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人能夠和食堂拉上關係。
在微信上翻找了好一會兒，楊舟找到一個可能知道情況的同學。
這人叫鄧雲，爺爺是學校領導，楊舟當年還當過學生會幹部，和鄧雲算是比較熟悉，一起喫過幾次飯。
像是頂級高校，同學圈子極爲重要，每個人基本都會和同學保持良好關係。
因爲從大學畢業，很多人會有比較好的前程，這些人以後就是自己的人脈。
當初鄧雲可不知道楊舟會留校讀研四年，也許久沒聯繫了。
接到楊舟的電話，鄧雲依舊很熱情，因爲清北大學的研究生將來也一樣前程遠大，鄧雲可不會因爲楊舟還沒離開學校就給臉色。
“師兄，好久不見呀，你可很少給我打電話，準備請客喫飯嗎？”鄧雲笑道。
楊舟也不知道鄧雲現在在幹什麼，朋友圈都看不到動態，要不是知道鄧雲性格開朗，他都以爲自己是被刪好友了。
找人幫忙自然也不可能開頭就直接說，楊舟和鄧雲寒暄了一會兒。
雙方互相交換了一下信息，楊舟自然沒太多拿得出手的成績，鄧雲現在卻發達了，畢業就考公務員，自己又是清北大學畢業，家裏還有關係，現在竟然成了村官！
現在幹部年輕化，不少大學畢業的人都下基層，從底層做起，未來也是前途無量。
鄧雲關係比較硬，現在就在京城附近縣城下面的鄉村，工作的地方在XH縣，距離京城大約半小時車程，現在還是村長。
“師兄要不要來我這兒旅遊，這邊可有不少農家樂，不少京城人週末都來這邊釣魚喫農家菜。”鄧雲笑道。
楊舟倒是想去玩玩，可身體不允許，只好推脫下次一定。
“對了，老鄧，我這次還真有事想找你打聽，當年你可是號稱清北百曉生的哦，什麼事都能說道說道，這次你可得幫我。”楊舟笑着說。
“行啊，你說能幫一定幫。”鄧雲回道。
“我有個朋友做蔬菜生意，想要看看能不能給咱們學校食堂供貨，你有學校食堂採購的關係嗎？”楊舟直接問道。
鄧雲聞言搖頭笑了笑，也沒有隱瞞解釋道：“嗨，你還真是問對人了，不過還是別想了，食堂背後有人，後勤是陳校長的人，採購生意你朋友是摻和不進去的，當初我都想過幹這事兒。”
事關賺錢大業，楊舟趕緊詳細追問起來。
“我剛來先河縣前口村的時候，也有一番雄心壯志啊，想着怎麼也要帶領農民發家致富吧，這前口村是平原地帶，也沒有什麼旅遊產業可以開發，最後我就盯上農產品銷售這一塊了。”
“農民們種了很多農產品，我想着家裏不是有人在學校工作，能不能把這些產品賣給食堂，結果來回打聽，才知道這食堂後面關係極爲複雜，後勤有專門的蔬菜種植基地，這種植基地又是…….你懂的。”
“食堂雖然不承包給外面了，可裏面可操作的地方也不少，我勸你還是讓你朋友想其他辦法吧。”鄧雲詳細解釋道。
聽了鄧雲的話，楊舟感覺自己被澆了一盆冷水。
做生意果然還是太難了，完全沒有實驗室那麼單純。
搞科研做實驗，只要有本事懂技術，所有人都要捧着你，求着你。
可是做生意，就是要求着客戶，捧着別人。
本來楊舟還以爲自己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自己提供便宜農產品，食堂能多掙錢，簡直完美。
結果人家食堂自己就有種植基地，而且關係複雜。
“好吧，我知道了，那隻能讓我朋友重新找找渠道，整個京城這麼大一個市場，總能找到出路的。”楊舟嘆息一聲說道。
“是啊，京城常住人口2170多萬，每天得消耗多少農產品呀！我們村種了不少，就是打不進這個大市場，蔬菜批發商來我們這邊收購，5毛錢一斤蘿蔔，到了京城賣2.5元，這錢農民也掙不到大頭，你說氣不氣。”
“對了，師兄你朋友要是真找到渠道，可一定得來幫幫我啊，我到時候給你聯絡農民統一收購，便宜其他批發商不如便宜你朋友，我們這兒還有集體蔬菜大棚項目，什麼蔬菜都有！”鄧雲說道。
楊舟有些無語，本來是找鄧雲幫忙來着，最後變成鄧雲找他幫忙了。
“行吧，我這邊先找找市場，真打通市場了，就來你們村，帶農民發家致富，也給你小子弄點政績。”楊舟笑道。
“那可就拜託你了，隨時電話聯繫，空了來兄弟我這玩，農家大土雞，特別好喫！”鄧雲說道。
又寒暄幾句，楊舟掛掉電話。
“哎！做生意可真難，食堂不指望了，還要想想其他辦法纔行。”楊舟低聲暗道。
爲了自己的小命，楊舟沒那麼容易放棄。
神祕空間的蔬菜，是楊舟唯一快速賺錢的辦法了。
接下來的幾天，楊舟白天去實驗室一趟，然後留下唐悅看家，自己騎着共享單車滿大街轉悠，遇到菜市場就進去打聽消息，詢問蔬菜批發的問題。
下午就回實驗室檢查唐悅的工作，晚上回家又熬夜看基因剪輯的最新論文，結合神祕空間的基因功能，設計自己的實驗方案。
臨睡覺前，雷打不動地錄製晚安視頻。
他拍視頻從來不會開美顏，網友慢慢也發現楊舟越來越黑了。
幾天跑下來，成果寥寥。
做蔬菜批發生意的人不少，基本都是批發商去京城周邊收購蔬菜，然後運送到熟悉的菜市場、超市、酒店等地方。
蔬菜也沒有產地檢查之類的手續，不過進入菜市場，超市的蔬菜都要經過質量審覈。
主要是農藥殘留之類的各項抽查。
如果沒有合格證，蔬菜進不了大型連鎖超市和菜市場。
有些蔬菜販子就是直接對接小型餐館，還有流動菜販，這些人都有自己的供貨渠道和銷售渠道。
中間商其實發揮的作用很大，現在流行的互聯網賣菜，其實就是搶了這些中間商的生意。
當然互聯網賣菜，不但搶了中間商的生意，將無數菜販的生意也搶了。
現在各種政策打壓互聯網巨頭補貼生鮮電商，就是爲了保住無數真正賣菜的這部分人的飯碗。
實際現在農民的損失不大，以前怎麼賣菜現在依舊怎麼賣。
就怕生鮮電商靠着補貼做大後，一面用議價權壓榨農民，一面高價賣菜想要收回補貼成本。
這和打車軟件、外賣平臺一個道理。
調查好幾天楊舟也不是毫無收穫，至少他也基本找到賣掉神祕空間蔬菜的辦法。
那就是讓批發商多賺錢，相當於低價將蔬菜賣給批發商，讓他們運到各大菜市場分發。
只是其中涉及信任度問題，並且賺錢還少了一大截。
很簡單的道理，原本楊舟自己準備做批發商，胡蘿蔔批發出去至少要7，8毛甚至1元一斤，現在給批發商，那可能只能賺5毛一斤。
也許還要比農民賺得更低一些，別人還信不過他。
楊舟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能不能走高端路線，畢竟系統出品的蔬菜，肯定要比普通蔬菜要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