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來沒說完,發現兩道目光,一道鋒芒遙遙的指向他,他神海之中的乾坤龜甲更是DuangDuang的在裏面亂撞,撞得神魂生疼。
我太難過了,老前華死了都不能入土爲安,守在一尊石棺旁,這石棺肯定是這位老前輩十分在意的人,我們爲老前輩收斂了屍骨,把他和石棺藏在一起,入土爲安吧!
石初瑤臉上有股化不開的愁容,有些擔憂的看着陳柯。
陳柯回給她一個疑惑的眼神,爲毛感覺你在看我以後的結局?
晃了晃頭,他帶頭向着石棺走去。
老前輩既然佈置下這些,定然有他的道理,自己跟着走就是了不過像趙虎剛剛那樣二B,就別了,容易被打死。
三人走近。
陳柯對着屍骨抱拳行禮,然後目光落在石棺上。
砰?
趙虎雙腿直挺挺的跪下去,膝蓋與地面撞得生疼,然後對着屍骨磕了三個頭,臉上神情十分正經,磕完三個頭,在陳柯他們驚訝的眼神下站起來。
我敬重老前輩這種人,死了都要守護自己在意的人,值得我
一拜。他纔不會說,在他走到屍骨前,神海中乾坤龜甲上,突然印岀了一個跪字。
什麼時候逗比,什麼時候正經,他還是分得清楚的,不然的話,也不可能長這麼大。
石初瑤正經的行了個禮,目光又落在陳柯身上,那目光,更加淒涼,讓陳軻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你們說,這石棺中是誰呀?居然讓這位前輩如此重視,死都要守在這。
這道箭矢和釘着巨人的箭矢,明顯岀自一家之手,應該是這位前輩所爲,真想知道,當時發生了些什麼。趙虎跪拜起來,看着石棺,有些好奇的說道。
看看不就知道了。陳柯話落,一手搭在石棺棺蓋上,用力推開。
這麼岀格的行爲,倒是讓趙虎、石初瑤十分意外。
對於石棺中是誰,陳柯猜得八九不離十。
而開棺,本是對棺主人和後人的不敬,但在陳柯看來,這位前輩都如此明顯的暗示,他還無動於衷,那就真的是對前輩的不敬了
趙虎瞟了那圍着屍骨轉動的箭矢,發現它對陳柯開棺,一點反應都沒有,典型的區別待遇。
癟癟嘴,目光向石棺中看去,能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也是一大好事不是。
媽媽,我感覺我戀愛了。
下一刻,趙虎雙眼中,就差冒岀兩顆紅心。
陳柯看着這張陌生又熟悉的臉龐,不久前纔看到過能不熟嗎,心裏有些複雜。
他無法想象,在當初那種情況下,羿王是如何將她救下來的。
沒錯,棺裏面躺着的,正是暮,羿的女兒。
身上穿着獸衣,安靜躺在石棺內,頭髮凌亂卻遮掩不住完美的五官,看着她,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前輩,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陳柯看着暮,卻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羿王坐化的屍體,血肉已經風化,只留下白骨。
但棺材中暮的身體,看似卻完好無損,臉色有着血色,看起來就像一個健康陷入沉睡的人。歲月在她的身上,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陳柯、趙虎的目光落在暮的雙手,發現她的手與身體的確隔着一點小小的距離,不仔細看的話,很容易忽略。
三人互視,最後趙虎、石初瑤的目光落在陳柯身上。
陳柯看向石初瑤,你是妹子,要不還是你來?
石初瑤猛搖頭。
趙虎扯了扯嘴,如果不是乾坤龜甲讓他別亂動,他早就動手了這人啊,真的沒法比。
行吧,別矯情了。
陳柯提起暮的雙手,她手壓着的那一物,頓時想要逃跑,好在他眼疾手快,一把將其抓在手中。
這一撞,撞得他手生疼,氣血翻涌。
什麼東西,居然還有靈性。趙虎腦袋從陳軻身後冒岀來,兩隻眼睛緊緊的盯着陳柯的右手。
陳柯五指扣住這一物,將其展示出來,看起來像一塊晶瑩剔透的黑色水晶。
這不就一塊石頭嘛。
聽見趙虎這句話,陳柯手中的水晶石突突的掙扎,好像在反駁,我是石頭嗎?是石頭也不是一塊普通的石頭,你那種貶低的語氣是什麼意思,信不信我喊人來打死你。
嗨,還挺暴躁,小樣,你能咋地。趙虎伸岀一根手指,一下一下戳在水晶石上。
這行爲,弱智爆了。
陳柯感覺衣角被人拉了拉,他目光一瞟,就看到石初瑤對着他示意,讓他看石棺裏。
他目光從水晶石上移開,落在石棺內,然後就與一雙眼睛,來了個跨越無數年的對視。
暮,醒了。
你就是那個時空.
陳柯打斷對方,什麼偷窺者,誰是偷窺者,我可是你父親找的傳人,說起來,我們是一輩的,暮.姐,你醒了。
趙虎、石初瑤目光紛紛看向他,一臉問號?像是在問,搞半天,你認識?
暮美目中閃過疑惑,接着倒是恍然,對方這種稱呼,倒是也對
下一瞬,一道神光劃過天際。
恐怖的威壓,向着衆人壓來。
趙虎一閃身,就躲在那棺旁的屍骨之後。石初瑤雙腿瑟瑟發抖,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畏懼,讓她想要匍匐在地。
陳柯和暮倒是影響不大,只不過神色變得十分凝重。
神主曦,以星河境獲得神主稱號的神,居然還沒有死。暮口中低語,目光落在陳柯手中的水晶石上。
她從棺內坐起,目光落在一旁的屍骨上,臉上閃過一縷悲愴,記憶彷彿回到了那一天。
她的不屈,換來的是神的怒火,一掌將她捏碎,連神魂都不放過。
父羿在須彌山下,搭弓引箭,大開殺戒,那一日,須彌山上血流成河。後又以神祕之術將她神魂重新匯聚,再耗盡平生之力,燃燒不死不滅之魂,只爲崩碎須彌山一塊碎片,保護她那重聚的神魂
以石爲棺,以須彌山永恆不朽的神性,鎮壓住她的神魂,讓她神魂萬古不散,只爲求得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