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媚女子聽到帳外傳來的動靜後黛眉微蹙。
以她的耳力當然聽到那個蜂蝶稚童的氣話,呂奉仙竟然在此時出現在大帳外,那她面前男子的身份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一想到這她媚眼如絲地看向突兀攪局的隋便,原本她還在惱怒若不是此人攪局房玄策已經成爲了她盤中餐,但既然來人是隋便,那就另當別論了。
喫一個也是喫,喫兩個也是喫,到時來一場一鳳戲雙龍豈不是足以把自己喂得飽飽的。
房玄策未經人事自然不清楚眼前這個嫵媚女子在想什麼,但隋便單單從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就知道這女的八成是跟那個呂雉走一樣的路子,而且說不定還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沒想到你會在這個時候過來。”被隋便護在身後的房玄策說道。
“是沒想到我會壞你的好事吧?”隋便嘴角噙起一抹狡黠笑意,道。
看這女人的架勢,估計自己再晚來半步估計這倆人的就得“扭打”在一起了。
當然這並非是說房玄策色迷心竅,但既然這個嫵媚女子走得是這種邪魔外道的路子,那就有手段能夠讓這個不諳房事的房玄策色慾上頭。
再不濟一把春藥下去房玄策也會乖乖就範。
“你說什麼呢。”房玄策臉色鐵青地說道。
他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女子,怎麼可能會行那種事。
大概是猜到了房玄策的心思,隋便嘆了口氣,真是不知道他被流放出京的這十年究竟是怎麼過來的。
難道中途就從未被綠脂或者是眼前這種嫵媚女子給盯上?
“這位公子生得倒是好生俊朗,奴家看到心肝兒一顫一顫的。”嫵媚女子含情脈脈地說道。
但她沒想到隋便根本就不喫她自己這一套。
就彷彿自己的秋波媚眼拋給了瞎子看。
隋便擺手露出一副厭惡神情,說道:“算了吧,你這一招在我這行不通。”
當初在天霜山化名呂雉的綠脂也曾是這樣美豔妖媚,但最後被隋便在用衆目睽睽一下一手扭斷了脖子
“而且你應該已經猜到我的身份,所以咱們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隋便建議道。
聽到隋便這樣說,那個嫵媚多姿的女子神色一變,說道:“手段行不行得通奴家要試過了之後才知道。”
覺察到她毫不遮掩的殺氣後,隋便應道:“理解,像你們這樣女人一般都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隋公子這話說得未免也太絕情了些。”嫵媚女子手掌間靈力噴涌,明明是殺意凜然的神情但嗓音中確實流連百轉的嫵媚多嬌。
“絕情不絕情你待會試過我的力道就知道了。”隋便面無表情地說道。
聽到這種不帶半句髒字的葷話,嫵媚女子故作羞赧一笑,“原來隋公子也是性情中人。”
聽出了那名女子話裏有話,房玄策臉色一沉,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確實當初他們第一次從四春館出來就去了大名鼎鼎的紅袖招。
“我之前同你說過我曾經辣手摧花親手把紅袖招四朵金花之一的綠脂殺了,當時大概也是這麼個場景。”
“不過這個與之不同的是這次人家是特意衝你來的。”隋便與武夫聚音成線的手段與房玄策打趣說道。
房玄策聞言忍不住踹了隋便一腳,自己寧願坐老虎凳被灌辣椒水也不想面對這種喫人不吐骨頭的女子。
被房玄策一腳踹出去的隋便扭頭“凶神惡煞”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借勢手握玄凰重槍朝其遞了上去。
面對那突如其來且來勢洶洶的一槍,嫵媚女子黛眉微蹙,這傢伙竟然真的一言不合就動手。
隋便那一槍雖然裹挾着風雷之勢,但她卻是山河境的煉氣士,面對那一槍嬌豔的臉龐上沒有半點懼色。
當隋便的一槍將要刺入她的胸口時,只見她右手輕擡,有精純的靈力纏繞其上,然後在電光火石之間將槍尖握在了手上。
“隋公子這一槍好生霸道,差點都要震壞奴家的身子了。”嫵媚女子眼神幽怨地說道。
房玄策聽聞一時間竟然有些不忍直視。
他確實沒有喫過豬肉,但紅袖招好歹也去過兩次了,沒喫豬肉可還沒見過豬跑嗎。
再說自己身前不就有這麼一頭?
