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蕭瀟在家也在盤算着蕭建設訂婚她送出什麼訂婚禮物比較好,畢竟是做姐姐的,禮物還是得走心一些。

    她這輩子也就蕭建設一個親弟弟了,陪着她賣泥鰍,陪着她賣蛋糕,陪着她一路從無到走,從貧困到富裕。

    這份精神的羈絆,是任何任何的東西都換不來的,經過時間沉澱的最真摯的情感。

    廚房裏的香味不停的溜出來,鑽進熠陽的鼻子裏,惹得他躁動不安,“媽媽,奶奶在做好喫的。”

    “是的呢,那是我們的年夜飯,今天喫早一點,晚上咱們要守夜,還有大紅包拿。”蕭瀟心不在焉的摟過熠陽給他解釋。

    到底送什麼禮物好呢,錢蕭建設也不缺,那對翡翠手鐲的錢可不該她出,回頭得從其他地方討回來的。

    她有些發愁,“熠陽,你舅舅要娶舅媽了,你說媽媽給準備個什麼禮物好呢?”

    與其說是在問熠陽,不如說她是在自言自語。

    “嗯,媽媽,你有什麼是特別值錢的但是你並不十分需要的東西呢?”熠陽突然反問。

    他的想法非常簡單,禮物嘛,肯定不能送對自己特別重要的東西,送了自己不就沒有了?

    也不能隨隨便便就送個廉價的隨處可見的東西,那也顯得送禮的人太不重視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送自己有的,值錢的,但是對於自己來說又不是十分需要的。

    這樣即表現出了心意,也不會造成什麼損失,他真是個天才!

    蕭瀟突然驚詫的看着他,抱着他圓嘟嘟的臉蛋就狂親幾口,“寶寶,你真是媽媽的解語花,媽媽太愛你啦!”

    “我也愛媽媽。”熠陽說完,面不改色的伸出小手擦乾淨了臉上的口水。

    嘴裏說着愛,心裏卻還是有幾分嫌棄的,都把他香香的臉蛋搞臭了。

    四點多,天就暗了下來,不少人家都準備好要喫年夜飯了,林劍鋒去遷來這邊的苟大壯他們幾家慰問了一下,也就回來準備喫飯。

    飯桌上,豐盛的飯菜看着聞着就讓人胃口大開。

    油淋淋的紅燒肉,香噴噴的薰鴨,香菇燉的軟爛的小雞,清蒸鮮香的大草魚佔了一個大長盤子。

    這魚殺之前怕是有五六斤重,一整條清蒸了擺放在飯桌最中間,周圍擺着八盤菜葷素搭配好。

    “哇,好大的魚,奶奶好棒!”熠陽拍着手掌誇。

    他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見人就是拍掌誇,彩虹屁一套接一套的。

    除非他刻意想讓人不開心,否則上至八九十歲的老婆婆,下至兩三歲的小妹妹,都能叫他給哄得服服帖帖的。

    林大錘夾了一筷子魚肚子上只有大骨頭的魚肉放進熠陽的碗裏,“寶寶,魚是爺爺辛苦逮來的,你不誇誇爺爺嘛?”

    “爺爺也厲害,但是奶奶最厲害!”

    他可知道在這個家該哄着誰呢,這要是誇了爺爺不帶上奶奶,那不得喫醋啊?他的家庭地位不得一落千丈啊?

    正在給妞妞餵飯的吳菊花笑得不行,差點手一抖把飯給塞妞妞鼻孔裏去了。

    她拿手帕給妞妞擦了一下,回頭訓斥起林劍鋒來,“劍鋒,又是你教的,下次再教壞熠陽,你小心挨抽!”

    “媽,他哪是我教的,不知道從哪裏學回來的葷話。”林劍鋒反駁,這鍋他不能背。

    上次因爲“寶”的事情,他被迫素了那麼久他還記得呢,這種事,能承認嗎?

    吳菊花把飯碗裏的飯跟魚湯魚肉攪拌了一下,任由妞妞自己舀着喫,她也上了桌。

    “趕緊喫,喫完了劍鋒把碗筷收拾一下,別搞太晚,蕭瀟就不用守夜了,今晚早些去睡。”

    “好。”

    肚子裏還揣着一個,她自然要多顧及着些,雖然這次懷孕沒有上次那麼犯困,正常困點到了,還是熬不了的。

    喫完飯,林劍鋒被吳菊花支使着去洗碗。

    蕭瀟哄着熠陽,吳菊花鬨着妞妞,不多時,兩個小傢伙就睡着了。

    蕭瀟走到鳥籠前,壓縮出綠豆大小濃縮異能,往鷯哥綿綿嘴裏丟去。

    “過年好啊,綿綿,你又在這個世界度過了一年哦。”蕭瀟伸出手指,輕點着它的腦袋。

    綿綿歪了歪頭,“謝謝,你也好,這兩年我都挺開心的。”

    開心就好,明年開始,她就要大刀闊斧的開幹了,有綿綿陪着熠陽她才能放心。

    還有肚子裏這個,明明就是個男孩,爲了穩住熠陽才說成是女孩的。

    難不成以後真的讓這娃娃穿裙子?只怕孩子長大了要怨的。

    等林劍鋒收拾完了廚房,回到房裏蕭瀟早就在等着他了。

    蕭瀟直接開門見山,“劍鋒,我想把首都的那套小院子送給建設他們做訂婚禮。”

    她在首都有兩套小院子,一套是周老爺子送的,他是小妍的爺爺,跟自己又有幾分交情,送的院子自然又大又好。

    另一套是小武的爺爺送的,是之前爲了感謝她照顧自己孫子特意購置的。

    院子小,而且結構不是特別好,想要正式住進去還得翻新一遍。

    蕭瀟是懶得弄了,反正她坑蕭建設也坑成了習慣。

    這套院子現在看來是有些不太好,再等個十幾二十年試試?首都的房價蹭蹭蹭就漲起來了。

    到那個時候,誰還能隨隨便便的就出手送一套首都的小院子?有錢也不是這麼造的啊。

    林劍鋒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又要坑他,你幹啥都隨你,你開心就成。”

    “嘿嘿,我哪裏又,哪裏坑他,你知道首都的房價以後多貴嘛。我這叫幫他一把。”蕭瀟說的理所當然。

    這件事就在夫妻倆的討論聲中定了下來。

    蕭瀟沒過多久就開始犯困,眼皮子直打架,林劍鋒拍着被子哄着她睡着了。

    之後他出去廳下,一家三口守着夜等過零點。

    吳菊花烤着火剝着花生,剝出來的花生殼全扔進了火爐裏,原本那碳是沒有明火的,一把花生殼下去,瞬間燒了起來。

    “今年這寒冬臘月可真冷啊,不支火爐連守夜都難守下去。”

    林大錘接話,“是啊,前兩天落了雪子,今天晚上要下大雪了,明早上一起來,也不知道這雪一下下來會不會有人家的屋被壓塌了。”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重起來,誰也沒有再說話,剝瓜子的剝瓜子,剝花生的剝花生,喫果子的喫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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