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情了?那人怎麼在打人啊?”
“就是啊,有話好好說,打人算什麼!”
路人不明真相,陳墨的幾個親戚見狀也將事情歸結到她身上。
“陳墨,你個死丫頭是無法無天了是吧?”
“你不願意拿錢就直說,權當你媽沒有養過你,你用得着這麼狠,找個外人來打你弟跟你舅??”
何天誠一個眼神掃過去,陳墨的大姨立馬嚇得往後縮了一下。
知道何天誠的狠勁,生怕何天誠對她動手,她話說到一半就憋了回去。
果然,惡人自有惡人磨,跟不講理的人講理沒用,還不如拳頭來的印象深刻!
何天誠最後給了陳威凡一腳之後,他也因此徹底昏死了過去。
“何總!”
“快住手!!”
侯半陽怕事情鬧大,此刻硬着頭皮上去攔人。
幾個女人哭天喊地的在喊人,而陳墨的父親也不敢對何天誠動手,急忙去找人了。
這裏畢竟就是醫院,在知道這裏出事之後,醫生護士們推着病牀就把人接走了。
他們一窩蜂的離開之後,醫院的保安也找上了何天誠。
何天誠將這件事留給侯半陽交涉,而他則是跟陳墨一起去了重症監護室。
探視時間已經過了,陳墨跟何天誠不能夠進去。
陳墨坐在長椅上,顯得有些崩潰。
何天誠並不後悔出手打陳墨的弟弟和舅舅,如果陳墨的大姨再說兩句,他連她也要打!
這種人不打不行!
“人是我打的,你弟弟和你舅舅的治療費用我會承擔。”
“但現在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在這種家庭裏,感受到了幸福嗎?”
幸福?
陳墨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擡頭看着何天誠良久,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在這種重男輕女到可怕的家庭中,在弟弟如水蛭吸着陳墨的血時,在這些父母親戚沒有底線的用道德綁架陳墨的時候,她怎麼可能體會到所謂的幸福?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
“我現在的心很亂。”
正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何天誠置身事外,自然是希望她跟這種家庭斷絕關係的。
但是這很難,如果可以這樣做,陳墨肯定早就做了。
好在陳墨是想反抗的,雖然反抗無效,但是至少她還是清醒的。
如果像一些人那樣,早就被這些事折磨的失去了主見,無條件的妥協,那纔是真的沒有救了。
“沒事,你媽腦梗的治療費用,我可以給你出。”
“先過了這關再說吧。後面的事情有我來幫你,誰再膽敢對你道德綁架,我絕對不會饒了他們!”
從前,何天誠看過這類的新聞,他一方面憤怒,一方面也是不理解。
他甚至還會想,只要沒有捆着你的腿腳,把你關在家裏,不就可以逃出去嗎?
現在何天誠看明白了,不是逃不出去,是不願意逃。
陳墨是個善良孝順的女孩,可她的善良和孝順,卻在這種家庭中,成爲了捆綁她的繩索。
但何天誠不會放棄陳墨,他要把陳墨從這種家庭中拉出來。
改變不了傻逼,就遠離傻逼!
侯半陽打來了電話。
“何總,那些人說要找你賠錢醫藥費,還有精神損失費什麼的,已經報警了!”
“你等着,我馬上去過去。”
何天誠看了一眼陳墨,跟她說了一聲,就離開了。
到了手術室外,陳墨的舅舅已經包紮好了,他們一衆人在手術室門口等着醫生給陳威凡做手術。
何天誠看在這些人是陳墨親戚的份上,並沒有下狠手,去將陳威凡的隔壁腿完全的廢掉。
但也免不了受一場折磨。
“何總。”侯半陽迎了上來。
何天誠還沒說話,陳墨的父親看見何天誠就指着他怒罵了起來。
“你居然還敢來!威凡要是有什麼好歹,我搭上我這條命也要把你送進監獄!!”
何天誠冷笑一聲,“是嗎?既然你這麼有能耐,那你爲什麼還要聯合這麼多人欺負你女兒呢?”
“陳威凡是你的孩子,陳墨不是?”
陳墨的大姨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
“這是我們的家事,你誰啊?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管得着嗎?”
何天誠搖頭笑笑,“你們嘴上說着家這個字,但你們真的把陳墨當成家人了嗎?”
“如果真要說的話,我看說是提款機更合適吧!”
何天誠的話並沒有任何刺痛他們的感覺,就像他們永遠認爲陳墨做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
“別跟他講那麼多了!反正我們已經報警了!”
陳父面不改色的跟親戚說完,又衝何天誠道:“你等着,我們一定會告你索賠的!”
有個婦人又插話進來。
“對了,陳墨呢?那個死丫頭上哪去了?”
“她有本事胳膊肘往外拐,沒本事露面了?”
“我這就給她打電話,讓她知道她都幹了什麼好事!!”
婦人說着就拿出手機要給陳墨打電話,但是被何天誠一把搶過來扔進了垃圾桶。
“哎!!你幹什麼!!”
“你是不是有病??那是我的手機!!”
婦人喊叫着就要去推何天誠,卻被他一腳踹開。
“你們找她也沒用,她沒錢。”
“人是我打的,錢我來賠!甚至連陳墨母親的醫藥費我都可以全部承擔。”
“什麼?”
他們幾個對視一看,目中皆是不能置信。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跟陳墨……?”
“我是陳墨的男朋友。”
何天誠的話,再次驚到了他們。
陳父剛要發火,陳墨的大姨就拉住了他。
她低聲說:“等會等會,你先別激動。”
“你之前聽見沒有,那個一身名牌的男人,喊這個人叫什麼‘何總’?”
“他要是個老闆的話,肯定很有錢!如果他真的肯出這些錢,那事情不就解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