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音笙細白的小手捧起穆淮堅毅的下頜,聽着他略帶挑釁意味的話語,略略挑眉:“回家就回家,誰怕誰?”

    坐在後座的徐非原,覺得自己不應該在車裏,他應該在車底。

    太辣眼睛了。

    夫妻兩個結婚這麼多年,有必要這麼膩歪嗎?

    徐非原眼看着他們像是要車?震了,立刻舉手:“兩位,你們冷靜點,車裏還有人?”

    傅音笙這才漫不經心的從穆淮的腿上下來,拍了拍穆淮的勁腰,長睫輕擡,媚眼如絲:“哦,沒看到。”

    在徐非原氣鼓鼓的要罵人的時候,傅音笙打了一棍子,立刻給他一顆甜棗:“徐哥,這段時間,謝謝你。”

    徐非原被她突然的煽情弄得差點落淚,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別以爲說句好聽的,我就原諒你差點在我面前上演色情戲的事兒。”

    他剛纔也聽到了穆總的話,傅音笙是恢復記憶了。

    扒着車椅,他探過身子:“笙啊,你恢復記憶了,是不是代表抑鬱症也要治好了?”

    “影響工作嗎?”

    “你現在是格亞影后哎,到時候可會有一堆好劇本來找我們,工作爲重啊!”

    傅音笙偏頭看了穆淮一眼,紅脣微微勾起,不緊不慢的回道:“推了吧。”

    “推了?”徐非原一臉驚悚,“你看,你剛得影后,就有大劇本找來了,以後估計會更多,你居然要推了!”

    “你還想不想賺錢了!”

    傅音笙柔弱無骨的身子靠在穆淮肩膀上,抱着他的手臂,一臉無所謂:“我老公有錢,我賺什麼錢。”

    傅音笙沒有看到,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穆淮的眼神是如何的溫柔如水。

    他本來擔心傅音笙恢復記憶後,還會跟以前一樣疏離他,而現在,傅音笙的話宛如了個他一個定心針。

    穆淮輕撫着她微卷的蓬鬆長髮,神色恢復了往日的沉靜淡漠:“嗯,不需要你賺錢。”

    “……”徐非原又被塞了一口狗糧,好不容易纔平復下自己想要衝過去用小拳拳打他們胸口的衝動:“那你準備幹什麼?”

    頓了頓,他苦口婆心:“你在家裏也沒事,你看,你都閒了好幾個月沒有營業了,你的粉絲們都在嗷嗷待哺,況且,你出去工作,還有助於恢復心情。”

    自從連續撤了好幾個熱搜,封鎖好幾個關於傅音笙的詞條,將黑過傅音笙的那些黑子馬甲全都扒了搞上法庭後,現在圈裏人都知道,傅音笙背後有人,誰敢得罪。

    以後她在圈裏的路,可謂是一路平坦,星光璀璨。

    “準生證辦了三年了,該用起來了。”傅音笙把玩着穆淮修長乾淨的手指,眼尾輕擡,美眸流轉間,透着漫不經心的意味。

    偏偏說出來的話,讓在場的兩個男人都驚住了。

    連向來都從容淡漠的穆淮,都忍不住握住她的小手,強行轉過她的身子,漆黑的瞳孔透着幾分緊張:”你說真的?”

    相較於穆淮的緊張,傅音笙淡定多了,長睫輕擡,紅脣勾起撩人的弧度:“你猜。”

    穆淮:“……”

    老婆恢復記憶之後,更氣人了。

    偏偏吊着他,讓他又欲罷不能。

    眼看着這兩人又要在車上弄兒童不宜的戲碼,徐非原連忙將自己的腦袋伸過去,擋住他們兩個對視,後腦勺對着穆淮,問傅音笙:“你這是要退出娛樂圈?”

    “拿了影后就退出娛樂圈?你這給人脫了褲子卻不硬的渣男有什麼區別。”

    傅音笙聽着他這個例子,沉默了好幾秒,才隨意的擺擺手:“那我就是渣男好了。”

    徐非原:“日……”

    “不許說髒話。”傅音笙漂亮的眸子眯着,瞥了他一眼。

    恢復了以往的冷豔氣勢。

    徐非原後面的話戛然而止,然後默默地退回後座,過了好一會兒,才幽幽的吐出一句話:“還是失憶的時候可愛一點。”

    爲什麼兩個人變化那麼大,他當時就沒有發現呢。

    還以爲傅音笙是跟穆淮的夫妻生活和諧了,整個人都柔軟了,才轉變了性格,他真是太天真了。

    凌晨兩點,傅音笙他們去了位於B市,穆淮的別墅。

    傅音笙看着車子進了別墅區,目光掃過那一棟棟別墅,紅脣微翹:“你在哪裏還有房產,快點老實交代。”

    以前傅音笙可從來沒有管過他的產業,現在突然問起來,穆淮握住她細細的腰肢,掌心微微收緊,薄脣在她耳邊低語:“寶貝兒,你想知道,這些都是你的。”

    堅毅的下頜輕輕擡起,穆淮示意她繼續看外面:“只要你想要的,我都能幫你實現。”

    “因爲你愛我。”傅音笙看着車窗反射出他們此時親密的模樣,她甚至能清晰的看到穆淮的眼神,幽暗卻毫不掩飾愛意。

    她突然得意的說。

    穆淮神色一怔,而後壓低了嗓音:“我以爲我說過你會記得。”

    其實,她心裏還有疑問嗎?

    想到這裏,穆淮將她的身子掰過來,讓她直視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所以,現在能告訴我,爲什麼你從一開始就咬定了我不會喜歡你。”

    穆淮沒有等她回答,反而繼續道:“如果不喜歡你,我爲什麼要跟你在一起,爲什麼要跟你結婚。”

    “……”傅音笙長長的睫毛垂下,一言不發,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跟穆淮說。

    她正在思考用詞。

    穆淮將她攬在懷中,突然笑出聲,他的笑聲很低,很磁性,在黑暗中,莫名帶着點撩人的意味,每次一笑,傅音笙的心裏就像是被一根羽毛撓了撓似的。

    心癢的厲害。

    悄悄地擡眸看他:“你在笑什麼?”

    不是好端端正兒八經聊天嗎,怎麼他還笑的這麼犯規。

    傅音笙細白的小手攥着穆淮的手腕,仰着頭,看他。

    穆淮沒有避開她的視線,定定的看着她,嗓音笑意不減:“寶貝兒,你既然以爲我不喜歡你,不愛你,那你爲什麼還要嫁給我?”

    傅音笙:“……”mmp。

    接觸他笑意越發濃郁的視線後,傅音笙整個人都不好了,像是被陽光下,被扒光了衣服似的,渾身上下沒有任何祕密的展露在穆淮面前。

    傅音笙一看他薄脣動着,意識到他要說什麼,手忙腳亂的撲過去把他的嘴巴捂住,整個人羞得要冒煙:“不許說不許說!”

    膝蓋跪在穆淮的大腿上,整個人都掛到他結實的胸口,柔軟的掌心貼着他溼潤的薄脣,臉頰埋在穆淮的頸窩處,不讓他看自己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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