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突然發生變化,誰也不知道,這樣一件事情竟然還扯到陳年舊事,這一切,竟然都是因爲傾城公主。
雖然紅嬤嬤嘴上是這麼說,但是衛子卿定然是不會相信的。
衛戰天坐在主位上,整個人已經沒有了先前的精神,他緊緊握着拳,竟然是因爲那個女人,但是,公主早就逝去,這筆賬,又能算在誰頭上。
就算她沒有死,即使是她做出這種事情,他衛戰天又能做什麼?
衛戰天突然覺得無奈又屈辱,這整個衛府,生生世世都與傾城公主掛上聯繫,沒有公主的和親,衛戰天根本沒有今天的榮光。
“啪——”衛戰天突然拍桌,衆人都被這響聲一震,韓氏心下十分緊張,盯着衛戰天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衛子卿拿着鞭子立在紅嬤嬤跟前,聞聲也擡頭望着衛戰天,這一刻,她突然冷笑,衛戰天自己也知道,只要涉及到傾城公主,他便是一點法子沒有。
“來人——”衛戰天指着紅嬤嬤:“賤婦給我杖斃,立刻!”
紅嬤嬤聞聲臉上雖然震驚,卻也是誓死如歸,韓氏也鬆了一口氣,說着便上來了三人將紅嬤嬤就拖着往外走。
“慢着——”衛子卿橫手,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你還要與我作對不成?”衛戰天黑着臉警告衛子卿,說來說去,衛子卿是她的女兒,若是衛戰天控制不好,衛子卿早就被殃及池魚了,又怎麼只處罰紅嬤嬤一人。
但是衛子卿卻是知道,不過是衛戰天拉不下面子罷了,怕京城裏的人知道,他衛戰天靠公主發家,今日卻把所有的氣撒在衛子卿身上,不論是誰,都會看低衛戰天一眼。
即使這京城,並沒有誰真正把衛戰天放在眼裏。
“她,不能杖斃。”衛子卿開口,和衛戰天對視。
“你說什麼!”衛戰天怒道。
“爹,難道你望了之前與女兒的約定?”衛子卿看着衛戰天,衛戰天盯着她,回憶起了之前衛子卿說道事情。
“這紅嬤嬤交給我,爹自然放心,子卿定然不會讓她跑了去。”衛子卿突然回頭,衝着紅嬤嬤笑。
這笑容極爲駭人,紅嬤嬤瞧着背後突然發涼,她甚至開始後悔剛剛沒有直接一頭撞死。
衛戰天沉默片刻,盯着衛子卿由復看看地上的這個賤奴,這衛子卿雖然是個女兒家,但是他知道衛子卿是有些手段的:“若是讓人跑了,便爲你是問!”
“這個爹爹自然放心,因爲——”
衛子卿轉身,慢慢走到紅嬤嬤跟前,彎腰:“背叛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不僅是紅嬤嬤,在場的人聽到衛子卿語氣,都有意思訝異和難以察覺的害怕,這話和語氣,一點都不像從一個十幾歲的姑娘口中說出的。
到好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孤魂,讓人忍不住膽寒。
衛子卿暗自遞上了一個眼神,讓蘇氏放心,雖說兩人只是合作關係,但是蘇氏卻也是這將軍府中少有的心中尚且存有善念的人,這也是她選擇蘇氏的原因。
至於蘇氏一邊想要上位,卻從來沒有感覺到她對衛戰天真正的感情,其中淵源她卻並不想深究,
或許蘇氏身上,也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祕密。
只是蘇氏不說,她便也不去追究。
如果未來蘇氏願意說,她自然洗耳恭聽,但是蘇氏不說,她便不問,誰的身上沒有些祕密呢,畢竟她的身份本身就是個祕密。
衛戰天見衛子卿這般說,拂袖起身:“三日,給你三日的時間,我必須見到屍體。”
衛子卿笑着點頭:“恭送爹爹。”
其餘人見着衛戰天離開了,便也慢慢散開了去,原先擁擠的幽居苑,也慢慢冷清下來。
韓氏已經沒有一點力氣,心中是又怒又恨,又害怕,現在人在衛子卿手上,這件事情,就被衛子卿拿捏在手上,我定然要想個辦法......
衛芳柔扶着韓氏起身,兩人從衛子卿身邊路過時,衛子卿開口:“夫人......”
兩人腳步一頓,一時間,氣氛有些凝重,一旁的丫鬟們都屏氣不敢出聲:“夫人,你說,這衛府,接下來會死幾個人?”
韓氏手下意識一抖,衛芳柔見狀立馬握住:“衛子卿,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有些好奇,所以想問問夫人。”衛子卿笑的和煦。
“走。”韓氏咬牙,同衛芳柔說道,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出了幽居苑。
蘇氏出了幽居苑轉身對丫鬟小柳道:“將我房裏的玉顏膏送與小姐。”
“姨娘,這玉顏膏可是......”
蘇氏回頭盯了小柳一眼:“慎言。”
“是。”小柳立即禁了聲,便快步回了院子取玉顏膏去了。
蘇氏往幽居苑裏看了看,韓氏獨霸將軍府多年,衛子卿一回來,就讓她栽了幾次跟頭,即便是衛戰天對衛子卿也多有忌憚,可見衛子卿的本事。
她很清楚與子卿交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也只有衛戰天夫婦兩人瞎了眼纔會將女兒往外推。
憑她自己的本事,沒有背景沒有子嗣傍身,想要達成自己的目的,無異於登天,子卿的出現纔給了她最大的機會。
蘇氏看得出來,衛子卿看似性格乖張,實際上確實給面冷心善的孩子,即便拋去了目的,她也是打心眼裏喜歡這孩子的。
衛子卿自然不知道院外發生的事情,此時,她坐在主位上,紅嬤嬤被珠翠和珠玉架住雙手背在身後,手上被緊緊捆着,動彈不得。
紅嬤嬤見狀跪在地上:“小姐,小姐,是我的錯,老奴錯了,小姐,你放過我吧,放過老奴啊——”
衛子卿不語,瞧着紅嬤嬤不停地磕頭求饒,珠翠啐了紅嬤嬤一口:“呸,你這個老毒婦,小姐對你這麼好,你竟然這樣陷害小姐,你說,是誰指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