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和你們沒關係,走吧,我會和他解釋清楚。”
那幾個男人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來,一窩蜂撈起地上的文件,逃命似得往門外衝。
一陣風,不見了人影。
看着人都走了,摩爾娜才扭着纖細的腰,走到季臨寒面前。
用她那軟的不能再軟的聲音說:
“臨寒,你生哪門子的氣啊?在國內的時候,你需要顧慮慕璃月的感受我都知道,但這是在國外,她眼不見心不煩,我們過我們的二人世界就好了,再說了,我們又不是沒有……啊!”
‘睡過’兩個字還沒說出口,摩爾娜就覺得脖頸一緊。
那隻大手已經擰住了她的脖頸,用力一推,摩爾娜只覺得後背一疼,整個人已經被季臨寒給摔在了牆壁上。
他手上的力道,絲毫沒有減輕。
摩爾娜不過是個嬌弱的女孩,哪裏經得起一個男人的力氣?
被他這麼一掐,她險些斷了氣。
“季臨寒,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連女人都打,還是一個你睡過的女人……”
摩爾娜一直覺得在山水莊園的那一晚,是和季臨寒在一起。
所以她今晚的行爲,都覺得是理所當然。
有些事已經發生了第一次,就絕對不會在乎第二次,第三次,後面的無數次。
可季臨寒,似乎不這麼想。
他深邃的眼睛,凶神惡煞地瞪着摩爾娜,那涼薄的脣角,扯出一絲殘忍的笑來,迷倒衆生,又讓人心生害怕。
“打女人?”
“首先,我得把你當人看,那才叫打女人,可惜……你在我眼裏,就如同貼上來的蒼蠅蚊子,若不是爲了哄我家月兒高興,你真當以爲,我喜歡讓你圍着我轉?”
聽到這樣的話,摩爾娜身體微微一顫。
她凝視着季臨寒的眼睛,第一次覺得他那漆黑的瞳仁冰冷,底下,似是有着一層若隱若現的暗紅色。
對於一個經常戴美瞳的人來說,季臨寒戴了隱形眼睛,這不難看出來。
雖然覺得奇怪,可摩爾娜此刻卻沒有精力去在意這些事。
她受傷了!
她此刻的心情就像是一隻被人用過之後拋棄的布偶,分文不值。
“記住了,想要我把你們摩爾家族扶起來,就給我演好這場戲,和我保持距離。
否則,我不介意當一次推手,我雖然沒興趣擊垮你們摩爾集團,但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商業圈裏,讓你們腹背受敵,危機四伏,我還是可以動動手指頭的。”
他的聲音,慵懶。
這不是他平時說話的語氣。
那種屬於上位者的紳士風度全然沒有。
取而代之的是,痞氣和邪氣。
渾身的痞氣。
還有那讓人望而生畏,退避三舍的邪氣。
這種感覺就像是,突然換了一個人。
摩爾娜靜靜凝望着他的臉,第一次覺得這張盛世容顏,那麼可怕。
嚇得她半晌,才哆哆嗦嗦的發出聲音來。
“你,你到底是誰?你不是季臨寒,臨寒哥哥纔不會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