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凝點點頭,接着在這裏查找起來,希望能找到點關於祭旗的線索,當然,更希望在這個地方找到關於村子的祕密。
這個村裏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祕密,看小女孩當時的反應就看的出來,或許和她母親也脫不了關係,不過現在還不能下定論。
小女孩說完,離開了這個地方。
這個偌大的祕密基地裏就只剩下她一人,就在安靜得出奇時,小女孩不知何時又走了回來。
“這洞口外面有人嚴格把控,你別想耍什麼花招。”
許凝四周張望,這才發現在另一個透着細微光亮的地方隱約能聽到點守衛說話的聲音。
許凝心裏的疑問更加多了,如果這裏只是一個簡單的藏書閣,爲何要建在這麼隱蔽的地方?
還派了許多人來守衛,這裏根本就是一個水滴不漏的地方,連只蚊子都飛不進去。
要不是小女孩主動帶路,她根本就不會發現這裏還有一個這麼隱祕的地方。
她順着光線躡手躡腳的走過去,發現另一個洞口是一個寥無人煙的的深山處,所以,應該是鮮少人知道這裏的,除了少部分知情人,而知情人是誰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小女孩彷彿就是一個知情人,但是她又不肯多說什麼,所以就只能靠自己去發現這裏的祕密了。
她停留片刻,又退了回來,現在小女孩已經離開了,洞裏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她看了看四周,發現一個角落處放着一臺老舊的縫紉機,看上去已經有些年代,上面還有些七零八碎的小圖紙,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拼在一起,發現居然是一張方形的旗子,有點旗的樣子,但好像又不是,不過她大致知道祭旗長什麼樣子了。
現在可以開始製作了,這張紙條是小女孩母親特意放在這裏以防萬一,特殊情況可以麻痹外人的,還特意撕碎。
接着,她又在裏面找了一些布料來在縫紉機上縫製,不過她也不知道祭旗具體是什麼樣子,加上自己對針線活又一竅不通。
一整夜都在縫縫補補,修修改改,不知不覺就到了凌晨,等全部做好以後,也沒有什麼睡意。
她便在書架上翻找,找些有用的書來看看,也希望能找到什麼消息。
忽然,她的目光被一本破破爛爛的書吸引過去。
這是經常翻動着的,那麼證明這本書小女孩母親經常看,上面也應該記載着一些信息。
好奇心驅使着她,在這千篇一律裏的書裏拿出了這本書。
放在剛纔縫紉的機子上,一頁一頁的翻看着。
萬籟寂靜,連守衛的說話聲都已經聽不見,想必是已經睡熟了。
除了偶爾有風吹過的沙沙聲。
剛開始書上只是簡單記載着一些病人的名字,還有一些病的種類,到後面她竟然有了意外收穫,發現這上面竟然有着關於村裏白病的記載,看着看着,她的心漸漸沉入海底。
這種病難道不是流行?而是有人刻意爲之?可是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我的母親也是受害者。”冷不丁的傳來一道聲音,許凝嚇得合上書,朝着聲音望去。
小女孩站在洞口,眼底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憂傷。
小女孩其實知道隱情,她很想說出來,但不知道從何說起,所以就想着讓許凝自己發現。
特意把她帶到這個祕密的藏書閣,她也一直在外面觀察着許凝的一舉一動。
起初,許凝只是專心致志的縫製祭旗,後面縫製好以後就到了這個時候,小女孩一直看着她在翻看藥書,直到翻到白病那一頁,等她看完,小女孩才慢悠悠的走出來。
許凝微愣,不太明白這話的意思,不過轉念一想,或許真是如此,不然之前小女孩不願意提及一個字,到現在,居然願意主動開口給她說她母親也是受害者。
她想接此機會繼續再敲打一番,可是小女孩不願意再多說。
只是走上前,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遞給她,聲淚俱下,“求求你救救我們,救救我的母親吧。”
許凝伸手接過紙條,原來這是一張藥單,不過她看不懂這藥單爲什麼這麼寫,上面寫的全都是劇毒的藥物,記載着用量用法。
“你從哪兒得到的?”許凝收回目光,狐疑的看向小女孩。
小女孩毫不猶豫的開口,“這是我出去玩撿到的,我看不清楚上面寫的是什麼。”
她把早就想好的措辭一口氣說完,讓人察覺不到任何疑點。
不過,許凝可不相信,但她沒拆穿小女孩,只回給她一個淡淡的微笑。
“走,我們回去睡覺吧。”許凝走到小女孩身邊,拉着她朝着來時的路走回去。
小女孩一聲不吭,乖巧的跟着她回到屋子裏。
今夜的信息量太大,許凝有些喫不消,躺在牀上輾轉反側,旁邊傳來小女孩均勻的呼吸聲。
不一會,許凝也睡過去了。
到了次日。
村長早早的便來敲門,想看看祭旗做的怎麼樣。
許凝睡眼惺忪的起來開門,看見村長,心裏下意識的有些防備。
只要她有一點不對勁,就會被村長的火眼金睛發現。對了,昨日祭旗還不知合不合格,也忘記叫小女孩看看是否一樣,現在心可真是懸到嗓子眼。
許凝像揣着一隻小兔子在懷裏一樣砰砰亂跳。
她把昨夜拿上來的祭旗打開,遞給村長,村長隨便找了一張椅子靠桌坐下,拿起祭旗。
看見是一面旗子,心裏不由一驚,何時祭旗是這樣的?
“這是你做的?”村長老練的開口。
許凝更心虛了,依然強裝鎮定,“有何不對勁嗎?”
她沒見過祭旗的模樣,怎麼會做的出來?
村長這一問,更讓她緊張起來。
村長仔細的看着她,希望能看出點什麼,可是人長得還是和原來一樣,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只是這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