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急了都咬人,更何況歐爵這個人渣從頭到尾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萬一知道他們已經追到了這裏,突然傷害徐翹翹,那可怎麼辦纔好?
慕辭這個時候也冷靜的下來,飛快點了點頭:“我明白,我不會輕舉妄動,不過現在要先去確定一下,看看他們兩個是不是在一起。”
“好,那我們一起進去。”
幾人一起進了機場大廳,秦雲和黑鷹預防把人給盯丟了,一直親自在前面領路,慕辭按照指示一路找了過去,在機場等候大廳的角落裏碰了面。
“怎麼樣,他們人在哪裏?”慕辭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
秦雲回頭看了他一眼,立刻指了指前方的角落。
慕辭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的過去,只覺得心跳都彷彿在在這一刻慢了下來。
角落的最深處,有個人並排坐在一起,他們兩個臉上都戴着口罩,並沒有那麼容易看清長相。
可是慕辭對徐翹翹太熟悉了,不知道哪怕只看到了一雙眼睛,也確定那個人就是她。
他的腳步不自覺地向前,想要立刻衝上去,把人給帶回來。
可是,理智告訴他不可以這麼做。
慕辭死死的壓抑着心中的激動,一旁的秦雲卻臉色有些古怪的開口道:“慕總,我們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說!”慕辭沉着臉道。
都到了這種時候了,還有什麼事情是值得隱瞞的?
秦雲看了看前方坐在一起的兩人,這才無奈的開口道:“根據我們剛纔觀察發現,徐小姐和歐爵的關係似乎非常親密,並不像我們以爲的被綁架了或者被限制了行動自由……”
說到最後他不敢再說下去了,因爲慕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你說他們關係很親密?”
秦雲被嚇了一跳,可據他們觀察的確如此,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他也不可能會選擇隱瞞,只得硬着頭皮道:“的確是這樣沒錯,我們也覺得很奇怪……”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都忍不住面面相覷,然後就在這個時候,坐在角落裏的歐爵和徐翹翹卻開始動了。
徐翹翹一大早就被歐爵從牀兒上叫了起來,又一路趕到了這裏,連口水都沒有來得及喝,此刻早就是又餓又困,忍不住便撒嬌:“哥哥,我好餓,我想喫東西。”
歐爵無語的抽了抽嘴角,這都什麼時候了,她居然還想着喫東西。
徐翹翹似乎猜到了會被拒絕,竟然抓着他的胳膊,輕輕的搖晃了兩下:“哥哥,我真的很餓很餓……”
看到這一幕,一衆人都驚呆了,慕辭死死的緊握成拳,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簡安安也是一年的莫名其妙,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樣會看到這一幕,徐翹翹和歐爵之前可以說有不共戴天之仇,怎麼可能對他做出這麼親密的舉動?
可眼前的一切又是事實。
理智和憤怒在腦海裏互相交兒纏,慕辭忍了又忍,才勉強忍住,沒有發作,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再次朝着那邊看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的歐爵,似乎也是被徐翹翹磨的沒辦法,無奈的點了點頭,從身後的揹包裏拿出了一包餅乾。
徐翹翹立刻把臉上的口罩摘了下來,撕兒開包裝袋就滿兒足的喫着,時不時還微笑了一下。
看着她臉上的笑容,慕辭只覺得心疼的無法呼吸。
徐翹翹吃了好幾塊,突然被嗆到了,歐爵連忙替他拍了拍背,卻根本作用不大。
“水……哥哥,水。”徐翹翹被嗆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慕辭聽不到她在說什麼,幾乎是快要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擡腳就要往裏面走。
簡安安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用兒力的搖了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這個時候的歐爵也徐翹翹嚇着了,慌忙在揹包裏翻找着水,只是他早上出來的時候着急,好像並沒有帶上。
看着徐翹翹那被嗆的痛苦,難受的樣子,歐爵皺了皺眉頭:“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給你買水。”
“好……”徐翹翹乖乖的點了點頭。
歐爵心裏着急,叮囑了幾句之後,便立刻轉身走了。
看到這一慕,慕辭頓時眼前一亮,立刻快步跑到了徐翹翹的面前。
“翹翹,你怎麼樣了?”他心疼的拍着她的背,又把自己手裏拿着的水瓶遞給了她。
徐翹翹看着那礦泉水瓶子明顯帶上渴望,卻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滿臉迷茫的看着他:“你是誰啊?”
這四個字一瞬間震動了慕辭的理智,他看着礦泉水的手都忍不住抖了抖,幾乎是不可置信的問道:“你不認識我?”
“我應該認識你嗎?”徐翹翹覺得莫名其妙。
又想起了歐爵之前的叮囑,陌生人都是大壞蛋,會把她給拉出去賣掉!
她看向慕辭的目光,頓時變的警惕起來。
慕辭卻急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我是慕辭啊,你怎麼會不認識我呢?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所以才假裝不認識我!”
他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眼底一片猩紅,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覺的重了幾分。
徐翹翹立刻喊了聲疼。
慕辭到底不捨得弄疼了她,轉而摟着她的肩膀,強迫他擡頭看着自己:“翹翹,你看看我。我真的已經知道錯了,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才讓你遭受了這麼多的磨難。我很後悔也很痛苦,你不要再生我的氣,跟我回去。”
他說着,就想把徐翹翹給拉起來。
徐翹翹卻突然害怕的哭了:“我不要我不要!你是大壞蛋!哥哥說了,所有的陌生人都是大壞蛋!”
慕辭眉頭頓時一皺,總覺得徐翹翹這個樣子似乎有哪裏不太對勁。
還有她嘴角的哥哥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