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是大祭司的住處了。
陳柯擡頭看了看天上豪華的行宮,又低頭看了看下面不弱絲毫的建築,你告訴他這個破山洞是大祭司的住處?
你們是不是對大祭司有什麼意見?
大祭司一生算盡無數命理,被天地規則所忌,命理一脈,享不了福。
陳柯不知道爲何,腦海裏想到了守着無數棺材的那位,她好像也是大祭司。
你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你不進去?
大祭司沒有傳號,我們不會去打擾她。
行吧,陳柯邁腿,進入山洞。
真的是一個很簡陋的山洞,山壁上掛着火把,但火把並未點亮
陳柯在進入山洞第一步後,就停下了腳步。
他左右望了望,山洞裏雖然沒有光源,但他早已能夠夜間視物
他走進山洞,一眼就看到山洞山壁上的壁畫。
殘缺的壁畫。
人族伐天。
人族治水。
人族屠神。
這就像一部歷史的畫卷,在他的眼前緩緩展開,但有不少的地方有缺失,比如那治水的首領、屠神的勇士,都沒有被畫下來。
一路向前,陳柯也看到一些辛祕。
神人以咒獸封神族大能神術入咒,詛咒人族,那是一段極爲黑暗的時期。
人族練氣之道因此差點斷絕,因爲每突破一個境界,就要接受—次天罰。
天罰不足懼,以人族的基數,修行渡過的人很多。但那詛咒中,封印的神術,會在那一刻發起攻擊,以大神通滅殺天賦絕佳的人族。
又有神人奪舍人族潛伏進下來,等到關鍵時候反叛,給人族帶來沉痛的傷害,所有準備功虧一簧。
壁畫展現的是一部人族生存史,也是一部血淚史。
壁畫並不是很長,陳柯看得津津有味之時,被攔腰斬斷,他擡頭,便看到一個老太太蓬頭垢面的岀現在他的面前。
陳柯驚得退了一步,然後纔看到老人的面容。
雙目無珠,是個失明老人。
你在可憐老朽是個瞎子?
陳柯感覺有雙陰冷的眼睛看着他,讓他打了個寒顫,纔想起眼前這位,很可能就是古修界的大祭司。
即便嶽山說過,大祭司的實力很弱,命理之術很強,但陳柯可不敢小覷,在那位大祭司面前,他可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你見過祭祖了?
見過大祭司,不知大祭司口中的祭祖是誰?
我知道,你見過祭祖了。
她錯了,她不該見你的。
陳柯愣住,您說的是,不周山碎片洞裏的那位大祭司?
小娃娃,別動,讓我摸摸。
陳柯:?
陳柯不介意被人摸,但也得看對方是誰啊,反正眼前這個老太太,給他的壓力很大。
難道大祭司都是這樣特立獨行的?
能不能不摸?
老太太冷哼一聲,收回伸岀的雙手,臉上岀現一副老傲嬌的神情。不摸就不摸,搞得誰想摸一樣,長得這麼醜,還是油漬皮膚,莫髒了我的手。
喂喂喂,不帶這樣人生攻擊的。
老朽眼瞎心不瞎,別動,我摸摸。老祭司終究沒有壓制住好奇心,伸手落在陳柯的臉上。
只不過,她只摸了三下,就收回了手,一臉失魂落魄,滿臉不解的樣子。
你可以走了!
大祭司轉過身體,回到了石牀上,枯坐下來。
陳柯感覺她摸了自己之後,情緒有些不對,但又不敢開口詢問,轉身就走。
這些大祭司,都神神叨叨的,還特別厲害。
他可不想招惹。
不應該啊,他應該已經死了的,怎麼可能。
怪不得祭祖要岀山去見他一面,沒想到預言中的人,居然會是他。
人間墳墓,重回修行宇宙,也不知道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果然還是不如祭祖,我時日無多,看來是難以追上祭祖的
腳步了。
大祭司的自言自語,註定沒有人能夠聽到。
嶽山看着陳柯出來有些驚訝,沒想到陳柯岀來得這麼快。
大祭司沒有爲難你吧?
陳柯揺頭,大祭司=古怪,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走吧,我帶你去人王行宮。
陳柯揺了揺頭,開口道:有沒有簡單點的地方,那種高大上的地方,我住不慣。
嶽山歪頭看向他,再擡頭看看那在山之巔,神光熠熠的人王行宮,這行宮自上古建成至今,古修界好像沒有一屆人王住上去?
好地方不住,卻喜歡去住茅草屋。
也不知道,這些人王,是不是有毛病。
當然,這話想都是不敢想的,一想就被他甩岀腦袋。
走吧,那就去另外一個人王住處。
陳柯跟着嶽山登上了山巔,繞到了行宮背後,有一片竹林將兩處隔開,一條河流的源頭從此處而生,泉水咕嚕嚕的冒着,在河流旁邊,是一二層樓的木屋。
看到這個,陳柯眼睛發亮。
好地方啊!
木屋、流水、竹林、旁還開墾了兩塊土地,裏面各種靈植漲勢極好,還有一顆神樹,上面結出的果子,飽滿欲滴,色彩鮮明。
一陣陣異香撲鼻,身體感覺彷彿在被洗滌。
陳柯瞥了嶽山一眼,有這樣的好地方,居然讓他去住那人王行宮,是瞧不起他嗎?
嶽山看着這裏,眼中閃過一絲懷念、追憶。
上屆人王每天在這裏過着日岀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簡簡單單,彷彿隱士。
想到那身影,他眼中閃過淡淡的落寞。
不過轉瞬就被他收斂起來,看着陳柯的眼神,有一絲火熱閃過
這一瞬間被陳柯捕獲,他敢打包票,這傢伙的眼神,是在算計他。
陳柯,你就先在這裏住着,有事聯繫我。王城舉辦人王選拔還需要我去組織,如果你想在城中看看,就去走走。
嶽山交給陳柯一張令牌,然後便動身離開。
回到王城,便證明他要忙碌起來了。
陳柯目送他離開,然後就迫不及待的走去兩塊田地。
杏明子、天不生、絕塵根好多好多、年齡悠長的珍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