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至於,她這幾日沒有表現出事關緊要的樣子,與其慢慢想,還不如把人放進來交談一番,看看有無新的收穫。
主意敲定,她便直接實行起來,“把門外那個人放進來,正好我也有些事情,直接讓他上樓來找我。”
隨後便轉身來到臥室,靜等着信息的出現。
僕人得到許可後,立刻衝到門口,傳遞自家主子的意思,“許娘,過兩日就是四殿下秦陽殿下的生辰。太子殿下特地派我來此,希望許娘可以賞個臉去參加一番,想必那樣,我家殿下定會十分開心。”
家僕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心裏總有幾句話徘徊,爲什麼這種話總要託他說?難道就不能派個人過來,想必許凝都厭煩了。
雖然他心裏這麼想,但是表面不能流露出來,不然擾了齊青楓的心情就玩完了。
“齊秦陽的生辰?”許凝掐上了一下日子,確實有些接近,可具體是哪天,自己從來沒有在意過,又怎麼會知道。
再說過生日爲何非要邀請她去?難不成是想給她找不痛快?與其這樣,還不如邀請別家小姐,說不定人家去了還能笑臉作陪。
這要是換做是她,臉還不知道拉到哪裏去了,這又是何必?
僕人像是看出了許凝的意思,忍不住走上前去,“許娘,我家殿下許久未笑,只有見到您的時候纔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希望您能賞臉。”
許凝拿起一旁的杯子,放在手心裏面把玩,就像是把面前這個人的心臟握在手裏面,來回揉捏般。
“他這幾日具體在做什麼?我記得可有好些日子沒有聽見動靜了。”許凝表面像是不再思索,實則心裏一直在盤算該怎麼開口。
面前的人聽到這話以後,還以爲自己說的話有了一些用處,可齊青楓的事情又怎麼能告訴他這一介下人?
隨後他輕輕搖了搖頭,讓唯一的機會與自己擦肩而過。
許凝深知問不出自己想要的消息,看來齊青楓找人來見她,還是選了一個和她並不掛鉤的人。
既然這樣,沒有繼續和他廢話下去的必要,畢竟手裏還有事要做。
“不去,回去告訴他,我沒有時間,青樓還有大小的事物要忙,預祝四殿下生辰快樂。”
許凝都這麼說了,他也沒有繼續在這裏耗下去的理由,僕人這才悄悄退出了房間。
隨後當天夜裏許凝走在昏暗的街道上,看着自己手裏面陸思川剛傳過來的信件。
裏面大概內容是在告訴自己一定要去參加齊青楓的生日宴會,這話直接讓她產生了迷惑,“這是什麼操作?現在真是越來越搞不清楚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往前繼續走了兩步,許凝直接注意到自己身旁會動的影子,收起信封,放到自己懷裏面,大步往前走。
看向不遠處的光線,知道馬上就要走到巷子口,可是這個人選擇在這裏動手,應該就不會讓自己出去。
果不其然,下一秒許凝直接從自己身後感覺出一股殺氣向旁邊一閃躲,閃爍着銀光的刀刃,直接與她擦肩而過。
看來派這人來的背後之人,是徹底要她的命,對方是誰還不清楚,可現在一定要摸清楚這傢伙的套路,才能完勝。
許凝一手握住對方刺過來的刀刃鈍端向下,空手一打,往後一撤,直接將到脫離了那人的手掌,向空中拋去。
隨後一個轉身,一掌將那人打倒在地,順手接過向下墜落的尖刀,轉身刺到那個人的面前。
動作行雲流水,完全沒有讓人看出過多的破綻,“是誰派你來行刺我的?”
黑衣人臉上裹着黑紗,完全讓人看不出她的面容,但同時許凝也清楚,即使摘下那人的面紗,估計也是認不出到底是誰。
倒不如給兩個人留下安全距離,自己也不至於被他給偷襲。
下一秒一支箭羽直接向着許凝後背射了過來,她隨即轉身,卻不料箭羽根本不是射向自己,而是射向倒在地上的黑衣人。
頃刻間那人便被殺死,隨後一道黑影從屋樑上一躍而過。
許凝看着倒在地上,躺在血泊中,自己今天晚上的收穫,忍不住發呆。
看樣子對方早就有了兩手打算,即使這人行刺成功,那也絕對不會有活路。
只是有些可惜,自己還什麼都沒有問,他就被人給滅口了。
早知道剛纔自己就不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他,竟然敢跑過來行刺自己。
本來還想着問一下幕後主使,或者說是來這裏的預謀,卻沒有想到對方還未開口,竟然直接遭到了扼殺。
許凝瞬間計上心頭,也許可以利用這件事情,讓自己脫離危險。
過程會有一些曲折,但好在最後的結果可能是自己想要的。
她悄悄來到躺在地上,那人的身邊,伸手沾取他胸口處的血液,放到鼻下一嗅,“血液的芬芳是時候染紅這片天了。”
她永遠不可能被人一直拿捏在手心裏面揉搓的,他們若想鬥爭到底,那就試試看。
許凝直接散出消息說青樓現在並不安全……
“殿下,我得到消息,有人說現在青樓那邊並不安全,好像是出了些事。”手下在外面聽到一些風聲,立刻衝回來告訴齊青楓。
齊青楓本身心情煩躁,一聽到這話,瞬間擡起眼眸,心裏忍不住的高興。
他直接順嘴脫口而出,“那真是太好了。”
手下一聽這話有些忍不住的疑惑,自家殿下不是非常喜歡青樓的許娘嗎?現在聽說那邊出了危險,怎麼還太好了?
隨後他便搖了搖頭,自家殿下的心思真是太難猜測。
“你這兩日留意好,青樓那邊一有風聲,立刻向我彙報。”齊青楓不相信許凝還不願意向他求助。
其實與其說是求助,更不如說是幫忙,即使許凝不說,他也會立馬衝過去噓寒問暖,表達自己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