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老廠長看到方子內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麼麻煩?還要長期喝?”
“那是當然,老爺子,這身體啊,三分醫,七分護,剩下九十分,全靠養!不給您養好了,以後還要遭大罪呢!”蕭瀟笑着說。
對於大力支持教學事業的老同志,蕭瀟難得帶上了幾分敬意,不因爲他多富有,也不因爲他多有權勢。
老廠長還想說些什麼,被他老伴兒推了推,也就閉嘴不說了,只是心裏還是有些不得勁,那上面那些藥材,處理起來又麻煩,做出來味道還不一定好,反正他不愛。
可是看他老伴兒的樣子是鐵了心要給他做了,心裏一時暖暖又感覺有點塞塞的。
蕭瀟出病房之後就碰到來探老爺子班的一羣糧食廠的人,看到她都跟她打聽老爺子的身體情況。
“目前來講是沒有什麼大礙了,只是老人家本就體質差,以後還是儘量不要讓他生氣的好。”蕭瀟叮囑着。
一羣人老老實實的應了。
那麼多人,蕭瀟皺了皺眉頭,突然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她現在準備計劃再開兩家店,一家做養生保健飲品店,另一家還是開幸福時光的分店,飲品店如果做得好還得繼續開分店。
到時候會有一部分人從大隊的族親裏面選拔上來,他們在縣城是沒有地方住的。
解決方案有兩個,一個是另外租一套房子,做宿舍,另一個是她直接去買一套房,反正現在房價低,買了也不喫虧。
可又要開店又要買房,手頭上的錢肯定不夠,倒是可以找林劍鋒先借來用着,可那樣……
蕭瀟垂下眸,想到昨天晚上那個蜻蜓點水的吻,心跳有些加速。
又意識到她最近太過依賴林劍鋒了,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在末世,即使是一起戰鬥數年的夥伴,也不敢完全背對背把自己後背給交出去。
所以她還是決定租宿舍房。
宿舍就是給到員工的福利,可住可不住,如果家裏本就近的,可以選擇不住宿,每個月補貼多一點工資。
住宿舍就得服從統一管理,包括衛生,包括各種制度。
飲品店以後招聘的員工一般女性居多,所以員工宿舍還得整兩套。
有了想法之後,蕭瀟當天回家立馬讓蕭建設把這個問題重視起來。
他已經是個成熟的經理了,該學會自己獨立去完善各種福利獎懲制度了!
蕭瀟希望,以後他們兩走出去,人家的稱呼是一個蕭醫生,一個蕭總,而不是弟弟像個傀儡一樣被推在臺前,實則什麼都按她的意思來行事。
好在蕭建設也不是那種沒有自己想法的人,蕭瀟只要給出一個方向,他立馬就能舉一反三的列出第二條第三條。
至於大方向,蕭瀟自詡知道未來市場的走向,肯定不會讓大方向跑錯的。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很快又到了蕭瀟家姨媽造訪的日子。
她生無可戀的躺在牀上,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她的姨媽巾!她可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明明上次她還暗暗發誓要把姨媽巾做出來,可一忙起來就把這個事徹徹底底丟在腦後了。
他貼心的準備好紅糖水跟小湯婆子給蕭瀟送過去。
“哎呀,我不需要這些……”蕭瀟此刻的聲音像小貓叫一般,讓林劍鋒心癢癢的,很少看到她這一面。
聽她說不需要這些,他立馬問:“那你需要些什麼?我去弄。”
需要什麼?當然是需要x菲!需要x舒寶!需要x度空間!
這些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來呢。
她神色悽悽的看向林劍鋒,突然想到什麼,跟他說:“你幫我弄些棉花回來吧。”
棉花?
林劍鋒動了動鼻子,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上次也是這樣,但又不像是受傷。
她不說,他也不敢問,只能默默地點了點頭,就出去弄棉花了。
這兩天,蕭瀟請假了,惹得胡院長都以爲她得了個啥什麼醫者不自醫的大病。
再又聯想到蕭瀟兩次請假的時間,氣呼呼的嘆了口氣。
“女人啊!就是麻煩!”
可不是嘛,現在胡院長已經在計劃着怎麼把蕭瀟的副手培養起來,然後“踹走”蕭瀟了。
人往高處走不是?
市裏醫院已經跟他打聽好幾次急診科的情況了。
都被他以暫時還沒穩定下來給拒絕了。
這纔多久,那些天天學習不給力的傢伙怕是連蕭瀟的皮毛都沒學到,這娃娃可是他花重金“買”來的,市裏想要,不也得滿足他一點小需求?
先有古所長,再有胡院長,這一層層下去,蕭瀟得養活多少“產業鏈”?
對胡院長來說,他不希望蕭瀟這麼快離開;對蕭瀟來說,她自然也不想這麼早就走。
畢竟店怎麼開,怎麼弄都規劃好了,店還沒開起來,她能先走嘛?
等林劍鋒把棉花弄了回來,蕭瀟又央着他去把屠施施給帶回來了。
她知道自己在手工這一塊幹啥啥不行,不如讓會的人來。
屠施施一臉茫然的跟着蕭瀟的指揮做着簡易版的姨媽巾,這東西怎麼這麼奇怪呢?
因爲沒有雙面膠,蕭瀟換的時候弄了點膠水把兩個小翅膀給粘到了一起。
這樣就舒服多了!
壓的緊實的棉花中間還放了一層草紙,瞬間就清爽乾淨許多。
蕭瀟又磨着屠施施多做了一些,給她展示簡易版衛生巾的用法。
“這辦法也就你能想的出來了,還用這麼多棉花,用完就丟,可沒幾個人用得起。”屠施施打趣着。
這個問題卻引來了蕭瀟的深思,現在的棉花可也不便宜,做衛生巾所要用到的針線更是人工縫製。
工藝這一塊她一點頭緒都沒有。
所以……她幹啥啥不行……她是個廢物……
蕭瀟哀嚎一聲,重新躺回了牀上,姨媽更是把她的情緒無限放大,這是多麼悲哀的人生啊?
做飯做飯不會,天天被家人嫌棄難喫!手工手工不會,她就是個手殘黨!各種機器設備更是一竅不通,她廢了啊!
屠施施一邊做着“衛生巾”,一邊不解的看她:“你有什麼好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