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點,陸思川也沒有多言,只是同許凝以及鶴然商討一會兒。
之後他便帶着盒子離開。
陸思川沒有向上稟報此事,而是隱瞞下來,返回府邸。
許凝確認自己的確眼熟後,便把其中的內容給摘抄出來,讓手底下的人開始翻閱大量的典籍和古文,爲的就是弄明白這些陌生的字跡,爲何會讓她覺得有點眼熟?
可這字跡並非那麼輕易就能夠找到類似的。
足足找了五日後,也始終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難免會讓許凝覺得有些頭痛又遺憾。
許凝揉着額頭,“按理一定該是有記載的纔對,怎麼翻遍了整個城裏書屋的典籍古書,也還是沒有半點苗頭。”
在她有些猶豫究竟要不要放棄時,突然看到手下人拿着一本破破爛爛的書籍進來。
“許娘,我在這本古籍裏看到了相似的文字,還沒來得及仔細查看。”
原本還一臉失落的許凝聽得這話頓時眼眸微亮,下意識就要從他的手裏把書給拿過來。
但在即將觸碰到破破爛爛的書籍時,許凝意識到她要是稍微用點力,恐怕這古籍就得真的直接報廢了。
她只得放緩力度,小心翼翼的把古籍給接過來,放置在桌子上面,看着手下人給她翻閱到有需要的內容那一頁。
雖說這古籍的確很破爛,但裏面的文字倒是並不缺的,依舊清晰可辨。
許凝順着將那一頁的文字給看完才知道,原來這個讓她覺得眼熟的字跡,實際上是瑤國人的字跡。
而這古籍上記載的內容,就是有關於瑤國的。
十幾年前,瑤國因爲叛變,導致最終被毀滅的國家。
按照內容裏面的記載來看,整個瑤國皇族的人全部都被砍首,沒有留下任何一人。
而瑤國的那些百姓們,在烽火連天的叛變戰爭下,會死在其中的也自然不少,至於那些逃出去的,就不知道散落在哪個國家了。
甚至於可以說,在過了十幾年後,就算原本是瑤國的人,經過結婚生子,瑤國的後代,也多半不知道自己曾經會是瑤國的人了。
所以如果真的想要深查的話,也的確很麻煩。
“瑤國?”
許凝若有所思的低聲呢喃一路,隨後看向眼前的人詢問,“你有無聽過瑤國的名號或者是過往?”
但眼前的手下不過就是才二十剛剛出頭。
當年最多也就幾歲的年紀,連自己國家的事兒多半都沒那麼清楚,更別說這距離還有些遠的瑤國。
再加上這古籍上面,介紹瑤國的文字,就只有那一頁紙,許多過於細節的東西,也都無從得知。
所以被詢問的手下人,下意識搖頭,“屬下也並不曾聽聞過瑤國。”
許凝又打量了一遍這古籍上面的內容,越看越覺得有些奇怪。
不由得自言自語說着。
“既然這瑤國乃是十幾年的存在,而說是因爲叛變,導致的滅國,現在這種時候會突然出現瑤國的東西,未免太過於奇怪了些?”
在整個書房裏面的氣氛,靜默了許久之後,許凝這纔將心思給從瑤國身上脫離開。
再次擡眸看向眼前的手下,“此事的確很是離奇,你且帶上幾個人,根據這古籍上的大概位置,前去調查一番瑤國的過往,以及當面被滅國的真相。”
始終這因叛變而滅國,只是古籍上記載的,未必就是真實的。
再者就算是毫無差別,叛變的原因古籍上也沒有提過,想要弄清楚這盒子和頭髮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也總歸是要弄清楚瑤國當面的具體的情況纔是。
只有如此,才能知曉盒子裏面的內容,以及給陸思川這盒子的人,目的究竟爲何。
而聽得許凝的吩咐後,手下人也是立即拱手應答,“是,屬下明白!”
當日下午,許凝派出去的手下便即刻動身。
可讓她沒想到的卻是,這羣手下剛出發沒幾日,竟然就被人給半路追殺,半死半傷。
最終決定親自前往。
手下人滿目不贊同的看着許凝,”樓主,您真的要一人前去?”
許凝對於這次瑤國的事情很重視,派出去的人也都是武功高強之人。
連他們如今都下落不明,許凝一人親自前往,究竟要面對怎樣的危險,也可想而知。
面對於手下人的詢問,許凝卻是面不改色,眸色更是極爲深沉。
“此事我意已決,已經有人爲此下落不明,性命堪憂,我自是不能再另外派人去前仆後繼的葬送性命,而關於瑤國……”
她微微頓了頓,旋即語氣之中便充斥着十足的堅定,“瑤國我必須去。”
平日裏的許凝,對待人都頗爲溫和,鮮少露出這樣凝重的神色來。
讓一旁原本還想着阻止的手下,一時半會兒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樓主……”
許凝自椅子上站起身來,“事不宜遲,既然瑤國的東西都已經出現在我面前,那無論是福是禍,都儼然是逃不過,過了午時便出發。”
見此,手下人也的確不好再繼續多說其他,
始終主上已經有所決定的事情,自然並非是他們所輕易能夠改變的。
只見他在猶豫一瞬後,再次拱手詢問:“既然樓主執意要親自去,那屬下今次便隨您一起去,始終這去往瑤國的一路上過於危險。”
“不用。”
許凝沒有絲毫猶豫便果斷拒絕了,“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自然是越少越好,你留在樓裏面處理後事就行。”
在確定下來尋找的時間後,許凝便回私院收拾東西。
晌午一過,立即出發。
但此番許凝也並沒有直接前往去瑤國,而是前往燕池。
始終她謹記之前那幾個手下下落不明的情況,爲了避免這種可能性,她下意識便選擇了燕池這個,距離曾經瑤國最近的屬地。
在即將進入到下一個州前,拐進路邊一家茶攤,“掌櫃的,來壺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