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祁澈還特意的看了韓氏一眼,嚇得韓氏心口就是一顫,而衛戰天也是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唯一一臉平靜的就是衛子卿了。
一行人將祁澈送至門口,男人看着衛子卿頗有深意的說道,“衛大人的嫡女,處變不驚,倒是不錯。”
男人說完進入門口的轎輦中消失。
衛戰天看着漸行漸遠的轎輦,有些站不穩的往後退了兩步。
伸手擦擦額頭上的冷汗,看着一旁的衛子卿,道,“你,以後做事要穩妥些,不要再這麼咋咋呼呼的,這要是衝撞了哪位貴人那怎麼是好?更何況這件事情一個弄不好可是會滿門抄斬的。”
衛子卿聽到衛戰天的話,臉上浮現出一絲的懵懂,“爹,這件事情太子不是說解決了嘛,怎麼會衝撞了貴人呢?”
聽到衛子卿的話,又看了看周圍站着的一排人,祁澈的身份衛戰天自然不敢說。
轉頭怒火中燒的看着韓氏,“你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小小年紀心腸就如此歹毒謀害父親姐妹,差點害得我衛家一族爲她陪葬,看來下一個送回鄉下教養的該是你的寶貝女兒了。”
韓氏滿臉錯愕的看着衛戰天,雖然這件事情芳柔是做錯了,可卻也從未見過衛戰天如此疾言厲色的衛戰天。
“老爺,芳柔她是……”韓氏剛想要解釋,就被衛戰天打斷。
“你最好給我好好管教,管不好你馬上給我滾回鄉下去。”說完衛戰天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衛子卿看着衛戰天惱怒的離開,冷眼看着眼前的韓氏,開口道:“夫人,您是該管管芳柔了,不然以後惹了事,怕是父親保不住她!”
韓氏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衛子卿,就是眼前的這個賤種害芳柔如此地步,有朝一日她定讓他百倍奉還。
隨後韓氏趕緊跟着衛戰天一起進去了。
衛子卿看着韓氏的樣子,眸光愈發的深邃起來,這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本來想陷害自己的,結果差點賠了夫人又折兵,而且還惹惱了衛戰天,這還真是一箭雙鵰呢!
衛子卿再一次回到院子的時候,就看到了衛芳柔正小臉煞白的看着還趴在長椅上的屍體,顯然,她被嚇壞了,而韓氏正在安撫着自己的女兒。
“芳柔~不要怕,沒事兒了,都過去了。”
“娘,真的過去了嗎?可是都死人了,我只是……”
韓氏伸出手捂住衛芳柔的嘴,看了一眼衛子卿,“怕什麼?這賤奴死有餘辜。”說着給一旁的嬤嬤使了個眼色,“還不快扶小姐下去休息!”
嬤嬤會意對着一旁的衛芳柔說道:“小姐,你還是跟着老奴回房休息去吧。”
衛子卿則是走到小蓮的屍體旁,說實話,她還真爲了小蓮這丫頭不值呢,攤上這麼一個不負責任的主子。
“這麼鮮活的一條性命,還真是可惜了,不過,冤有頭債有主,日後做了冤魂,可要看清楚,到底誰纔是害了你的兇手!”
衛芳柔聽完衛子卿的話,更加的膽顫,“這不關我事兒,娘,她不會來找我吧!”
說完仿若受了驚嚇一般拼命的往自己得宅院內跑去。
“嘖,就這點膽子?”衛子卿嘖嘖出聲,眼底卻劃過一絲狡黠。
夜晚的寧靜仿若秋日的潭水,格外的靜。
老爺府,衛芳柔被自己的親孃安撫了好久,纔敢閉上眼睛睡覺,可剛睡着,就聽見屋裏面有響動,等她睜開眼睛,卻被面前的場景嚇壞了。
只見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披頭散髮的趴在地上,身上的衣服上滿是鮮血,一邊往裏屋爬一邊嘴裏唸唸有詞,“小姐我死的好慘呀,我不想死!”
衛芳柔看見這一幕,直接從牀上跳了起來,然後放聲尖叫,“不關我事,不關我的事,是衛子卿那個賤種害的你,不是我啊!”
“小姐,我死得冤枉,冤枉呀!”隨後一邊說着一邊爬向衛芳柔。
因爲太過於恐懼,衛芳柔尖叫一聲,隨後暈倒過去。
看見衛芳柔暈了過去,地上的白衣女子起身推了推暈倒過去的衛芳柔,竟然沒有反應,便冷嗤了一聲,“嘖,就這膽子?無趣!”
“這次就算是給你一次教訓了。”
因爲衛芳柔的尖叫,此時外面傳來一這陣雜亂的聲音,白衣女子不緊不慢的閃到一旁的陰影處,趁所有人沒有注意的時候離開了衛芳柔的院子。
第二日,老爺府的下人們都在私下裏議論,衛芳柔突然病倒了,而且昏迷的時候還在喃喃自語,說見鬼了之類的。
“你們說,會不會是小蓮回來找小姐索命了?”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小蓮死的那麼慘,害了她的人早晚會遭報應的!”下人們對韓氏逼死小蓮的事情都耿耿於懷,而且如今都沒人願意去衛芳柔的院子裏伺候了。
衛子卿路過花園,就聽見了下人們的議論聲,嘴角微微上揚。
報應?這還僅僅只是開始而已。
韓氏日日都在衛芳柔的房裏照顧着她,可衛芳柔卻沒有任何的起色。
來也只是一個慣會宅斗的婦人,並沒有見過這般的腥風血雨。
巫蠱之事告一段落後,衛子卿整日也無聊的慌,又恢復了以往的攆狗打雞的日子。
在衛子卿覺得不能再這麼的荒廢日子太過於罪惡的時候,一道聖旨就這麼被傳入了將軍府。
看着舉家一百多口人都跪在院子裏,爲首領着聖旨的公公在看到了衛子卿的時候,趕忙說道:“衛小姐,快過來接聖旨。”
語氣裏有着說不上來的急切,看來是在這裏等了有一會兒了。
走了過去,衛子卿跪在衛戰天的旁邊,就看到她這個便宜爹正用一種欲哭無淚的神情看着他。
彷彿在說,難道巫蠱之術事情敗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