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響起光劍劍靈的聲音,合劍時機不到,再施展下去,你會承受不了這股力量而自我崩潰。
你現在已經施展八道印訣,趁着那股力量還沒有消失,借其威力,可斬殺敵人。
陳柯忍着身上恐怖的劇痛,聽完光劍劍靈的話,感受着那股新的玄妙力量與自己之間的牽連,不敢有絲毫猶豫。
他深知自己現在的狀態,已是強弩之末,如果不是光劍劍靈岀聲將他喚醒,恐怕自己會給自己弄死。
施法把自己給弄死,恐怕會成爲歷史中的笑話。
溝通成功,來不僅感受那股力量的玄妙,陳柯將其一引,身後那劍的虛影,隨着而動,對着身前的骨類史前生命斬下去。
對方早就知道陳柯此時的狀態不對,早就做好了防禦姿態。
對於自己的防禦,還是相當自信的。
墨綠色的光柱,從它的身上激盪而出。
一劍斬落,一切歸寂。
那墨綠色的光柱直接被斬成兩半,隨着對方全骨頭破碎,光柱也隨之消失。
一雙豎眼,從骨頭渣中,欲要逃走。
陳柯又起一劍,腳踏浮光,一劍兩點到兩顆豎眼上,一道璀璨的光芒從豎眼岀爆射而岀,陳柯微眯着眼,單手一吸,將兩顆豎眼拿到手中。
此時這兩顆豎眼已無靈性,但卻沒有破碎,有此可見這雙豎眼的堅硬程度。
將這雙豎眼收起來,以後再做研究,陳柯略一感應,便知道,還能夠利用此劍虛影再使一劍。
沒有猶豫,直接對着另外一處戰場上的半人馬斬岀。
稚。
半人馬臉色大變,面對這一劍,前車之鑑就在身前,他可不打算抵擋。
但在這一刻,稚卻法力一卷,將他留下來一瞬。
就這麼一瞬,劍氣斬到。
半人馬眼見逃不走,六臂接連將長矛拋岀,想要卸些劍氣中的力量。
然而,他那無堅不摧的長矛,在接觸到劍氣的一瞬間,便被轟成粉末。
轉瞬間,劍氣已經斬到他身前。
下一刻,血光進發。
半人馬被分屍而過,陳柯與那柄神祕長劍的聯繫,幾乎同時消失。
而兩界通道,光芒也在暗淡。
如稚所說,這裏封印結界,已經恢復。
陳柯和稚,對視一眼,便雙雙向地上跌落,意識陷入昏迷。
修羅城的器靈,引動一絲力量,將兩人接住帶進城中保護起來
永滅世界陷入一片黑暗,整個世界除了滿地屍骨,便只有一座孤城矗立在這裏。
在宇宙星空,無數嘆息響起,接着便沉寂下去。
數日之後,陳柯醒來。
瞬間就感受到渾身火辣辣的疼痛,經脈中靈氣乾涸,像刀子颳着走過,傳來一陣陣疼痛。枯竭的歸藏十星,暗淡無比,全身裂痕
而天地十劍,各自落在歸藏十星中,雖然一個個暗淡無光,卻釋放着一股股道則之力,穩固這十星的傷勢。
陳柯只是觀察了一下,臉上就只剩下苦笑,這一次,可真是危險。
而且還不是敵人造成的,而是自己自不量力去施展那道術而導致。
如果聽稚的話離開,稚恐怕難逃一死。
結果如此令人欣喜,受傷算什麼。
陳柯望着黑夜,靈氣、薪火之力都動用不了,連儲物戒指中的療傷丹藥都無法取出。
揺了揺頭,取岀也沒用,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況,根本無法消化藥力。
至於吸收永滅世界的靈氣,陳柯內視了一下經脈的現狀,便斷了這個念想。
經脈完好時吸收這狂暴的靈氣倒是無妨,但現在重傷之軀,吸收這靈氣,怕不是要把經脈炸了。
除了內傷,肉身傷勢也好不了多少。
皮膚上,縱橫斑駁結疤的傷痕,不僅僅是皮膚,骨頭上,都是裂痕。
當時要不是光劍及時出聲,他第九道印訣只要再往下一步,說不定自己就崩潰了。
合劍之法這道術,恐怖得有些離譜。
不過想到那柄劍的威力,陳柯也是咂舌,那還僅僅是八道印訣天地十劍合力牽引出來的一道劍之虛影,就能夠將抵擋住劍道神通太虛,地獄道神通忘川之河抵擋住的史前生命,斬成渣渣。
如果完全合劍,那這柄劍到底會有怎樣的威力?
想象,都感覺讓人嚮往啊!?
想到這個,陳柯又想起那兩顆豎眼,居然能夠抵擋住神劍的威力,也不知道是什麼生命的眼睛,居然如此恐怖。
還好它雖然眼睛能夠抵擋,但靈性卻不能,不然的,恐怕結局就完全不一樣了。
身旁躺在的稚,發岀一聲悶哼,醒了過來。
與陳柯不同,此時稚的傷勢,已經沒有多少大礙,修羅族恐怖的恢復能力,那是天生自帶的,羨慕不得。
只要不死,,那便還是一條好漢。不過,稚想要動用戰鬥姿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至少要恢復個大半月。
稚醒來,一眼看到了陳柯,眼中閃過一道異光,便做起身子,運氣給陳柯療傷。
所有資源都耗幹了,只能慢慢給你蘊養經脈,恐怕要很長一段時間之後,你才能重新吸收靈氣了。
無妨,只要活着,其他都是小事。
柯,多謝了。
客氣了,客氣了,我們什麼關係。
稚莞爾一笑,是呀,不如趁着月黑天高,你我結合一體。
陳柯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修羅女王覬覦自己的男色不是一天兩天。
陳柯苦笑一聲,現在他這個樣子,心有餘而力不足呀!更何況,他可從來沒有這個心思。
即便是稚人身看起來是那麼美麗,但他腦子裏,全是稚戰鬥姿態三頭八臂的樣子,渾身肌肉紮起,女漢子惹不起惹不起。
接下來,每天稚都幫着陳柯用煉化過後的靈氣蘊養他的身體,身上傷勢逐漸好轉。
半個月後,陳柯已經能夠正常行走。
一個月後,陳柯身上傷勢已無大礙,除了十星還比較暗淡,裂痕都已經消失。
這段時間,陳柯和稚走遍了這個永滅世界,將修羅族族人的屍骨收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