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琪是輸了,不過,他眼睛裏卻是掠過一抹不甘之色,並且迅速醞釀起來了陰謀,他也趁機說道。“嗯~~小子,你就和這位海外的道友,鬥一鬥法吧。剛纔,是我疏忽大意了~~”
看來,這曾琪並不打算立刻履行賭注,而是準備先拖延住黃小龍。來個緩兵之計,等黃小龍與哀牢山少年鬥法結束之後,再行定奪。
“哈哈哈~~疏忽大意?好,我把他一起贏了,然後再找你們算賬。我要你們都給跪下來,磕頭道歉~~嘿嘿~~”黃小龍咧嘴一笑。“說吧,你要和我鬥什麼法!”
一聽此言,那哀牢山少年,心中卻是一喜。
黃小龍竟然主動放棄了選擇鬥法項目的機會。
這樣,鬥什麼,就由那哀牢山少年說了算!他就能揚長避短了!
“我們先出去。”哀牢山少年雙手揹負,好整以暇的往外面走去。
一羣人跟隨在後。
走出那棟二層小樓,只見靜謐的小鎮,籠罩在了一層朦朧的星月光輝中,蠻有詩意的。
“如此良辰美景,自然不能夠打打殺殺,這樣未免焚琴煮鶴,大煞風景~~”那哀牢山少年搖頭晃腦,裝模作樣的說道。
那的女人連忙諂媚的附和道。“是啊是啊。老公你說得真好,你真是個風雅的男子啊。”
哀牢山少年眼睛微微眯縫,略略思考一下,然後對黃小龍挑釁的道。“這樣吧,我們就在此處占卜,看看這小鎮中,最倒黴的之人是誰。然後,將各自選定之人,叫出來,讓他們驗證,看看是否會走黴運。如何?”
原來啊,這哀牢山少年,精通“占卜”之術,能夠根據氣息,在成千上萬人之中,直接推算出,誰會是最倒黴的一個。
此等占卜之術,已經是神乎其技了。
要知道,道士給人算命,要算準了,必須得結合着手相,面相,農曆生辰八字等等,綜合的評估。
而這哀牢山少年,卻是站在鎮中,就能占卜出,這鎮子裏,誰最倒黴,這真是不可思議啊!
要知道,這個小鎮,有好幾百戶人家,人口的總數,肯定是上千的。
一個照面都不打,難不成,掐指一算,就能夠從這上千人中,找到一個最倒黴的?
“這麼神奇?”就連龍虎山的大師兄曾琪,眼中也是掠過一抹質疑之色,不過,一想到對方乃是海外術士,他也就有些釋然了。心說,海外術士的種種手段,的確是我們難以想象的。
“怎麼樣,敢不敢與我比試這占卜之術?”哀牢山少年乜斜着眼,掃向黃小龍。
“嘿~~我說過,無論比試什麼,我都可以奉陪。”黃小龍無所謂的聳聳肩,“你先吧。”
“哼!”哀牢山少年,眼中掠過一抹得意之色,心說,這回,我還拿捏不住你小子!“我先?”
“是啊,你先啊。”黃小龍露齒一笑。
此舉,更是白白讓那哀牢山少年撿了一個便宜!
當下,那哀牢山少年神色變得肅穆起來,雙手十指,卻是做出各種怪異的動作,似乎是在掐算着什麼。
在他的身上,立刻彌散出來一種玄之又玄的氣息。
身旁一名龍虎山弟子,立馬好奇不已的問道。“大師兄,什麼是鬼谷子掐指占卜術?很厲害嗎?”
“哼!”曾琪眼中,閃過一抹嫉妒之色,沒好氣的道。“鬼谷子通天徹地,有幾家學問,其中第一門學問就是‘占卜’,日星象緯,在其掌中,佔往察來言無不驗。最快,最準,最神的占卜術,莫過於掐指占卜。鬼谷子掐指占卜術,乃是鬼谷派歷代口授心傳三十六祕技之一。春秋戰國時期,連年征戰,鬼谷子運用此術,主要是爲軍事決策服務,後來逐漸流入民間,用於預測世間萬象,進而演變爲高層預測學。此術是以十二地支取象的一種占卜方法,特點簡單易學,省時省力,只需在手掌內掐按幾下,瞬間便可得出吉凶結果。”
頓了一下,曾琪有些失神,喃喃自語。“這是失傳的道術,莫非,都被海外的修者繼承了下來~~我中土道術凋零…已然是大大落後於海外了~~哪怕是恩師,都有一些獨木難支啊~~”
黃小龍戲謔的看着哀牢山少年在掐算,也用極低的聲音,對馬初夏等人說道。“這個我也會,叫做鬼谷子掐指占卜術,但是隻能夠推演出一個人的吉凶禍福。並不能準確的讓人趨吉避凶。”
很快,哀牢山少年便是成竹在胸,停止掐算,冷笑着看向黃小龍。“我已經占卜完畢,該你了。”
“暫時不用,不如,先去找到,你要找的那個將會倒大黴的人吧。”黃小龍嬉笑一下。
“哼!”哀牢山少年也不多說,徑直就在小鎮中,仿若老馬識途般尋找起來。
不多時,在一個旅館外面,看到一名身穿西裝,像是做生意的中年男子,只見他剛剛從旅館裏面走出來,站在一輛大衆帕薩特旁邊,拉開了車門。
“等等~~~”哀牢山少年立刻走上前去。
“嗯?”那中年男子窒了一下,擡頭一看,就看到一大羣人,好幾十個,朝他走來。不過,這些人倒不像是壞人,因此他也沒表現出明顯的恐懼,蹙眉問道。“你們是?你們認識我?”
“小龍,這人面相的確很差,印堂發黑,恐怕是有血光之災。”馬初夏也是道士,這時一看,就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旋即訝異道。“小龍,這哀牢山的傢伙,還真是有幾分本事,隨隨便便,就真找到一個厄運當頭的人。這種占卜術,拿到咱們中土,恐怕直接被凡人當成神仙來膜拜了。”
“你叫什麼名字?”哀牢山少年,用一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對那中年男子問道。
“額~~我叫鄒大筒。”那中年男子被哀牢山少年的氣勢所懾,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你現在要去往何處?”哀牢山少年的聲音,充滿了威嚴,像是在審問犯人,不容忤逆。
“哦~~”那鄒大筒卻也是不敢撒謊,來了個竹筒倒豆子。“我是隔壁小鎮的,家裏做點小生意,這不,今天過來談點業務…現在業務談完了,就準備開車回家了。各位,這…這是咋了?”
說着,鄒大筒就下意識的擡起腕錶看了一下。“哎~~都快11點了,我得趕緊回去啊~要不,我老婆又要罵我了,我答應了她,今晚11點半之前,必須趕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