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建看着管昊,語氣十分平靜的說道。
“被我一頭撞破的?”
管昊感覺他今天就如同一個憨批一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廖建說出的話震驚。
【一個絕天通地,阻隔荒界和地界數百萬年的陣法,被我一頭撞開了?】
張曼之狐疑的看了一眼廖建,又狐疑的看了一眼管昊。
開什麼玩笑?
小昊昊一頭撞開了那絕天通地的陣法?
鬧着玩吧?
從小到大,張曼之沒少聽族中的長輩講述有關那座絕天通地法陣的事情。
數百萬年來,荒界多少能人義士,多少強者想破解這個陣法,以阻止靈氣衰竭,挽救萬族的衰敗,可結果呢?
哪一個不是在破解這絕天通地的陣法時,被陣法的禁制攻擊的身死道消了?
即使是數萬年前那位被人稱爲百無禁忌的屠夫大人,面對那絕天通地的陣法不也無可奈何嗎?
那可是鎮壓了荒界一個時代的人啊,他都拿那破陣法無可奈何,小昊昊怎麼可能一頭給它頂破呢?
難道小昊昊頭鐵的很?
哪怕頭鐵也不可能一頭撞破那陣法啊!
“確實是被你一頭撞破的。”
廖建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
當初管昊還是一顆蛋時,不僅撞破了萬族殿中的封印,還一路向外一頭撞到了絕天通地的大陣上。
當廖建趕到時,只看見那顆蛋被陣法彈了回來。
只是失去了之前的那股衝勁,有點病懨懨的感覺,並未像其他破解陣法的人那樣,被陣法的禁制消滅的一乾二淨。
那一刻,他就知道這顆蛋不簡單。
當時,他並未多想,只是帶着那顆蛋回到了萬族殿。
只是後來巨人族覆滅,他被鬼洞族追殺時,再次被迫到底了那裏。
這次發現絕天通地的陣法出現了裂痕。
而那道裂痕,也是如今龍國北境的那道空間裂縫!
“真的?”
張曼之看着廖建那不似開玩笑的樣子,臉色頓時變了。
她死死的盯着管昊的腦袋,原來小昊昊真的頭鐵啊?
還不是一般的頭鐵!
居然可以一頭撞破那數百萬年無數強者都束手無策的陣法!
被張曼之盯着,管昊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腦殼。
【當時,一定很痛!】
【難怪“我”以前憨憨,肯定是那一下撞傻了!】
“我說的那個時候,管昊還在蛋裏沒有被孵出來。”
“雖然是一頭撞破的,但不是那頭撞的!”
廖建看着張曼之和管昊的樣子,原本十分淡定的樣子有些不淡定了。
難道是我沒講清楚嗎?
張曼之和管昊聽到這個解釋後,頓時正常了不少。
而門外的柳瑤卻驚訝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然自己驚出聲來。
管昊原來是從蛋裏孵出來的?
那我們以後的孩子,會不會也是從蛋裏面生出來?
那豈不是,我將來會生蛋?
我,柳瑤,會下蛋。
母雞,會下蛋。
我,柳瑤=母雞?
那管昊豈不是是公雞?
我明白了,管昊原來是雞族的!
漸漸的,柳瑤的眼中閃爍起了智慧的光芒,彷彿早已看穿了一切一樣。
但下一刻,她可愛的小眉頭又疑惑的皺到了一起。
大慌中有雞族嗎?
算了,不想了!
接着偷聽……
“那道陣法裂痕你也是見過的,就龍國北境那道空間裂縫。”
“你不是很好奇,以陣法對修行者的壓制,憑我這實力是怎麼過來的嗎?”
“當初我被追殺,身受重傷,被逼無奈才抱着那顆蛋往裂縫裏跑的”
“但沒贏到陣法的禁制碰到那顆蛋時,居然失效了。”
廖建看着張曼之繼續說道。
張曼之在得知他的真實實力之後,一直都很疑惑。
雖然陣法出現了裂痕,但它並未完全崩碎,還是存在禁制的。
荒界的人向過來,或者是地界的人想過,實力必須低於二段武體境,否則必被禁制攻擊。
輕則重傷,重則身死道消。
原來是小昊昊護送他過來的,這一切也就說得通了。
張曼之聽了廖建的話後,沉思了一會兒後,暗自點了點頭。
“不過那次之後,那顆蛋也就安靜下來,過了兩年,管昊便從那枚蛋中爬了出來。”
廖建看着管昊,語氣中帶着些許歉意。
他當初通過陣法的裂口時,管昊保護了他,替他擋住了陣法的禁制。
可那之後,孵出管昊的那顆蛋如同死蛋一樣,靜靜的待在角落中一動不動,毫無往日的活潑。
廖建不止一次猜想過,管昊肯定是替他抵擋了精緻的攻擊,消耗了太多的能量,所以才被迫孵化出來的。
不然,那顆中孵出來的,豈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人族嬰兒?
而且,還是人族中十分羸弱的嬰兒。
管昊被孵化出來後,靈魂強度只有普通人的一半。
剛出生那會兒,管昊彷彿如空中的火苗一樣,隨時被一陣微風吹滅,然後憋屈的死去。
哪怕從小到大,廖建極力的調理管昊的身體。
可即使是成年後,管昊的靈魂還是缺少了將近一半,整個人虎頭虎腦的。
好在這次回來後,管昊的靈魂補全了。
雖然廖建很好奇這臭小子是怎麼補全的,遇到過怎樣的奇遇,但廖建並沒有問。
修行者,誰身上還沒有一點祕密呢?
他只要管昊活着便好。
“怎麼了,院長?”
管昊感覺到廖建那歉意哀傷的眼神,他奇怪的問了一句。
【講講的好好的,爲什麼突然這麼看着我?】
【好吧,我承認我還是個蛋的時候牛逼,但現在也不是個廢物好吧?】
“沒什麼,只是有點遺憾而已。”
“如果再給我一段時間,我肯定能在萬族殿中找到有關你的來歷。”
“但可惜,鬼洞族給我的時間太短了。”
廖建看着管昊搖了搖頭,樂呵呵的喝了一口茶,調整了一下心態。
張曼之隱隱約約覺得廖建在說謊,但她並沒有說什麼。
管昊也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不過此時他心裏又被另一個疑惑環繞着。
【數百萬年前的荒帝都這麼牛逼,動不動絕天通地,剝削血脈,那數萬年前的那個戮呢?】
“院長,荒帝做了這麼事情,那數萬年前的那個戮呢?”
管昊看着廖建有些好奇的問道。
他今天晚上來,就是來滿足好奇心的!
聽到了管昊的提問,廖建突然面色變得有些蒼白,似恐懼又似憎恨。
“如果說荒帝只是想萬族去衰敗,那戮便是便是想萬族徹底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