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醒,我可真要生氣啦!”
“管昊,求求了,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嘛?”
醫院的病房內滿是消毒液的味道,管昊安靜的躺在病牀上。
營養液滴滴答答的滴落在輸液管中,慢慢注射進他的身體內,爲其提供生命活動所需的能量。
柳謠坐在管昊牀邊,嘴巴高高撅起。
她百無聊奈的用手撐着下巴,另一隻手時不時戳管昊的臉一下,心裏想着管昊爲何還不醒來。
管昊已經昏迷了半個月了。
半個月前,遺蹟的傳送門再次被打開,柳謠等人就帶着昏迷的管昊逃出了遺蹟。
遇上了正想着往遺蹟裏趕的畢十三。
隨後昏迷的管昊被送進了醫院之中。
而從柳謠嘴裏得知遺蹟內部具體情況的畢十三召集了人手,開始了對遺蹟內部使徒的圍剿。
使徒被龍衛軍殺的殺,抓的抓。
王運峯死了,閻松慶被抓了。
本該大快人心的結果,但柳謠卻根本高興起不來。
因爲管昊昏迷了,就連醫生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
身上的傷不算太重,但精神力透支的太過嚴重,以至於到現在都昏迷不醒。
醫生說,這種情況,要麼去找治療精神類的天材地寶來治療,要麼就只能靠管昊自己硬撐。
可治療精神力的天才地寶豈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管昊和張三在遺蹟裏坑了使徒幾大缸天材地寶,可別說治療精神力了,一個跟精神力沾邊的都沒有。
龍國官方的庫存裏也買不到這種天材地寶。
所以管昊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完全只能靠管昊自己。
這是沒譜的事。
誰也說不清管昊什麼時候醒過來。
可能下一秒,可能永遠也不會醒過來。
“謠謠這丫頭……”
柳向前站在病房外,看着茶不思飯不想守在病牀前的柳謠又急又氣。
他手上拿着保溫瓶,裏面的飯菜是他專門讓劉胖子做的。
“唉……隨她去吧……”
趙安慧看着柳謠的背影,嘆了一口氣。
將保溫瓶轉交給換藥的護士,便拉着柳向前離開了。
管昊在病房裏躺了半個月,柳謠便在病牀前守了半個月,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
誰來勸她都不聽,還將所有想來全勸她的人都趕跑了。
趙安慧和柳向前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他們這孫女看似傻乎乎的,但一旦認定的事情,誰來了也改變不了。
就像她喜歡上了管昊。
就像她現在想一個陪着管昊。
“唉……”
畢十三一臉苦逼的守在門外,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他堂堂一個龍衛軍大隊長,現在卻成了看門的護衛。
而且這還是上面下的命令,他想拒絕都不行。
誒!
這小子沒出現以前,龍國的城市是這個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怎麼這小子出現後,到哪哪危險呢?
現在上面擔心他的安全,居然還排我來守門……
晦氣!
“管昊,他們都勸我不要老是呆在你身邊,我纔不聽他們的呢!”
“他們就是想把我騙走,然後偷偷把你搶跑。”
“哼!我這麼聰明,我纔不會上當呢!”
柳謠趴在病牀上,看着管昊那睡着的側臉,沒好氣的哼哼道。
看着管昊那絕世容顏一樣的側臉,她臉色慢慢變紅。
彷彿做賊一樣,偷偷回頭瞅了一眼門外。
然後偷偷脫了鞋,小心翼翼鑽上了病房,躺進了管昊的懷裏。
小小的病牀有些擠,所以柳謠只能側着身子緊緊抱住管昊。
管昊身上的外傷在送進醫院後沒幾天就被治好了,所以柳謠根本不擔心壓傷管昊。
柳謠偷偷在管昊的側臉上輕輕親了一口。
雖然這段時間以來,她已經做了很多次這樣的事情。
但每一次,她還是會忍不住臉紅,忍不住害羞。
忍不住去回憶管昊曾經在病房裏親他的場景,忍不住去想管昊抱着她睡覺的場景。
她終於明白,花花嘴裏的“喜歡一個人就會茶不思飯不想,心心念念都是他”的感覺了。
她現在真的好想管昊馬上醒過來,緊緊抱着她,揉着她的小腦袋在她耳邊來一句:傻丫頭,你壓着我了。
最後還要和她親親。
每次她都躺在管昊懷裏幻想,但每次她睡了又醒,管昊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
有時候她委屈的哭了,但卻沒有人再來安慰她了。
那個她一哭,就會手忙腳亂跑來安慰她的人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管……管昊……”
一想着管昊永遠醒不過來了,柳謠的眼眶又紅了起來。
她強顏歡笑的對着昏迷的管昊說道,
“你還記得,我說過要穿那套錦袍給你看呢……”
“衣服我都買好了哦……我還買了黑絲呢……”
“你不是一直都想看嘛?”
“你醒了,我就……我就穿給你看……”
“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嘛?”
柳謠很久前就答應給管昊穿那套宋茜茜同款的錦袍了。
但中途不是衣服沒到,就是忙着逃跑,所以這件事便一拖再拖。
柳謠知道管昊心裏一直都想看她穿這件衣服。
她發誓,如果這次管昊醒過了,她肯定穿給管昊看。
爲了讓她穿起來比宋茜茜好看,她還特意配了一條黑絲。
花花說,臭男人就喜歡黑絲。
【黑絲?】
管昊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他耳邊不停的嘀咕,他想好好睡個覺都不行。
本來他不想理會,但聽到黑絲兩個字的時候,他頓時精神了。
意識快速恢復,睜開眼睛一看,卻發現柳謠正紅着眼睛看着她。
“這可是你說的,我沒有逼你啊!”
管昊側過身輕輕抱着柳謠,認真的看着柳謠說道。
【你讓我醒,我可立馬就醒了!】
【說好的錦袍黑絲可不能反悔啊!】
【這是你第三次說穿給我看了,可不能反悔!】
【事不過三,懂不?】
“你怎麼才醒過來,哇嗚嗚嗚!”
柳謠看着醒過來的管昊愣神了好半天,纔回過神來發現管昊醒了。
她伸出手緊緊摟着管昊的脖子,放聲大哭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擔心死了!”
“我以爲……我以爲你再也醒不過來呢……”
柳謠一邊哭一邊對着管昊述說着。
她將這半個月來積攢下來的所有擔心、害怕以及委屈都化成了淚水,統統宣泄了出來。
【不是說好的錦袍黑絲的嗎?】
【怎麼一醒來就哭給我看?】
“不哭!不哭!乖……”
管昊手足無措的安慰着柳謠。
但似乎作用不大,越安慰哭的越厲害。
“我要親親……”
突然柳謠擡起了頭,淚眼婆娑的看着管昊輕聲說道。
“什麼?”
管昊一時間愣住了,沒反應過來柳謠在說什麼。
【親親?】
【是我想的那……】
還不等管昊心理活動完,柳謠就迫不及待的撲了過來,動作笨拙而又熱戀,恨不得一口將管昊都喫掉。
“唔……”
管昊輕輕摟着柳謠,熱烈的迴應着,感覺整個人都快要燃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