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這倒是猜錯了,我昨日抵達瓶山的時候,雖然聞到了濃郁的丹氣,但是並沒有看到丹藥,因此我還在山中尋了好些時間,今早見實在尋不到這纔出來。”

    “若是依照居士所說,那丹藥想必是被有緣人拿了去。”何維同不在這間事情上糾結,而是隨口說道。

    “居士若是沒事,貧道就要告辭了,貧道昨日之所以還在這義莊裏待了一夜,就是爲了今日取回行李,如今行李取回,居士又無事,貧道要繼續雲遊了。”

    “不知道長要去何方雲遊?”

    “西南。”何維同乾脆地說道。

    “如此倒是不同路,我與內子剛剛從南方歸來,正準備歸家,此次無緣,下次道長若是來到天津,一定要來尋我,我到時候再與道長暢談。”

    “一定。”何維同點頭答應道。

    “如此,我也要回去看看內子了,這過了一天一夜,也不知道內子現在如何了,告辭!”中年男子行了一禮,然後便徑自走了出去。

    何維同揹着箱籠,也緩緩跟着來到了義莊外,看着中年男子離去。

    看到中年男子徹底消失,何維同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他雖然嘴上說着願意與他結交,但那只是場面話,他內心地真實想法,是隨便試探兩句,若是實在套不出什麼就走。

    何維同大概知道他是誰。

    叫俞小竹,家住天津,唱戲的,還是隻蛇妖,何維同若是沒猜錯這蛇妖應該就是“無心法師”裏的那個開溫泉山莊的俞老闆。

    只不過此時他的妻子還沒有死。

    “無心法師。”何維同在心中緩緩念道。

    何維同站在門口看了很久,也想了很多,最終還是沒有跟上去,而是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此前制定的計劃是先南後北,何維同不會因爲“無心法師”就打亂他制定的計劃。

    何維同走在青山之間,堅定的執行着他自己制定的計劃。

    計劃不是不能改變,只是目前他還沒有遇到非要改變的事情。

    很快,何維同就走出了老熊嶺,回到了外面的縣城,何維同在城中休整了休整,買了點喫的、生活用品,然後便又出發了,他沒有再去拜訪陳玉樓。

    ………………

    何維同再次過上了風餐露宿的日子,一路上走走停停。

    大山裏的日子,時間的概念漸漸模糊,何維同逐漸記不起日子,也不知道哪天是那號。

    但是這些東西,對他如今的這種生活狀態來說並不重要,所以何維同業懶得去記。

    他只記得大概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他進入了雲南境內。

    這天何維同坐在一條河邊休息,這是一片開闊的灘塗,灘塗上又一快巨大的石頭,石頭很平整。

    何維同四仰八叉的躺在上面曬太陽,身邊的是他的箱籠。

    何維同吃飽喝足了,正睡着午覺。

    今日天氣良好,是陰天,太陽不大,他睡在陽光下也不覺得刺眼。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時候,突然覺得頭頂多了一個遮擋物。

    何維同緩緩睜開眼睛一看,是一個模樣乖巧的小姑娘,眼珠子大大的睜着正好奇的看着他。

    不過在看到何維同睜開了眼睛,小姑娘猛地向後一腿,似是北嚇到了。

    何維同立馬從石頭上坐了起來,轉身看向那位小姑娘。

    小姑娘大概十歲左右,穿着一身白色的紗裙,模樣小巧可愛,看着很是有靈氣。

    她也不害怕,就這麼站在一米好奇的看着何維同。

    看到是這麼一位小姑娘,他先是驚訝了一下,但是又馬上平復了下來。

    深山裏,碰到這麼一個小姑娘,這絕對不正常,也就是說這個小姑娘十有八九也是一隻妖。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何維同問道。

    何維同之所以沒有立即降妖除魔,是因爲他仔細看了一下,發現這妖還是一個小孩子。

    渾身除了靈動的精氣之外,沒有一絲煞氣,也就是說小姑娘手裏沒有人命。

    小姑娘看着石頭上的何維同,眼中充滿了好奇,因爲她很少能見到人。

    “我叫司藤。”久久之後小姑娘答道。

    聽到小姑娘的回答,何維同又是一愣。

    “司藤。”何維同立馬從石頭站起,看着眼前這個只有他腿高的小姑娘。

    “這還真是一個混亂的世界!”何維同感嘆道。

    何維同到沒有懷疑眼前的這個司藤到底不是他所想的那個司藤。

    司藤異變於1911年,今年1921年,剛好十歲,與面前的這小姑娘差不多,還有就是這裏也是雲南。

    道士下山、四目先生、大武當、怒晴湘西,如今又來一個司藤。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民國綜合世界。

    他到不是說混亂不好,反而這個世界越混亂,對他越好。

    若是世界單一,他想修練有所成,就越困難,而世界混亂,修士多,那這之間就會發生各種碰撞,如此他就能從中得利。

    “道友刀下留人!”

    何維同正準備繼續與小姑娘聊上兩句,但是還沒開口,遠處傳來的一身大喊就打斷了他。

    何維同下意識地擡起頭,看向聲音傳來地方向,只見一個穿着灰色道袍,手持拂塵的中年道士飛快地趕了過來。

    道士跑的很快,一躍就是七八米地距離,七八十米地距離只用了十秒。

    中年道士來到何維同面前,先是朝着何維同行了一禮,然後才說道:“丘山見過這位道友。”

    “百草見過丘山道友。”何維同回禮道。

    行完禮後,丘山先是瞪了司藤一眼,然後才朝着何維同說道:“百草道友,這隻妖物不知能否交給我來處理。”

    何維同看了一眼小姑娘司藤,然後點頭道:“自然可以。”

    “多謝道友。”丘山鬆了一口氣。

    “司藤”這部劇何維同看過,這丘山他自然也知道。

    他對司藤或者丘山兩人,沒有任何地好惡。

    司藤可憐是可憐,但是丘山也不能說壞。

    丘山之所以痛恨妖族,是因爲早年北妖傷過,他曾愛上一隻妖,掏心掏肺,但是最後那隻妖不但騙了他,還殺了他最敬愛地師父。

    遭逢如此大變,丘山痛恨妖族也可以理解。

    而這司藤則是他從小撫養長大地妖族,當然他也不是善心發現,他只是想培養一隻打手而已。

    “不知道友來此地是?”丘山見事情瞭解,便轉移話題聊天道。

    他養妖族雖然只是當打手,但是修行人與妖族爲伍終究爲人不齒,所以他才極力隱瞞,剛纔又說要自己處理掉司藤,都是爲了掩飾他與司藤關係。

    何維同見丘山不願意談論司藤的問題,他也就順水推舟。

    “我四處雲遊,今日干好行到此處,見這裏風景極好,便想着休息休息。”何維同答道。

    相對於妖族,何維同還是更願意與人族打交道。

    丘山對妖族的態度是惡劣,但是對人族他還是比較和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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