從裏面出來時候,眼前一亮。

    她很少看穆淮穿黑色家居服,他似乎很喜歡淺色家居服,家裏睡袍睡衣家居服等等,基本上顏色都是很淺很溫和那種顏色,現在突然穿衝擊力這麼強烈黑色,傅音笙竟然覺得也很合適。

    頭髮已經吹乾,溫順貼在他好看額頭上,大概是該修剪頭髮了,細碎劉海隱約擋住他略顯冷淡眉宇,整個人都透着溫沉矜貴氣質。

    傅音笙怔愣了幾秒,直到男人握住她手指時候,才反應過來,撥弄了一下鬢角碎髮:“還挺合適。”

    穆淮卻皺皺眉:“不合適。”

    上下將他打量一番,看着黑色睡衣將他勻稱身材恰到好處包裹住,完全看不出來哪裏不合適。

    “哪裏不合適?”傅音笙拽着他衣服,讓他在自己面前轉了圈。

    穆淮高大挺拔身材,在傅音笙這滿滿少女心臥室裏轉圈圈,還挺意思,傅音笙沒忍住,笑出聲。

    卻被穆淮握住了手指,在她耳邊啞着嗓子開口:“內褲尺寸不合適,傅北弦尺寸,穿我身上太緊了。”

    睜着眼說瞎話,完全沒有絲毫臉紅意思。

    穿其他男人內褲,穆淮沒有這個習慣。

    傅音笙當然不知道是穆淮自己龜毛,不想穿自己好不容易從哥哥哪裏搶來內褲,當真以爲尺寸不合適,天真問:“要是穿太緊,會不會血液不流通?”

    血液不流通,是不是對身體不好?

    一想到穆淮要是在自己家把那玩意兒弄壞了,她還要陪他去醫院治療,醫生要是問起原因,她說是因爲穿了自家哥哥內褲造成……

    那多羞恥!

    聽到穆淮肯定點頭。

    傅音笙清亮眸子染上了擔心,整個人緊張不得了:“那你快點脫下來,別擠到了。”

    男人尺寸真奇怪,明明個子差不多,哪方面倒是差距很大。

    難怪她哥哥找不到對象。

    不會是……

    傅音笙跟穆淮上了牀後,開始憂心自家哥哥婚事,她心裏裝着事兒,就會翻來覆去睡不着。

    穆淮見她又翻了個身,睜開眼眸,將她扣進懷中,不准她亂動:“還不睡覺?”

    眼下,傅音笙也沒有其他人可以商量,目光隔着月亮微涼光線,看着穆淮,一臉誠懇問:“我睡不着,穆淮,你懂得多,能不能給我分析一下。”

    穆淮難得被自家老婆這麼依賴,連連夜來沒有休息過疲倦都一掃而空:“分析什麼?”

    “你說我哥找不到老婆,是不是因爲他……那啥太小了?”傅音笙沒有看清楚穆淮一下子變化眼神,繼續道:“我上次刷論壇,有個樓主說,男人越大,越容易討女人歡心,你說我哥哥三十多了……”

    穆淮終於意識到,自己剛纔不穿內褲找藉口,無形中黑了大舅子一把。

    搭在傅音笙腰上手指僵了僵,沉默半響,才緩緩地回道:“你這話,千萬不要在你哥面前說。”

    “不然,他又要打斷我一條腿。”

    想到傅北弦發起瘋來樣子,連穆淮都不願招惹,傅北弦這死東西,看着冷靜沉默,實際上,又狠又毒。

    三年前,他來求親那天,傅北弦硬生生打斷他一條腿,說打斷就打斷,完全不猶豫,他住了三個月醫院,事後,還得嚥下這個虧,這是穆淮這輩子,第一次栽別人手裏。

    所以,直到現在,穆淮都恨不得離傅北弦這個狠東西遠遠地。

    穆霸霸學生時代稱霸學校,成年之後稱霸商界,從來沒有喫過虧時候,唯獨在傅家兄妹這裏,吃了不知道多少虧,偏偏……正兒八經大舅子,他總不能真還手。

    而且,人家打理直氣壯。

    “又?”傅音笙驀地睜大眼睛,突然覺得穆淮這話裏有八卦,精神十足趴在穆淮胸膛上,像是小烏龜似,柔軟掌心捧着穆淮堅毅精緻下頜:“快跟我說說,我哥上次怎麼打你?”

    現在穆淮知道自己沒有記憶事情,傅音笙也沒有任何掩飾必要。

    穆淮揉着她髮絲:“說完,就睡覺?”

    揪着穆淮衣領,傅音笙猶豫一會,在八卦與不睡覺之間,選擇了八卦:“好。”

    剛聽了沒幾句,傅音笙就後悔了,因爲說好穆淮黑歷史,怎麼成了她黑歷史了。

    穆淮嗓音低沉磁性,提起這件事時候,也完全沒有絲毫情緒,十分平靜:“三年前,我來你家求親那天,你爸媽出去一起親自買菜,留你和我在家,然後,那天我們在你房間剛做完,就被你哥看到,於是,把我約出去,打斷一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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