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何沒有白病?”許凝問出了自己心裏的疑問。
小女孩自己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姐姐,你幫我找出原因吧。”
許凝點點頭,突然傳來腳步聲,小女孩忙朝着另一個出口逃了出去。
在洞口回過頭來,“姐姐,我會來救你的!”
接着小女孩就跑走了。
來人正是村長,地牢深處關押的人發生暴亂,他得趕緊去控制一下。
每次臨近祭祀活動時,牢房裏的人就會暴亂,現在也是一如往常。
村長在經過許凝那裏時,丟給她一個好自爲之的眼神。
許凝就當沒看見,翻身躺在牀上,一隻手枕在頭下,一副悠閒的樣子。
村長沒看見,他現在一心只關心地牢深處的情況,因爲一年比一年難控制了。
不知道今年會不會要好一點。
地牢裏此時已經亂成一團,那些犯人全都在瘋狂的撕咬着鐵門上的鐵棍,有些還和大猩猩一樣在捶胸頓足,有些更是恐怖至極,嘴角掛着血,然後口噴鮮紅的血,隨後就死了。
簡直就是人間煉獄,村長眉頭都擰成麻花,擔憂之色盡在眼底。
並不是擔憂這些人的生死,而是擔憂這些人如果死了,那今年的祭祀活動就沒人可祭祀。
況且這裏面關押的全是成功的藥人,那可是他十幾年的心血,就這麼毀於一旦,他可不甘心。
現在的村長彷彿就是一個一夜白頭的老人。
不過按照祭祀所說,好像有一個更合適的人選,今日關進地牢的那個女人,還不知道她易容進來村裏的原因。
想到這,村長快步朝着關押許凝的牢房走過去。
許凝正靠在枕頭上假寐,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大致猜到了是誰。
“你是何人?你來這裏幹什麼?”
村長來勢洶洶的質問着許凝,許凝慢悠悠的從牀上起來坐着。
“您在問我?”
“不然?”
“那你也得回答我一個問題,一個換一個,不虧吧?”
村長聽見這話簡直要氣炸,明明是他來問,現在卻變成被動,“行,我答應你,你先說。”
“地牢深處那些是什麼人?發生何事?村裏在研究什麼?”
這是一個問題?這明明是三個問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看這人這樣,死也不會說,順着她或許更好點。
“我爲了讓這個村子變得更強大,這些年一直在做實驗,已經損失許多人,現在小女孩母親也不知道被你藏到哪裏,今年……已經快控制不住,往年都是她與我一起控制。”
“既然做實驗就要有失敗有成功,我們失敗了,所以讓村子陷入這個樣子,所有人都染上白病。”
“起初我們是與皇家掛鉤的,皇家大力資助我們,但是後面我們失敗了,皇家就丟掉我們,任我們自生自滅。他們又重新尋找了下家,我不想放棄,所以只能抓村裏人來繼續做實驗,這樣費用就要低。”
許凝的認知再一次被刷新,這裏面真的水太深,令人接受不了。
許凝想得入迷,地牢深處又傳來動靜,他又走了回去。
等許凝回過神,村長已經走遠了,她也不再想,躺回牀上繼續睡覺。
村長與那些藥人盤旋許久,最後還是加速研製一種類似於鎮定劑的藥丸給他們服下。
控制住以後已經是第二日早時了,他此時已經是精疲力盡了,可以倒地就睡那種。
許凝雖然睡在牢房裏,但是這一覺睡得還不錯,早時醒來精神狀態很好,又拿出藥書接着看。
後面記載的東西就有一些模棱兩可,不清楚,看不明白,應該就是在這個時候村裏發生變故。
後面就沒人記載了,至於那些牛頭不對馬嘴的不知道是誰記的。
許凝也沒有繼續看下去的心情,合上書,就看見一個村民衣着的擡着一碗白粥過來。
這個應該就是這裏面的守衛吧,現在應該就是送早膳過來。
可是爲什麼,只有一碗白粥?等拿到手裏。許凝心裏的抱怨聲更大,這哪裏是白粥?
米都沒有幾粒,就只有米湯,這個能充飢嗎?真想念小女孩做的飯菜。
許凝勉強喝了幾口,一直就不喫不喝到晚上,村長也在一直睡覺,晚上都還沒醒來。
一個很少人知道的入口探出一個小腦袋,接着露出一個小身子,靈活地鑽進來,一眨眼就來到許凝身邊。
許凝正閉眼假寐,聽到動靜睜開眼發現是小女孩,她手裏還提着一個小木盒。
小女孩把盒子放在地上打開,瞬間香味四溢,許凝吸了吸鼻,朝着門邊靠近一些。眼巴巴的望着那心心念唸的食物。
小女孩正一碟接一碟菜輕輕放進去,色香味俱全,一看就很有食慾。
“你真是太懂我了,這裏面的飯菜難以下嚥。”許凝大口大口的喫着。
她現在顧不上形象,等會村長來了就沒得吃了,趁現在多扒拉幾口。
小女孩見她這喫相不由得皺起眉頭,從小媽媽就告訴女孩子喫法要文雅,不能狼吐虎咽,可是這個漂亮姐姐喫相也太粗魯了,一點也不像女孩子。
許凝喫飽喝足,心滿意足的打了一個飽嗝,彷彿吃了這一頓就要上路一樣。
“小女孩,你能不能幫姐姐一個忙?”許凝試探性的問。
“什麼忙?”
“幫我離開地牢,到時候我就可以想辦法救你們。”
許凝一提到這個條件小女孩就心動了,“我要怎麼幫你?”
“你得出村去我居住的地方聯繫我青樓裏的人來幫助我,不然就憑你一人的力量,我根本就出不去。”
她知道小女孩也很想救她出去,但是她的力量實在是太小了,僅憑一人之力簡直就是比登天還難。
許凝又從懷裏掏出一枚玉佩,上面刻着一個“凝”字,這是專屬她身份標誌的玉佩,拿去找人家戶問就知道這是出自那裏,自然也就找到許凝所在的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