不過那個女子其實說得也並沒有錯。
玄凰槍身所蘊含着的恐怖力道即便是已經踏入半步天象境的臣霖都感到訝異,那只是山河境而且還是女兒身得她只會覺得這股力道更加恐怖。
隋便聞言並不搭話,只是抽槍後撤。
隨着槍尖以一種極爲果決的速度從她掌心中抽出,嫵媚女子臻首輕低看了眼之的如凝脂的掌心,在那裏有一道淺淺的紅痕。
這讓她忍不住心生震驚,要知道這還是她用山河境的靈力纏繞手掌後的結果。
“你真的只有磨根境?”嫵媚女子神情略顯凝重地問道。
“你們七玲瓏的消息倒是靈通的很。”隋便笑吟吟地說道。
自己躋身磨根境一事從未主動對外人提起過,若不是城中耳目衆多或者消息真那麼“通天徹地”之人根本不可能會知道。
那個嫵媚女子此時則是滿眼的詫異驚訝,自己執行任務的次數雙手已經已經數不清了,但卻從未遇見過只是打過一個照面就將自己的底細道出來之人。
眼前的隋便是第一個。
“你是怎麼知道我們身份的。”嫵媚女子一改先前臉上的魅惑神情,凝重道。
這個我們其實已經是不打自招主動交代了大帳外正在與呂奉仙交手兩人的身份底細。
聽到這三人皆是出身七玲瓏,已經佔據主動的隋便眉眼微彎,反問道:“若是我說我是瞎猜的你信不信?”
其實他怎麼可能是瞎猜的。
像這種鮮爲人知的辛祕自然是他從旁人那裏聽來的。
呂奉仙之所以從未聽過七玲瓏這個名字,一來是因爲他確實是跟在李雍和身邊時間短了些,並未得到任何有關七玲瓏的消息。
再者他一心撲在了問道求長生之上,像七玲瓏這種可能終生都不會與其打半點交道的,他也從不上心。
所以想要打探清楚一事,既然找一個在太子府或者太安城待得時間夠久的,也要找一個足能夠耳聽八方之人。
而那種人隋便恰巧就認識一位,正是有間客棧的掌櫃的,老寅。
那次是隋便第一次見到素來不將任何事放在心上的老寅第一次露出凝重之色。
用老寅的話來說這七人已經被李雍和磨鍊爲一件完美的殺人兵器。
一旦撞上這性情各異的七人,天象境之下不要有任何猶豫,儘管跑。
因爲這七人聯手可以同天象境強者交手一二,而且勝負還是在三七之開。
所幸今日在軍營中撞見得僅僅是三個人,而且因爲呂奉仙出手的緣故如今他僅僅對上了其中一人。
“瞎猜?”嫵媚女子冷冷笑道:“怎麼?隋公子是看我勢單力薄所以就想欺辱我自己?”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
隋便手腕一擰,然後將槍尖對準她,右手掌心抵在槍端上,繼而右臂上的肌肉如同虯龍般乍起。
或許隋便沒有覺察到,此時在他那隆起的肌肉下,在那本該是森森白骨上竟然生出淡金之色。
這正是“金枝玉葉”小成的跡象。
隋便輕輕跺了跺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感覺自己此時的力道要比之前大的多。
然後隋便右手臂猛然用力,手中的那杆玄凰就以奔雷之勢急掠而出,位置依舊是那個嫵媚女子的胸口。
一直注意着戰局動向的房玄策見到這氣勢凌厲的一槍後感慨不已。
只是從這一槍來看他可是半點都沒有憐香惜玉的樣子,難道上次他對付綠脂也是這幅樣子?
嫵媚女子見到他又是一槍朝自己刺來,此時因爲有之前的那個教訓她也不敢有絲毫託大,掌心中靈力奔涌而出,化作一道蘊含着磅礴靈力的匹練迎上了那杆重槍。
“轟!”
靈力匹練與玄凰轟撞在一起,房玄策迅速靠在了隋便的身後。
靈力匹練與玄凰相撞後產生的靈浪直接將這頂扎地極深的大帳掀飛了出去。
隋便在那股席捲開來的靈浪中衣袍鼓盪獵獵作響,房玄策若不是及時抓住他恐怕此時已經被吹飛了出去。
那個嫵媚多姿身段婀娜的女子可能沒有想到,那杆玄色重槍竟然直接破開自己的靈力匹練繼續刺掠而來。
當然速度比之先前已經有明顯減緩。
那個身爲七玲瓏之一的女子沒有半點猶豫,又是一道靈力匹練以摧枯拉朽之勢朝那截槍轟去。
“還說我下手狠呢,瞧你這架勢平時也少對付男人吧?”就在此時一道戲謔聲音猛然在其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