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嬌羞一笑,上來便挽住衛子卿,一雙手也在衛子卿身上游走,“公子長得頗爲清秀,想來,是第一次來吧——”
女人的手遊走在衛子卿胸前的時候,被衛子卿用摺扇止住:“是不是第一次,美人,等會兒便知道了。”
女子笑的旖旎,牽着衛子卿就上了二樓,身後,蘇鈺用摺扇掩着面:“這衛家小姐卻是頗有意思,若是平常女子,早就面紅耳赤,頗爲羞澀,這衛姑娘竟然還能與晚娘這般打趣,着實令人刮目相看。”
祁澈見衛子卿手挽着那女人的腰,進了房間,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一旁來了兩個女子想要招攬他們,蘇鈺見狀立馬將胭脂喚了出來,胭脂將女子喚走,這才保住了這兩人的性命。
否則,今日恐怕要有紅顏殞命了罷,“你這幅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這萬花樓是死了人,以後,我定然不會與你同來,擾了興致。”
蘇鈺故作一副無奈的樣子,轉身又衝身後的女子使了個眼色,女子眉目流轉,羞赧含笑。
祁澈走到二樓,路過衛子卿房間時,腳下一頓,只見裏面傳來女子的笑聲,笑聲旖旎,讓人浮想萬千,蘇鈺見祁澈臉色更黑,立馬讓人在一旁的房間讓人招呼下。
“這衛家姑娘來這萬花樓作何?難道,也是來找姑娘的?我看這衛姑娘,像是老手。”蘇鈺打趣道。
祁澈坐在茶几上不言,隔壁的情況,全都清清楚楚傳進了他耳裏,蘇鈺自然知道祁澈這是使了內力,心中對衛子卿更是好奇起來。
什麼樣的女人,竟然惹得晗辰這般上心?
衛子卿的屋子裏,女人上來便要解了她的衣服,這樣模樣清秀的公子,可是着實不容易碰見,況且這男人,身子頗軟,倒是新奇。
“美人莫要着急。”衛子卿將她攔住,含笑上去輕輕解了她的衣服,卻在她轉身一刻,從袖中不是灑出什麼,女子便癱倒在牀上,昏睡過去。
隔壁的房間,祁澈臉色柔和下來,臉上不僅露出笑意,蘇鈺見狀:“你這是聽到了什麼,這有趣?”
“無事,小八在哪兒?”祁澈這才問道。
“那小子,上面呢。”蘇鈺指了指頭頂。
芙蓉街的萬花樓和京城其他地方最大的不同不僅在於規模大,更在於這裏的高處樓層。越往上,萬花樓的規格越高,一般只有極爲富碩的公子花重金才能上去,所以在外也傳的極爲神祕。
傳說這樓上藏着萬花樓的花魁,雨凝姑娘,一夜黃金萬兩,若要一睹其真容,除了出錢,也許得到雨凝姑娘的親許,才能見到。
祁澈起身,蘇鈺將胭脂喊來,同她交代了幾句,胭脂便領着二人從另外一邊隱蔽的路上了樓去,並未引人注目。
這邊,衛子卿將女子脫了衣服,放在牀上,自己整理好了衣衫,纔出了門。
萬花樓樓頂,精緻的鏤空雕花是幾十年前雷家纔有的手藝,後來雷家遭人陷害,雷家人也不是所蹤,這手藝也慢慢失傳,一家青樓能有這樣的裝飾,足矣顯示出主人身份的尊貴。
男孩張嘴,一旁的女子便將葡萄仔細放入他口中,另外的四人皆幫他錘着腿,“這兒,對對對,就這兒。”
男孩出聲,女子換了個位子,輕柔的幫他捏着肩,男孩回頭看了眼女子,狐狸眼裏風情萬種,女子看得出了神,臉上浮起一抹紅暈。
“怎麼,小爺好看麼?”男孩被她放下手中的戲文,另外的女子都停下了手,跪着一旁,他轉身做起來,用手挑起那女子的臉:“你也挺好看,可惜,沒爺好看。”
男孩的語氣頗爲惋惜,門外,蘇鈺頗爲無語,差點噴出來,推門便道:“小八。”
“蘇鈺,你怎麼來了?”叫小八的男孩起身,腳下的鈴鐺叮噹作響。
蘇鈺搖着扇子,笑得頗爲風流:“看來小八這日子過得到是不錯,美人在懷,好生愜意。”
“還行還行,蘇鈺今天怎麼來萬花樓了。”小八話音剛落,祁澈後腳便進了屋子。
小八微微一愣,立馬上屋子裏的姬妾出去,笑得十分狗腿,湊上去道:“二哥怎麼來了,小八好生想二哥。”
祁澈睨了他一眼,徑直往前走去,坐在一邊的榻上,側着身子,撐着腦袋幽幽道:“這來京城已經半月了,也沒來尋二哥,你這可真是真心啊。”
小八面色一凝,“誰說的,我昨日纔來的京城,哪裏來半個月了。”
祁澈挑眉,眼神漸冷:“哦?”
“好吧好吧,其實半月前就來京城裏,我不是怕二哥你說我麼,上次的事情是我沒處理好,讓人給跑了。”小八聳拉着個腦袋,不敢看祁澈。
小八和蘇鈺與祁澈雖然是以兄弟相稱,但是在很多事情上,他們也是上下級的主子和下屬的關係,這祁澈向來做事嚴謹,絲毫容不得差錯。
“你說,我該怎麼罰你?”祁澈冷冷道,聲音傳到小八耳力,男孩不禁打了個哆嗦。
蘇鈺見狀道:“你這小子,現在知道害怕了,當初你既然控制不了情況,爲何不像二哥傳消息?”
小八低着頭,手緊緊握着,狐狸眼憋得通紅:“這件事情是小八的錯,小八情願領罰。”
祁澈並未理他,端着一旁茶几上的茶盞,把玩道:“北冥那邊的人已經收尾了,這件事情......”
“二哥。”小八擡頭,用一種極爲討好的眼神望着他:“我就知道二哥定然是捨不得罰小八的。”
“接下來的日子,你就待在京城裏,哪裏也不準去,也不準去見她。”祁澈冷聲道。
“二哥!”
祁澈一個冷眼甩過來,小八立即禁了聲也未再多言,“罷了,就算我現在去見她,他也未必想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