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廷早已經倒臺,就這麼幾個拿刀的歪瓜裂棗,竟然能從邊疆把這麼大一坨黃金帶到這裏,簡直不可思議。
何維同如何想也想不出,他們到底是如何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過來的。
最後他只能把原因歸結爲,編劇就是這麼的任性。
想不通,何維同索性不再去想這些事情,而是把心思放到了眼前的金棺上。
今天非常的炎熱,暴露在太陽下,就如同身處烤箱,但是靠近這金棺卻是非常的陰涼,何維同能感受到,這棺蓋的縫隙之間,透露着陰涼之氣。
何維同猜,應該是裏面屍體所散發的屍氣,就在何維同觀察金棺的時候,四目與他那師弟聊了起來。
………………
“黑狗血,師弟,你這是?”四目指着金棺問道。
“師兄猜的不錯,裏面的人確是被殭屍咬死的。”千鶴回頭看了一眼,然後點頭道。
“既是橫死之人,爲何不原地燒燬?”四目問道。
“師兄不知道,這裏面的人乃是邊疆皇族,必須運送回京,請皇上裁定。”千鶴說道。
“道友此言差矣,如今已經民國,早已經沒了皇帝,道友又何必爲了那勞什子皇帝,冒這等風險。”何維同突然走過來插話道。
“這位道友是?”千鶴回過頭看了一眼何維同,然後又看向四目。
“哦,我來給師弟介紹一下,這位道友名喚何維同,號百草道人,是師兄路上結交之人,近日來受師兄所邀,在我這裏住些日子,師弟你別看他年輕,但是練的一身好本事。”
“百草道友,這位是我的師弟千鶴道人。”
“見過千鶴道友。”
“何道友。”
何維同與千鶴雙雙行禮見過。
“何道友不知,如今朝廷雖已不存,但我終究是食皇室之祿,當盡心爲其辦事。”千鶴說道。
“既是如此,我就不說了,道友路上小心。”
“多謝道友!”千鶴行禮拜謝。
“師父,糯米拿來了。”這時進屋拿糯米的嘉樂手持一大袋走了出來。
四目接過檽米,然後遞給千鶴道人。
“師弟,你自己路上小心。”四目囑咐道。
“我會的。”千鶴接過檽米然後遞給一旁的徒弟。
“千鶴道友,你們這一行是?”
因爲動靜太大,所以把隔壁的一休和尚也吵了出來。
“一休大師,你回來了!”千鶴看着走過來的一休和尚頗有些驚訝。
“好久不見啊!千鶴道友。”
“好久不見。”千鶴答道。
“這位姑娘是?”
“她叫菁菁,是貧僧新收的徒弟。”一休和尚笑着說道。
“千鶴道友,你這是?”
千鶴又把對四目的說的話,對着一休和尚說了一遍。
一休和尚來到金棺前,皺着眉頭打量了打量,然後回頭舒展開額頭笑着說道:“千鶴道友,既然是被殭屍咬死之人,爲何不把這遮陽的棚子拆了,多照照太陽去去屍氣。”
“這是貧僧應該做的,道友不必如此客氣。”一休和尚笑着說道。
“風兒,你帶着同兒把這棚子拆下來。”
“是,師父。”千鶴的幾個徒弟得到了師父的命令,立即動手。
一旁的何維同看着這一幕,也沒有出言阻止,不是他不願意,如今這天氣,別人對他說今晚會下雨,他自己也是不信的。
所以一休和尚所說,現在看是沒什麼不妥的,反而是如果何維同開口阻止,纔是怪異。
“該怎麼出言勸阻呢?”何維同看着眼前談笑正常的千鶴道人。
就在何維同思考怎麼出言提醒千鶴道人的時候,金棺後的傳來了一道不男不女的叫聲。
“好了沒啊!”
衆人紛紛把目光投過去,只見一個穿着怪異的中年男人,扭頭晃腰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
“烏侍郎,這個死太監!”看到的第一眼,何維同就認出了來人。
這個明明可以好好活着,但是卻因爲害怕,瞞着不把被殭屍抓過的事告訴四目等人的死太監。
這個人物,非常的噁心,朝廷都已經沒了,他還擺着朝廷的譜,沒事的時候耍威風,有事的時候跑的比誰都快。
“烏侍郎,快好了,我找我師兄借點檽米,馬上就出發。”千鶴說道。
“嗯,做的快點,若是誤了王爺歸京的日子,皇上歸罪下來,你可擔待不起。”烏侍郎拿着一方絲巾,捏着蘭花指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喂喂喂,你們這又在幹什麼?”
這時,金棺上的棚子徹底被拆掉,烏侍郎連連喝斥。
“烏侍郎別誤會,我只是把棚子拆下來,讓金棺照照太陽,不會對王爺做什麼。”千鶴急忙上前解釋道。
“這樣最好,若是王爺的屍身有失,不要皇上怪罪,小王爺就可以處置了你。”
“是是是!”千鶴因爲不想與這個死太監多說,所以直接敷衍道。
“既然拿了糯米,那就快快啓程吧!”
此話說完,烏侍郎便轉身,屁股一扭一扭的又回到了後面的那小王爺身旁。
千鶴搖頭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對着四目說道:“師兄,那我就先走了,等這事辦完,我再來找你喝茶。”
四目嚴肅的點了點頭。
“路上小心。”
“啓程!”千鶴轉身對着護送金棺的人馬說道。
千鶴一行人慢慢的朝着前路而去,四目等人目視了很久。
“這用黃金做棺材,還真是氣派,等以後我發達了,也要給師父打一口。”嘉樂看着那氣派的金棺緩緩說道。
“是嗎?嘉樂你好乖啊,讓師父好好疼疼你。”四目要怒不怒的咬牙切齒道。
聽着這話,何維同在感嘆嘉樂精明的同時也覺得他有點傻。
本是想討好師父,但是討好地方式卻讓人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