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牧嘗試好幾次,沒能成功,十分失望。
“只能以後再找機會觸發了。”
記得剛剛腦海聲音說‘等過段時間覺醒體質’,‘它’之前那個所謂的計劃,會不會下一步就是覺醒體質?”
他目露思索,神色一動,不再那麼急切。
“真如果這樣,似乎就不用太擔心這個問題,那個時候或許很快就會來到。”
“傳法供奉來了!”
忽然有人喊道。
衆人好奇的轉頭看去。
姬牧聞聲,目光投去。
遠處,一個身影佝僂,鶴髮雞皮的老者,拄着鐵杖緩緩邁步向這邊而來。
過了半晌,才緩慢走到衆人面前。
見傳法供奉到了,衆人漸漸安靜下來。
老者滿面衰老之氣,眼神渾濁緩緩站定,首先敲了瞧佝僂的腰背,咳嗽了兩下,像有些喘不上氣,過了數息纔開口,聲音蒼老嘶啞。
“咳咳,老……老朽姓趙,聖地內一名供奉。”
“見過供奉。”
衆人遲疑着見禮。
“他真的是傳法供奉嗎?”
“接下來三年中,將由老朽爲你們講解聖地的劈谷鍛體法。
另外負責督促你們每日的修行!”
衰老得不成樣子的趙供奉繼續道。
“是。”
衆人再應。
但人羣后面,忽然響起小聲議論。
“這就是傳法供奉?
和之前主持入門考驗的長老也差太多了。”
“這位供奉他……他這副樣子,真能指導我們修行嗎?
三年後的修行成果,可是關係到我們能不能留在聖地繼續修行。”
“是……是啊。”
“誰在說話?”
趙供奉眼神一凝,聲音蒼老緩慢道。
山前頓時一片寂靜,無人再言語。
他嘶啞的低笑一聲,搖了搖頭,緩慢道。
“老朽知道,你們是懷疑老朽這副樣子,能不能指導你們修行?”
“實話與你們說,老朽這個供奉的身份。
不過是聖地看老朽一生呆在聖地,爲聖地奉獻一生,可憐老朽纔給了我這個供奉的身份。”
趙供奉眯了眯眼。
“論起實力來,老朽相較其他的供奉,根本無法比。”
“不過……”
他緩慢費力擡起乾瘦的腿,在地上輕輕一跺!
嘭!
恐怖可怕的力道迸發!
大地劇烈晃動,連整座山腳都在顫抖,從他腳下開裂出巨大猙獰的縫隙!
“地動了!”
衆人一陣站立不穩,彷彿地龍翻身,發出驚叫。
眼見裂縫向這邊蔓延而來,嚇得連忙驚懼後退。
連退出數丈,地上裂痕才停止!
衆人擡起頭,眼神驚愕,一陣心有餘悸。
人羣中,姬牧目光一凝,心中震動。
“裂地撼山,好恐怖的力氣!”
“不過……讓老朽教導你們鍛體法,綽綽有餘!”
模樣衰朽的趙供奉,這時纔不慌不忙道。
聲音依舊嘶啞緩慢,像隨時都會喘不上氣,但無人再敢小瞧這個乾瘦佝僂的老者。
“供奉。”
見識到這個供奉的厲害,衆人眼神驚懼,再次拱手見禮,這回再無半點遲疑。
趙供奉看着年輕衆人,眼底一絲陰霾一閃而過,臉上眯眼輕笑。
“現在隨老朽上山。”
到了山上,一座稀疏的黑色樹林中。
衆人站定,身處樹林中。
“我之前就好奇,這座山爲什麼從山下看黑沉沉的。”
“原來是因爲滿山都是這種樹。”
忽然有聲音響起。
有人擡頭望天。
得益於黑樹稀疏,並未光線遮擋,林內光明一片。
“這是什麼樹?
樹幹漆黑,葉子呈鐵灰色?”
姬牧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啊……”
有人忽的痛叫一聲。
衆人轉頭去看。
一人的一隻手手被劃開了一條鮮血淋漓的口子,他痛的齜牙咧嘴,看着地上一片染血的樹葉。
“這葉子怎麼這麼鋒利?!”
“我剛好奇去撿了一片,放在手裏摸了摸就被劃傷了”
姬牧聞言撿起一片樹葉,抖了抖,目露驚奇。
“重量不像一般樹葉。
各方面都想用鐵鑄就的一樣。”
趙供奉聲音蒼老,沉聲解釋道。
“這種滿山了的樹,名叫鐵葉黑樹。”
“鐵葉黑樹?”
姬牧眉頭微挑。
“此樹因爲樹幹漆黑堅若生鐵,樹葉鐵灰同樣堅硬宛若鐵片而得名!”
蒼老聲音,緩緩道來。
“你們以後的三年修行,就在此樹上!”
“在此樹上?”
姬牧眼神微動,一陣好奇。
“要怎樣修行?”
衆人迷惑不解。
“現在,老朽先向你們講解劈谷鍛體法。
之後再告訴你們。”
趙供奉賣了個關子,輕笑道。
“劈谷鍛體法,開篇。
氣乃萬靈根本,血乃人之本源,氣聚則生,氣散則亡,血盛則強,血衰則弱……”
他緩緩講解起劈谷鍛體法。
待到講解一遍精義後。
趙供奉環顧,蒼老聲音問道。
“都全部聽懂了嗎?”
【原本本尊在年少時,就曾修煉過這劈谷鍛體法。
可惜所隔時間太過久遠了,已近乎遺忘。
今日聽這人講解了一遍。
大致喚醒了本尊關於這門鍛體法的記憶,且又有了新的通悟。】
姬牧腦中聲音忽然響起,緊接腦中突然多出許多領悟。
他輕輕搖了搖頭,細細回想體悟,心中一喜。
“我對這門鍛體法好像已沒有任何再不懂的地方!”
昨日一夜僅是可嘗試修行,但現在就像鑽研苦修此鍛體法數十年的人一樣,爛熟於心,全然掌握。
“沒有聽懂,太難了!
“我雖有所明悟,可離聽懂整篇還差得遠。”
“怎麼可能有人一遍就聽懂?!”
有人覺得這個問題就多餘問。
“……”
除姬牧外所有人都搖頭。
祁開雖未搖頭,可眉頭微皺,沉默不語,明顯也沒有全部聽懂。
“也罷,聽一遍就會的人,老朽這輩子也沒遇上過幾個,老朽……”
趙供奉看着衆人盡皆搖頭,眼角閃過一絲陰暗笑意。
他正欲說那就再講一遍,目光不經意落到某個人臉上,眉頭登時微不可察一皺。
“咳咳,那邊那個弟子,看你神色泰然平靜,似沒有任何疑難。”
停頓了一下,趙供奉擺出和善笑意,臉上褶子擠到一塊,看向那個人。
“你可是聽懂了?”
“弟子差不多都已聽懂。”
忽然被點到,姬牧略微詫異後,隨意點了下頭。
“哦?”
趙供奉心頭一跳,神情大感意外。
“真的假的?莫說聽懂。
實話講,聽到後面我連前面說的什麼都忘了。”
“我自認算聰明,也就聽懂了大約兩三成。
他真的一遍就全聽懂了?”
聞言,衆人一下炸了鍋,紛紛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