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張宏志急忙道。
“我知道。”
祁開臉上陰沉幾乎能滴出水來,眼神飽含怒氣盯着姬牧,咬牙低喝。
“不用你廢話來告訴我!”
說罷他踏步就往外走!
“可公子你若這樣出去,豈不變相承認是我們指使那個傢伙去對付他的。”
張宏志上前想阻攔,臉上神情焦急萬分,都快哭了出來。
“聖地和供奉,如果問責怎麼辦?”
“那又怎樣?!
本公子不在乎!”
祁開面目陰厲,怒不可遏,衝張宏志吼道。
他幾乎快要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和憤懣。
不只單單是對姬牧,更有其他的原因。
“他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這麼嘲諷本公子!”
“而且,我現在只想搞清楚一件事!”
祁開眼泛妒忌,死死盯着姬牧一字一頓道。
他一把強硬推開張宏志,身上升騰出一股兇悍氣息,怒氣衝衝邁步踏出。
樹林中衆人在姬牧說完話後,皆目光四顧,想知道那番話他是對誰說的。
上一次,吳亮挑釁姬牧被慘痛教訓,衆人沒有看出什麼不對,吳亮先前早有類似行爲。
可今天刀疤漢子這事透着詭異,他們全都多少看出了不對勁。
刀疤漢子莫名的挑釁,沒等走到姬牧面前就開始活動手腕一副準備動手的模樣,就像刻意找茬,要打姬牧一頓。
姬牧又說一番狗和主人之類的話,他們再笨也聽明白,刀疤漢子是受人指使對付他。
他們不禁好奇,是誰指使刀疤漢子對付姬牧,又爲了什麼?
祁開走出,滿面怒氣。
衆人神情詫異。
“是他?
他指使剛纔那人的?”
對於祁開,他們俱都有深刻印象。
一部分人親眼見過,當日聖地山門前,祁開乘坐蛟龍馬所拉的馬車,從天而降的場景,很難忘記。
一部分進入聖地後,從其他人嘴中聽說過祁開的背景,出身東荒於祁家。
不少小家族的子弟聽說他身份都向他諂媚,但他就接納了一個張宏志,之後獨立於衆人之外,彷彿心高氣傲不屑和他人來往。
“他爲什麼要對付姬牧?
因爲入門考驗時的他敗給了姬牧?”
有人飛速聯想到。
當時祁開出現之時,挾帶着自天而降的威勢,彷彿對第一勢在必得,結果最後慘敗給姬牧,成了第二。
這件事讓許多人都心裏暗自發笑,深深銘記着。
“昔日我就疑惑他怎麼沒有半點動靜,我還以爲自己低估了他心胸,也許他在內心已將入門那件事翻篇了。
不想他原來是在暗暗找人對付那個姬牧,想保全自己的名聲。”
更有一些家族子弟,在祁開走出後,愣了一下,發出一陣低低的曬笑。
“結果最後還是讓人發覺揭破?”
“一羣該死的傢伙!”
祁開聽得衆人議論,胸中更加惱火,雖然他對此早有預料,但仍恨不得立即躍入人羣,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閉上嘴。
不過,他現在有更要緊的事,只能暫時放下。
他緩緩站定,目光陰厲望向姬牧。
姬牧神色冰冷,目光微凝。
對於祁開從人羣中走出,自己並不意外。
祁開報復自己的原因,主要就是心胸狹窄,受不了在以爲必得第一的入門考驗上輸給自己。
“剛纔我那番話,幾乎當着衆人面笑他膽小連狗都不如,倘若他能忍住不出來,他就不是祁開了!”
姬牧眼神猛然變得凌厲逼人。
雖然自己與柳妙歆已約好一切,今日必會讓他付出慘痛代價,讓他爲之前找人挑釁自己和在自己藥湯中下黯然引而深深後悔。
“但在那些人來之前,並不妨礙我先向他討回一點賬!”
姬牧拳頭暗握,臉上泛起一抹冷厲。
況且,聖地的處罰歸聖地的處罰,再嚴厲也不是自己親自動手。
眼下有一個親自動手出氣的機會,實在不容錯過!
“喂,姬牧!”
祁開臉色鐵青,死死盯着姬牧,開口聲音略帶嘶啞發抖,似乎極力壓抑着什麼。
“本公子想知道,你是怎麼在一個多月內就達到鍛體大成的?”
“你如果老實告訴我,我一會說不定會饒你一次!”
姬牧沒有立即回答祁開的問題,微微皺了下眉。
從祁開身上,他感到一股深深的不忿。
“他有什麼可不忿的?”
姬牧感到有些荒唐。
被人暗地裏找人對付和下毒的,不是自己嗎?
怎麼感覺反而自己對不起他一樣。
但他很快想到有什麼能令祁開這種人憤憤不平的,再結合祁開剛纔問的問題……
姬牧眼底掠過恍然。
他忽然想到什麼,臉色不變,故作不知,擡頭緩緩道。
“你想知道我怎麼在一個半月內達到鍛體大成的?
其實我也很想知道。”
姬牧姿態極其隨意,一邊吹了自己兩下手上的指甲,一邊漫不經心的道。
“可能因爲聖地發放的鍛體藥湯功效強大吧。
也不知道那裏面加了什麼,我感覺我入門時得到的赤玉血髓參都沒有它強力。”
他語氣中似乎有些疑惑。
“每日喝了那碗藥湯後,我都全身發熱血脈沸騰,哪怕不運轉鍛體法,肉身力量都蹭蹭的向上漲,止都止不住,很快就接近鍛體大成。”
“可惜從前幾日開始,藥湯不知怎麼忽然失效了,我又修行了幾天,就有現在的程度了。”
在姬牧的話裏,他好像沒怎麼費力,隨隨便便就達到了鍛體大成。
言及此處,姬牧像纔想起什麼,看向祁開,似好奇的反問道。
“對了,難道你喝聖地的鍛體藥湯沒有這種感覺?”
“聖地發放的鍛體藥湯有這麼神奇嗎?”
祁開未等回答,衆人聽了姬牧的話,面面相覷,大爲不解的議論起來。
“我怎麼覺得聖地的鍛體藥湯藥力很一般啊。”
“他和我們喝的是一種藥湯嗎?”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只有他倆能聽懂的暗語?”
“憑什麼,憑什麼?!”
祁開聽了姬牧的話,額頭青筋暴起,低頭似乎喃喃着什麼。
他猛地擡起頭,神色扭曲猙獰,眼中充滿妒火,聲音突然大了起來,不甘大吼。
“爲什麼你們全都是,就我祁開不是!”
砰!
“不公平,這不公平!”
祁開似乎被什麼事刺激得失去了理智,恐怖力量轟然爆發,猛地蹬裂大地躍身而起,舉拳殺出!
“我要殺了你!”
“這就急了?”
姬牧見祁開殺來,不慌不急,掏了掏耳朵,挑眉冷笑。
“你氣急敗壞的樣子,真是讓我深感愉悅!”
下一刻,他也重重踏地,迎面揮拳,悍然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