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沒錯,正是這位高人,爲臣女解惑,也正是她,臣女才能想出這法子。”
“哦?說來聽聽。”
衛子卿點頭:“這位高人身着一身青衣,頭戴斗笠,立於黃河畔,臣女遠瞧是爲老者,夢中想要提醒老者小心,卻不想再接近時老者卻已消失,耳邊只傳來蒼老的聲音,迴旋耳邊,臣女當時也覺得頗爲震驚不解,之後臣女便醒了。”
“再後來,臣女心中便有了這法子,當時便手書下來,藏於屋中,若不是陛下提攜,恐怕臣女這淺薄只解,只能與這盒中吃了灰去。”
皇帝聽了衛子卿這一席話,雖然聽來玄妙,卻也沒有更好的理由來解釋一個閨門女子,能有這樣的簡介和想法,便相信了去,也許,這也是衛子卿的機緣,是東臨的機緣。
“看來,這老天爺,都青睞與你。”陛下突然笑起來,其餘的大臣也都附和:“是啊,衛姑娘真是福源不淺啊。”
衛子卿側身對這些大臣點頭,以示感謝,心中卻是覺得頗爲譏諷。
皇帝見衛子卿,只惋惜這衛子卿不是男兒,若是男兒,那定然是可培養之才,只可惜,皇帝暗暗嘆口氣:“來人啊。”
“傳朕旨令,衛子卿治水有功,封爲縣主,賜號福祿。”
衛子卿擡頭,迎上陛下的眼神,笑着施禮:“臣女接旨,謝陛下隆恩。”
“起來吧。”皇帝親自走下來,扶着衛子卿:“子卿啊,日後都是一家人,不必這般拘泥。”
此話一出,衆人各懷心思,看來如今的京城,所有貴女之中,衛子卿的地位已經今時不同往日,更不用說衛府......
“衛府能教養出這樣的女兒,也算是衛候的功勞了,來人啊,賜衛護國公黃金百兩。”陛下一時高興,便下了旨意。
衛戰天自然是極爲高興,立馬走出來躬身接旨:“臣謝陛下隆恩。”
衛子卿看着衛戰天,笑的溫和,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場面有多可笑諷刺:“衛戰天,以前你靠我母親,現如今......”
“現如今,這衛府日後若無我衛子卿,你還能如何?”
這些話,衛戰天自然不知道,因爲所有的事情,只有在日後纔會慢慢顯露出來。
今日之後,城中所有的貴女都知道衛子卿被封爲縣主,而所有人當中,即使是祈越也沒有任何名頭。
衛芳柔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將院裏所有的東西都打翻泄氣,連丫鬟們都未倖免。
“可惡,怎麼會這樣。”衛芳柔死死攥着手,難道老天爺當真要這般偏頗衛子卿。
爲什麼!爲什麼!
衛芳柔咬牙,眼裏暗含殺氣,這所有的一切,本都應該是自己的,是自己的!
衛子卿回到衛府,整個衛府的氣氛有一種詭異的歡樂,好像所有人明面上都在恭喜衛子卿,但是臉上那假意的笑多少顯得有些虛僞,也正是因爲如此,衛子卿帶着府上便很少出院子。
即使他人上門拜訪,衛子卿大都以身體不是的緣由推掉。
珠翠本就性子急,放下茶爐就到:“小姐,您不出去,您是不知道外面的人怎麼編排你,那些人表明上爲您高興,背地裏說你這摺子根本不是你自己想的。”
“你少說兩句。”珠鶯拉着珠翠,擔心珠鶯最快說些什麼到時候惹了小姐不喜。
“無事。”衛子卿同珠鶯道:“他們說便是,這縣主,是誰?”
“當然是小姐了。”珠翠揚了揚頭,頗爲高興道。
“那不就得了。”衛子卿聳聳肩:“外人怎麼說使他們的事,與我何干?”
珠翠見狀寬慰道:“沒錯,這縣主怎麼說都是咱們家小姐,不管外人在怎麼說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她們卻說代表越是嫉妒,咱們不理便是。”
衛子卿點點頭,隨即笑道:“悶不悶?”
“?”兩人被衛子卿這話問住了:“小姐,您這是說什麼?”
“想不想出去?”衛子卿放下手中的茶盞,起身就要披上外皮:“帶上些銀票,與我出去。”
“小姐您這是要去那兒?”衛子卿已經好幾日未出府,現下天氣漸漸轉涼,這幾日才下過雨,外面潮溼,小姐這是怎麼突然就要出去了。
兩人面面相覷,等衛子卿喊住兩人才反應回來:“這是楞着幹甚?”
“馬上!”珠鶯見小姐已將穿好外衣站門口,立馬拉着珠翠收拾好東西,又給衛子卿帶上了斗篷纔出了院子。
“小姐,咱們這是去哪兒呀。”珠鶯有些好奇,秋日樹木凋零,這荷花池的荷花都以殘敗,處處顯得蕭瑟,衛子卿剛走出花園,便聽到一陣溫和做作的聲音。
“喲,這不是姐姐麼?”衛芳柔上前笑道,身後,衛凌薇面色凝重,一點沒有了以前那張牙舞爪的樣子。
“姐姐這是要去哪而,這好些日子姐姐都沒有出院子,妹妹幾次想來探望,聽說姐姐感染了風寒,這纔沒去叨擾,不知姐姐這是身子如何了?”衛芳柔一副極爲關心的樣子,不知道的,恐怕以爲這衛子卿纔是與她一個母親所出。
“好多了。”衛子卿忙着出府,沒有時間與她這般假意寒暄。
說着,衛子卿便要往外走。
“姐姐這是做什麼?”衛芳柔上前一步,剛好堵住了衛子卿的位置。
“你這是做什麼!”珠翠見狀立馬喝道,這平日裏欺負小姐就算了,現在還敢在小姐頭上狐假虎威!
“放肆!二小姐也是你這賤婢可這樣喊的?”衛芳柔的貼身丫鬟水月指着珠翠喝道。
珠鶯將珠翠往後一拉,上前施禮:“二小姐,這樣,恐怕不合適吧。”
現在這花園只有他們兩個院子裏的人,衛芳柔做什麼,自然沒有其他人知道,不過一個庶女敢攔嫡女的路本就是不和規矩,更不用說,衛子卿現在是縣主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