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競標日子即將抵達,許凝卻毫無動作,沈坤不免有些擔心。

    “三日後就是競標之日,你當真有把握能幫我拿下來?”

    雖說他早有準備,但萬一稍有不慎,到時候讓他大跌顏面且還拿不到競標,那豈不是折了夫人又折兵。

    坐在對面的許凝,面色冷靜的回答,“既然我想要得到瑤國的人,自然不會毫無準備,否則到時候一旦你輸了,我拿什麼來和你做交換?”

    許是因她現下的面色過於冷靜,並且看起來就是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讓原本還有些忐忑的沈坤,也信了幾分。

    “既然你這麼說,三日後只要你能給我拿到這次的競標,我就將此人交給你。”

    雖然沈坤尚且還並不知道,許凝究竟打算用哪種方式來奪得魁首,但這也並不耽誤他有條不紊的安排這競標一事。

    直到正式開始競的那日。

    燕池這一年一回的競標,也是受整個燕池人的重視,不過纔剛剛天亮,就已經有人開始往競標賽場在溜達,就等着酒肆正式開門以後,他們能第一個進去,搶個好位置坐下。

    過了巳時,沈坤才帶着他的人抵達這酒肆的門口。

    一看他來了,正在門口等候着的掌櫃的,立即笑意盈盈的走過去,拱手行禮。

    “沈大少,您這終於來了,上位已經給您安排好了,我親自帶您過去。”

    這剛要帶進去,就是見此番最大的競爭對手肖子恆也手執摺扇,一臉志在必得的模樣走來。

    “沈公子今日來的這般早,難不成是想要打聽點消息?”

    本來心情還頗爲不錯的沈坤,聽得這話也頓時冷下臉來。

    看着眼前的肖子恆眼底滿是厭惡,冷哼一聲直接反駁道:“笑話,我何需耍那些小心思?倒是你肖大公子,可別到時候輸了成了我的手下敗將,還要大發脾氣。”

    被他給這麼一懟,肖子恆脣角的笑意也僵硬幾分,啪的一聲將手中摺扇給收起。

    幾步走到他的面前,“沈坤,今日本公子勢在必得,你休想和我爭!”

    “癡心妄想!”沈坤對他也是不甘示弱。

    二人互相瞪着對方,看起來下一瞬就頗有大打出手的意思。

    掌櫃的立即走上前來打馬虎眼勸架,“二位,咱們這再過兩刻鐘競標就開始了,還是先進去坐下,稍做休息。”

    雖這二人向來水火不容,但此番沈坤因知曉有許凝幫助,所以也沒有和他逞這口舌之爭,只是再次冷笑一聲,直接入了自己的位置。

    等到了酒肆裏面後,這一樓下面早就已經坐滿了人,二樓能坐的都是貴賓,只有像沈坤他們這種有權有勢之人才能高人一等。

    沈坤在進去後,眼看着就已經快到正式競標的時候,可許凝卻是始終沒有過來,心底開始有點擔心。

    側目看向身旁的小廝,“許凝去了何處?爲何她到現在都還沒有過來?”

    然而連沈坤自身都不知道的事情,這小小一個小廝又如何能夠知曉?

    小廝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小人也不知道她如今再哪,只是聽聞今日她早就已經出門,至於究竟去了哪裏,就不得而知了。”

    聽得這話,沈坤腦海裏下意識涌生出個念頭來:難不成是跑了?

    畢竟許凝的確不是燕池人,如果想要趁着他競標的功夫逃跑,也未必不可能。

    可這念頭剛出現,又瞬間被他給自我否定,用着只有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說着。

    “不可能,那男人還在我的私庫裏面關着,她覺得不知道人在何處。”

    也就是在這同一時間裏面。

    他突然看到許凝那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一樓的臺子後面,頓時讓他瞪大眼睛,“許……”

    剛要叫人,又突然意識到許凝去了競標後臺,定然是要暗中動手腳。

    他如果叫了人,極有可能會被打亂計劃,便放棄這個想法。

    與此同時,酒肆掌櫃的也走上一樓臺上,正式開始競標。

    躲在後臺暗處的許凝,只等着最終結果出來,趁所有人不備偷換結果籤,並且幫助沈坤在衆人面前大放光彩。

    只要最終如他所願,成功拿下標,她所想要的人也會很快得到。

    而在接下來的兩個時辰裏面,一切都在按照許凝的計劃實行。

    經過激烈的爭奪,沈坤也終於拿下這次競標。

    看着那因爲失敗,而氣憤不已的肖子恆,沈坤春風得意,挑釁的衝他擠眉弄眼。

    而在旁邊的許凝,面色卻是沒有絲毫變化,只是索要道:“沈公子,既然我已經幫你得償所願,那我要的人,你打算何時交給我?”

    “現在!”

    沈坤情緒極爲高漲,果斷對身旁小廝吩咐,“你現在就帶許姑娘回府,把送來的那個男人交給她。”

    “是,小的這就去辦。”小廝也沒耽擱,領着許凝去往沈府。

    許凝看着眼前的這瑤國人狀態並不怎麼好,有些擔心的皺起眉頭詢問,“你如何?”

    可那瑤國人卻並不搭理許凝,就彷彿真當自己是個傀儡,也並不介意被轉移到何人的手裏面。

    見他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許凝猶豫片刻鐘,最終還是把人給帶回自己租下來的宅子。

    她剛把人給帶回來,就一眼看到正在院子裏面等候多時的陸思川。

    “你回來了。”陸思川看到她,自石凳上站起身來,剛要詢問,便看到她身後的瑤國男子。

    而他也明顯注意到這個男子的表情,看起來好似有些許的不太對勁。

    “他爲何是這副病怏怏的模樣?”

    許凝也不知曉,只得搖了搖頭。

    “我也不清楚,但我問什麼他都不回答,現在也不適合給他去看大夫,待會兒我再想辦法給他找個大夫過來看看。”

    陸思川也沒有多說其他,只是伸手探了一下他的脈搏。

    “他的脈搏跳動平緩,應當沒有什麼大問題。依我來看,他不過就是不願說話,故作這副姿態罷了。”

    誠然如同陸思川所猜測的那樣,接下來無論他和許凝再怎麼詢問,甚至於是威逼利誘,這瑤國男子都始終閉口不言。

    偏偏此人確實重要,陸思川也無法施以酷刑來逼迫他說話,頓時也束手無策起來。

    另一邊,林蕭柔也在這時來到燕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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