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匯聚到一起倒是容易,只是現在這如何燒的起大火。”何維同指着外面傾盆的大雨問道。
“這種級別的雨,就算天氣立即轉晴,山間的柴火也已經被完全打溼了,燃不起來。”何維同說道。
“此事道友不必擔心,我茅山有一門符籙可以克服道友所說的情況。”
“既是如此,等雨稍小一點我便去。”何維同說道。
何維同在大帳中站了一會兒,身上的雨水被裏面的衣服吸收殆盡。
“這這這?百草道友,你這是什麼術法?”四目看着何維同身上這神奇的一幕睜大的嘴巴。
經過四目的提醒,何維同自己才發現身上的雨水消失了,道袍也幹了。
“此事說來話長,我在意外中得到了一件法衣,道兄你看到的效果便是那法衣的作用。”何維同解釋道。
“原來如此!”四目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去深就。
雨大概下了一個小時,然後便慢慢變小。
見此,何維同離開了大帳,去各處搜索屍體。
………………
半個小時後。
大雨停止了。
大帳面前的空地上,堆起了一個屍堆,一共十三具屍體,一個疊一個。
“四目道兄,該你出手了。”何維同說道。
“嗯。”四目點了點頭,然後把千鶴交給何維同,自己走上了前。
只見四目從道袍的內側拿出了一紙黃符,用食指與中指夾在中間,然後嘴裏唸叨咒語。
在胸前比劃了幾下,然後便把手中的黃符扔向了屍堆。
黃符觸碰到屍堆的瞬間便化身大火籠罩整個屍堆,燒了起來。
頓時,空氣中充滿了惡臭,其中有屍氣的味道也有燒頭髮的臭味,這兩種味道夾雜在一起很是難聞。
大火爆發出的光芒在夜裏射的很遠,方圓數公里,這是唯一的光源。
“四目道友,這是?”何維同問道。
“這是我茅山門中的一道黃符。”四目答道。
“引火符!”何維同心中突然生起了這麼一個名稱。
要說這茅山有什麼值得何維同羨慕,那就是這各種黃符了。
當然,茅山修練的法門也是一門值得研究的東西,但是這些東西他註定得不到。
除非他是茅山弟子,不然四目不可能傳他,倒是這些黃符或許能找到機會討那麼幾張。
大火燒了一個小時,才慢慢熄滅。
“走吧!我突然有點心緒不寧,嘉樂一個人在家中,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事。”四目突然說道。
……………………
時間來到了深夜,因爲有一個千鶴需要照顧,所以回去的路程,他們用的時間長了一點,途中還遇到了拿着武器趕來的一休老和尚。
一休和尚說,他是解決了木屋附近的新屍變的行屍之後纔過來的,四目聽到這個消息,掉起的心立馬鬆了一半。
他生怕這邊剛救了師弟,那邊的徒弟就又陷入了危險。
三人邊談邊趕路,快速的回到了木屋。
三人剛剛走到院子附近,嘉樂就迎了上來。
“你師叔中了屍毒,幸好我和你百草師叔及時趕到,不然你千鶴師叔怕是有性命之憂,快把你千鶴師叔撫到屋裏去,好生照看。”
“貧僧去準備療傷的藥材。”一休和尚說道。
四目沒有拒絕,因爲他知道一休老和尚家中有幾株治療屍毒的好藥,一休和尚不在家這幾年都是由嘉樂照看的。
那幾株蓮花是一休和尚早年間在深山裏移植出來的,很是由靈性,經過這麼多年的培育,效果更是了不得,比之一般的蓮花好上幾倍。
之前爲了治療那被抓傷的小王爺,他已經叫菁菁採了一株,如今爲了治療千鶴得再採一株。
畫面轉到四目所在得木屋。
“誰把他抱進來的?”四目看着房中的那個昏迷的小王爺,回頭問道。
“還有他這個不男不女的死太監又是誰放進來的?”
“回師父,是一休大師吩咐的,之前他們倆從林子裏着急忙慌喊救命,我就叫了一休大師過來幫忙,解決了那羣行屍後,一休大師吩咐我和菁菁把他們照顧好,然後他就去找你們了。”
“這小東西中毒已深,已經沒救了,殺了丟出去。”四目走到牀邊看着臉色已經發黑的小孩兒,然後說道。
“可是大師說?”
“大師,大師,到底他是你師父還是我是你師父!你到底聽誰的?”四目有些煩躁的說道。
“大師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想救人還不簡單,你千鶴師叔就有的你忙活的,不是師父我鐵石心腸,這小孩兒屍毒已經侵入五臟六腑,雖然靠藥物可以延長他屍變的時間,但是要不了幾天他照樣回變成殭屍,所以與其做那兒無用功還不如現在就動手,省事。”
“這?”嘉樂爲難道。
嘉樂突然一時間不知道該聽誰的,因爲他覺得一休大師說的有道理,但是師父說的也有道理。
“不行,你們誰幹動小王爺,我就和他拼命。”一旁的烏侍郎急忙抱起牀上的小王爺對着衆人喊道。
“哎呀,你這個死太監還敢根我吼,嘉樂把他們給我轟出去,愛去哪兒去哪兒,與我們無關。”四目趕人道。
“師父。”
“我使喚不了你了是吧!”四目怒道。
嘉樂見師父動怒,只得把烏侍郎一行人往外面帶。
“嘉樂,你師父怎麼這麼沒人性,見死不救。”
“菁菁,你別這樣說我師父,你不瞭解我師父,我師父其實是個好人,他只是太關心師叔了,而且我覺得我師父說的爺不是沒有道理。”
“唉!你們怎麼出來了。”一休和尚拿着一株蓮臺走了過來。
“一休大師,我師父不同意把他們待在家裏,說着小孩兒已經沒救了。”
“去我哪兒!”一休和尚看着內間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
他並沒有說什麼,因爲他爺覺得這小孩兒活下來的機會非常低,大概率會想四目說的那樣。
但是他的慈悲心又不允許他見死不救,所以只能先救着,結果如何全看緣法。
大堂裏的和維同看着一休和尚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