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山因爲接引過多的天雷,身體越來越虛弱,但是黃鼠狼因爲有鬼蜮的補充,所以魂體依舊穩定,眼看丘山就要不行了。
何維同看着院中爲了麪皮,依舊苦苦維持不願意呼救的丘山,不禁搖了搖頭。
要是他何維同他早就呼救了,俗話說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何維同緩緩拔出玄天神劍,準備隨時準備出手。
突然,何維同眉頭一皺,心中驚悸。
“哐~”
長劍急速拔出,身體一轉,劍指背後突然出現的黃鼠狼。
何維同定睛一看,赫然就是白日的那隻黃鼠狼。
“你要殺貧道?”何維同眉頭深皺,呵問道。
他記得,他白日明明放了她一家,而現在她卻準備恩將仇報。
黃鼠狼被劍尖指着喉嚨,一動不敢動。
“白日道長的大恩,我記在心裏,但是你要殺我夫君,就不行。”黃鼠狼答道。
“它已經死了,而且貧道也沒有要殺它。”
“你拔劍了,總不可能是要幫我們誅殺那道士吧,所以你的目的只會是我的夫君。”黃鼠狼有理有據的說道。
聽完黃鼠狼的解釋,何維同緩緩收了手中的長劍。
“鐺~”
“我不殺你,你走吧。”何維同說道。
黃鼠狼看了何維同一眼,然後轉身離去,沒過一會兒就消失在了鬼蜮中。
何維同轉身再次看向院中,此時丘山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再也容不得何維同旁觀,他若是再旁觀下去,下一秒怕就是丘山的死期。
何維同拔了長劍,一躍而起,朝着前院跳去。
不過他的身體剛剛落地,正準備刺向黃鼠狼的時候,天地突然大變,籠罩道觀的鬼蜮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氣息。
何維同後退了一步,手持長劍謹慎的看着四周。
陰氣越來越甚,道觀的前方,突然出現一陣迷霧。
慢慢的霧中走出了兩道人影,一白一黑。
何維同謹慎的看着着兩道身影,隨時準備跑路,因爲他在着兩道身影身上感受到了極其恐怖的力量。
那絕對不是如今的他能對付的。
“鐺鐺鐺~”
伴隨身影出現的還有一陣叮叮噹噹的鐵鏈聲。
“黑白無常!”何維同驚呼。
等兩道身影從綠色的霧氣中走出,他也終於看清楚了來人的模樣。
兩人帶着高高的尖帽,簡直與傳說中的一摸一樣。
看到是這麼兩位,何維同緩緩後退。
這兩位看着不怎麼厲害,但實際在地府地位很高,無常是地府十大陰帥之一。
何維同對這兩位的印象最初就是勾死人魂魄,要說了解,還是聽某德綱德相聲才稍微知道了一些。
白無常名叫謝必安,人稱「七爺」,黑無常名叫範無救,人稱「八爺」。
據說,謝範二人自幼結義,情同手足。有一天,兩人相偕走至福建福州南臺橋下,天將下雨,七爺要八爺稍待,回家拿傘,豈料七爺走後,雷雨傾盆,河水暴漲,八爺不願失約,竟因身材矮小,活活被水淹死,不久七爺取傘趕來,八爺已失蹤,七爺痛不欲生,吊死在橋柱邊。
白無常和黑無常人們並稱無常二爺,是專門捉拿惡鬼的陰神。
黑無常一臉嚴肅,長帽上有“正在捉你”四字,而白無常則笑顏常開,頭戴一頂長帽,上有“你可來了”四字。
這兩位之所以一個穿白的,一個穿黑的,原因很多,但大概是下面這幾個。
首先,宗教中的神,很多都具有人間性,捉拿惡鬼,不能一天到晚只有一個司此職,總得輪個班,不然,一個神司此職,長期是受不了的,因此,白天一個,黑夜一個。
其二,從黑白陰陽來講,才符合陰陽說。
其三,從民間傳說故事中分析,白無常多爲懲治那些“不夠稱”的,而黑無常是專拿鏈子、鐐銬捉拿惡鬼的。
這兩位地位在地府雖然趕不上十殿閻羅,但也是中高層。
何維同覺得,他們這等人物之所以還出來幹勾人魂魄這種事情,一是因爲無聊,二是因爲有些修爲高的必須要他們出馬。
“黃二同,你的時候到了,快跟我們走。”黑無常看了何維同一眼,然後便對着黃鼠狼說道。
“我不走,我要報仇,我要先殺了他。”黃鼠狼指着丘山說道。
“你既已死,陽間的事便與你無關,他人功過死後自由天地裁定,不是你能擅自決定的,快點跟我們走吧,不要錯過了時辰。”黑無常才次開口道。
這次黃鼠狼沒有再說話,而是直接朝着丘山撲去。
黑無常見此,直接催動了手中的鎖魂鏈。
毫無疑問,半空的黃鼠狼連掙扎都沒有機會,就直接被勾住,然後被黑白無常帶走了。
黑白無常抓住黃鼠狼後,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然後急轉身離開。
果然不愧是地府十大陰帥之一,打的丘山節節敗退的黃鼠狼,只用了一鏈就被徹底制服。
當然,不排除鎖魂鐵鏈對鬼魂的加成效果,但是也不能否認黑無常的實力。
何維同看着黑白無常遠去的身影,陷入了深思。
這是他到這個時候後,第一次與神靈打照面。
這下可以肯定,這方世界有地府。
想着想着,何維同緩緩擡頭,把目光投向了深邃的星空。
“是否有天庭?”何維同心中疑問很多。
黑白無常出現了,以後還會不會出現十殿閻羅。
“我的實力還算不夠。”
想着想着,何維同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剛剛出現的那兩位身上的能量層級,絕對不是他現在所能對付的。
何維同想了一會兒,然後便回到了現實。
神靈什麼的現在距離他還很遠,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修行。
何維同立馬向丘山到下的地方趕了過去,蹲下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
在得出無性命之憂的結果後,何維同緩緩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