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巴上說着詢問他意見的話,可那氣鼓鼓的表情分明是在說,如果你敢不同意,我就打的你滿地找牙。
歐爵很有眼力見的保持的沉默,徐翹翹這才滿意,最終一錘定音:“那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以後你們誰都不要再在丁晚的面前說那些話了。”
“好。”
歐爵適時地站出來表態,看他態度這麼良好,徐翹翹也不好意思再發作,撇了撇嘴問道:“我看你來得這麼匆忙,估計還沒有來得及喫飯,要不就留在這裏一起喫個飯吧。”
雖然經過剛纔那麼一鬧,大家再坐在一起喫飯有些尷尬,但面子上的話還是要說。
好在歐爵十分配合,立刻就拒絕了:“不了,我晚上還有個視頻會議要開,你們先喫吧,我就先走了。”
“哎,你等等。”
見他說走就走,徐翹翹連忙拉住了他,在大家疑惑不解的視線裏,硬着頭皮道:“你剛纔說話說的這麼過分,丁晚一個人還躲起來悄悄哭呢,難道你不去說聲對不起嗎?”
歐爵嘴角抽搐了兩下,眼看要再次發作。
慕辭連忙打斷了他們:“我看道歉就不必了,剛纔這麼一鬧,再見面也挺尷尬的,如果歐爵現在過去,搞不好丁小姐又要走,那你的一片苦心豈不是白費了嗎?”
“對哦,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徐翹翹瞬間恍然大悟,小手揮了揮,一副繞過了歐爵的樣子:“那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記住不要再有下次!”
看着她這作威作福的樣子,歐爵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對她的耐心越來越好,甚至完全生不起氣。
“行了,外面風還是有點涼,你們趕緊先進去吧,我直接走了。”歐爵轉身揮了揮手,很快便消失在了朦朧的夜色裏。
慕辭也摟着徐翹翹的肩膀往回,一邊走一邊道:“看吧,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說開了就好了。”
徐翹翹瞪了她一眼:“我們倒是覺得沒什麼,人家小丫頭恐怕要難過死了?”
她剛纔出來的時候有點着急,真怕歐爵這個倔脾氣不聽勸,到時候又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所以只是簡單的安撫了一下丁晚,便立刻跑出來查看情況。
眼下還不知道小丫頭有沒有好受一點。
兩個人快步走了進去,丁晚正抱着肩膀坐在沙發上,小聲的啜泣者,一副十分孤立無助的模樣。
看到她這個樣子,慕辭和徐翹翹忍不住互相對視了一眼,徐翹翹親兒親地嘆了口氣,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晚晚,別難過了,我剛纔已經教育了歐爵,他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所以都不敢進來跟你說話,你別生氣,過兩天我再讓他給你賠禮道歉。”
丁晚哭着搖了搖頭:“我不怪他,是我自己不好,所以纔會讓他以爲我是騙子。”
“你別這麼說,我就覺得你性格挺好的,樂於助人路見不平,性子也活潑開朗,是他這個人防備心太重了,你不要太難過。”
“可是,我……”丁晚擡起頭看着她,一雙像小鹿一樣的眼睛,紅彤彤的,更加增添了幾份無辜和柔弱。
徐翹翹被這樣的眼神盯着,只覺得越發想要保護她,於是便像個大姐姐般的道:“沒有什麼可是,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乖,今天的事情也是我處理不當,所以纔會讓你受委屈了,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丁晚這才猶豫的嗯了一聲,肩膀依舊不停的聳動着,似乎是委屈到無法忍受。
徐翹翹也知道換作任何一個人,被別人這麼當面羞辱都會很難過,三言兩語的安慰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只能讓她自己慢慢消化。
“好了好了,你別哭了,飯菜都已經涼了,也不能再吃了,你先回房間洗個臉休息一下,我讓傭人給你熬了粥再送過去。”
丁晚沒有推辭,聽話地站起來,往樓上走。
路過慕辭身邊的時候,還不忘禮貌地點了點頭。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轉角,徐翹翹才無力地往身後的沙發上一靠,有些感慨得道:“明明是好好的一頓晚餐,結果卻弄成了這個樣子,你剛纔應該也沒有喫飽吧?”
慕辭安慰的給了她一個笑容:“我已經喫飽了,倒是你,等會也喝點粥,別人的事情不要太操心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要走,你就算是強求也強求不來。”
徐翹翹哪裏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她覺得歐爵這次的態度有些過於激烈,人家小姑娘何其無辜,她不過是略微想做些補償而已。
“行了,我知道了,你也趕緊上去休息吧,我去廚房看看。”徐翹翹說着轉身進了廚房,剛纔那麼一鬧,家裏的下人估計都有些人心惶惶。
而丁晚再回到房間之後,立刻反手把房門關上,與此同時,臉上的哀傷和委屈也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深的疑慮。
她沒有想到,歐爵的性格居然會這麼固執,不僅自己不肯跟她有過多的牽扯,就連身邊的人接近她,也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雖然徐翹翹現在還是暫時站在自己這邊,可難保不會因爲他的話而動了戒心,還有那個慕辭,同樣也不是喫素的。
想和這樣的一羣人打交道,務必要做到毫無破綻纔行。
想到這裏,丁晚立刻拿出手機給阿飛打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接通,阿飛那邊的背景音有些嘈雜,聽起來似乎是在酒吧一類的地方。
“晚姐,找我有事嗎?”
丁晚當機立斷,直接開門見山的吩咐:“你去把我的背景再過一遍,務必不要留下任何破綻,還有我之前租的那個房子,周圍的人都打點一下,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兩天應該會有人過去調查我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