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青剛坐下,柳瑤就拿着一張卡從柳向前的房間裏跑出來了。
柳瑤將卡遞給了李延青說道,
“祕密是六個六!”
“額……謝謝!”
李延青看着柳瑤遞過得卡愣了一下。
他本以爲還要廢一番口舌客套幾句才能拿到錢。
但沒想到的是,他還沒開口,柳瑤便把錢送來了。
可惜……
如今二十萬功勳值對他而言,遠遠不夠。
“那個……我想和你們再談一筆生意……”
李延青接過柳瑤手中的卡,略微尷尬的對着管昊和柳瑤說道,
“我現在很缺錢……”
二十萬功勳值,如果是以前的話,李延青會覺得很多很多。
一點功勳值,便價值一萬龍國幣,二十萬功勳值,便是二十億龍國幣。
而且功勳值的最大作用是功勳,不僅可以購買龍國國庫裏的東西,還可以提升戰隊勳級。
“行吧……”
管昊看着李延青那略帶祈求的樣子,點了點頭。
通過他對李延青的瞭解,他知道,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了,這位大叔絕對不可能這樣做。
李延青從懷裏掏出一塊東西來。
這東西被黑色的布料包裹着嚴嚴實實的,解了好半天才露出它的真面目。
巴掌大小,通體黝黑,一端繫着一條奇怪的紅繩。
紅繩的末尾編制着一個奇怪的圖案。
“你們看看這個值多少功勳值……”
李延青將這東西小心翼翼的遞給了管昊,並間接的申明他要功勳值,而不是要積分或者是龍國幣。
他現在需要大量的錢去購買靈藥和聘請醫道宗師練丹來救他的妻子。
但由於權限的原因,購買很多高級靈驗只能通過功勳值。
而大多數醫道宗師接受酬勞時也只接受功勳值。
雖然之前的二十萬功勳值很多,但卻遠遠不夠。
而且,李延青只能拿其中的四分之一,其餘部分不歸他所有,而是屬於探險隊其他成員的。
【這……這不是令牌嗎?】
【其十六?】
管昊接過李延青的令牌,也不知該露出什麼表情才能體現他心裏的感受了。
入手微涼,紅色的掛繩無力的垂落在令牌的另一端。
李延青有些緊張的看着管昊,他希望這塊令牌能夠賣出好價錢。
他的妻子一直將它視做珍寶,從不以它示人,更別說拿來買賣了。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不想賣出手這個東西。
他是揹着妻子拿這塊令牌來和管昊交易的。
“管昊,它在動……”
看見黑色令牌的第一眼時,柳瑤便呆萌的瞪大了眼睛。
可還沒等她驚訝完,掛在她脖子上的“定情信物”便劇烈的抖動了起來。
柳瑤從衣服內拿出了管昊那塊黑色的小石碑。
“嗡……”
在柳瑤拿出那塊黑色的小石碑時,管昊手中的令牌突然發出了嗡嗡的聲音。
黑色的軀幹中散發出了白色的光芒,慢慢漂浮在了空中,隨後緩緩向小石碑飛去。
李延青看着眼前這一幕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原來他的妻子沒有說謊,這塊黑色的令牌真的是寶物!
【這……價格還沒談呢……】
管昊伸手想去抓住緩緩靠近石碑的令牌,但有人動作比他還快。
“哪來的!”
複式樓一面牆塌了一個大洞。
劉秋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複式樓內。
他一隻手抓住令牌,另一隻掐着李延青的脖子,滿臉殺死的看着李延青問道。
柳向前、張開山以及趙安慧姍姍來遲。
剛剛他們幾個老朋友還在劉秋生家裏有說有笑,但劉秋生突然殺氣騰騰的衝了出去。
就像劉秋生進複式樓一樣,他出來時也沒有走正門,都是破牆而過。
柳向前和張開山瞧着劉秋生手裏的東西,紛紛對着李延青面露狠色。
倒是抱着丫丫的趙安慧看着快被掐死的李延青,出聲制止了劉秋生。
她瞧着李延青的實力,也不像是和當初那件事有關係。
“爺爺……嗚嗚嗚……爺爺……”
此時的丫丫在趙安慧懷裏哭成了淚人,她想伸手去拿劉秋生手裏的那塊令牌……
不,準確來說是想去拿系在令牌上的紅繩。
“瑤瑤,抱丫丫去房裏……”
管昊抽出一根銀針,紮在了丫丫的脖子上。
一瞬間,丫丫便昏睡了過去。
雖然不知道丫丫爲什麼變成這樣,但丫丫現在病情剛剛好轉,情緒波動過大容易惡化病情。
管昊可不想自己這麼久的努力功虧一簣。
瑤瑤點了點頭,從趙安慧手中抱走了丫丫。
劉秋生聽着丫丫的哭聲,緩緩冷靜了下來,鬆開了手。
李延青跌坐在地上,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不想死,你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劉秋生從懷中摸出了一塊同樣繫有紅繩的令牌,上面用古文寫着“其十七”的字樣。
他將兩塊令牌都放在了茶几上,冷臉盯着李延青默不作聲,等待着李延青的回答。
管昊和柳瑤看着茶几上的兩塊令牌瞪大了眼睛。
【兩塊令牌?】
黑色令牌與遺蹟、與萬族殿、與使徒都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管昊在遺蹟內費盡千辛萬苦纔得到一塊令牌。
現在一下出現了兩塊?
“我妻子曾是飛狼戰隊的成員,這令牌曾是她的一個戰利品。”
面對一羣武體境的大佬,李延青不敢說謊,說出了實情。
她妻子其實是一個戰隊的退役人員。
“倩倩還活着?”
誰知道劉秋生聽後,臉色狠色褪去,反而一臉關心的看着李延青問道。
柳向前和張開山興致缺缺的坐在了沙發上。
搞了半天,都是自己人……
“您認識倩倩?”
李延青擡頭一臉驚愕的看着劉秋生。
劉秋生嘆了一口氣,說起了事情的真相。
管昊也從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丫丫的病因。
原來丫丫的父母曾是飛狼戰隊的成員,丫丫的父親更是飛狼戰隊的隊長。
在一個遺蹟中,他們發現了幾座古殿,從中發現了黑色令牌。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因爲這黑色的令牌,他們失去了生命。
那年丫丫纔剛滿五歲,整個飛狼戰隊都來給丫丫慶祝生日。
結果當天晚上他們遇到了刺殺。
等劉秋生趕到時,丫丫的父母已經深受重傷,奄奄一息,另外兩人身手重傷。
臨死前,丫丫的父母將那塊黑色令牌以及丫丫託付給了劉秋生。
而年幼的丫丫也正是因爲看見自己的父母在自己面前戰死,所以才患上了心裏疾病。
“我找了很多年,但一直沒有那羣人的線索,彷彿他們憑空消失了一樣。”
劉秋生說到這裏頓了頓,然後瞅了一眼柳瑤脖子上的黑色石碑說道,
“不過最近,我現在大概猜到他們是誰了……”
【除了那羣使徒,應該再沒有人對這東西感興趣了吧?】
管昊看着那黑色令牌如此想到。
柳瑤暗自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