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醫妃獨寵俏夫君 > 第2193章 她以後沒有親人了
    歐爵確定她並沒有任何不妥之後,這纔開口吩咐:“出發吧。”

    一路上丁晚都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她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不哭也不鬧,卻更像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所有的情緒都應壓抑到了極點,一旦崩潰就再也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歐爵看着這樣的她,眸色更加深沉了幾分,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能夠給她帶來一絲絲的安慰,只能全程照顧好她的感受。

    丁晚也很配合,他喂水就喝水,說喫飯就喫飯,不吵也不鬧也從頭到尾沒有抱怨,五個小時路程實在太遙遠了。

    很快,五個小時已經過去,他們的車慢慢接近事發地點。

    越到靠近目的地的時候,丁晚整個身體明顯變得更加緊繃,那是對於未知本能的一種畏懼和緊張。

    歐爵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丁晚擡起頭看了他一眼,兩個人目光相對,歐爵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

    “馬上就要到了,我希望你能記得我跟你說的話,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好。”丁晚喉嚨沙啞難聽,等車子停穩之後,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

    此時已經臨近傍晚,這片草地也被炸成了廢墟,周圍都是焦黑的一片,甚至空氣中還隱約殘留着那難聞的味道。

    丁晚心裏咯噔了一下,那股無力感撲面而來,她的雙手緊握成拳,一遍又一遍小聲的呼喊着丁歡的名字。

    “歡歡,姐姐來了,姐姐來接你回家了,你在哪?趕緊出來好不好?”

    空蕩蕩的四周沒有人回答,空氣都變得莫名壓抑了起來。

    丁晚心跳的越來越快,彷彿有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正在漸漸的遠離她。

    “丁歡,你不要鬧了,你趕緊出來呀,你不是想和我一起過自由自在的生活嗎?姐姐答應你,只要你能夠回來,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丁晚哭着四處找尋丁歡的下落,可不管她怎麼喊,都不會有人迴應。?

    丁晚的聲音越來越急,腳下的動作也越來越快,不斷的在周圍徘徊着,似乎想要確定丁歡的位置。

    看着她六神無主的樣子,一直默默站在原地的歐爵臉色緊繃,額頭上的青筋不斷的跳動着,似乎是在壓抑着什麼。

    悲傷的氣氛不斷的渲染,周明同情的嘆息一聲:“老大,丁小姐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您還是過去勸勸他吧?”

    歐爵站着沒動,這個世界上有一句話叫做永遠都不會有人和你感同身受。

    那些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永遠都不會明白,當一個人失去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個親人的時候,心裏的痛有多麼的劇烈。

    那是根本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痛苦,無論你做什麼說什麼,離開的那個人都再也不會回來,而被留下的那一個,就好像被整個世界遺棄了一樣,從此沒有人再爲你留燈,也沒有人關心你的死活。

    丁歡死了,不僅僅是死了,還帶走了丁晚在這個世界唯一的港灣,所以她的痛纔會來得這麼劇烈。

    ……

    天空轟隆一聲,有雷鳴作響。

    周明擡頭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天邊已經聚集了一大團的墨雲,彷彿隨時會有一場暴雨。

    他立刻匆忙回到車上拿出那把備用的傘,結果還沒有來得及撐開,雨水已經密密麻麻的砸了上來。

    周明趕緊把傘遮到歐爵的頭頂上方,卻被他一把接過,頭也不回的走向了丁晚。

    夜色中,雨幕下兒,身形單薄的女人在廢墟里一遍一遍的徘徊,她無助的吶喊在這個夜晚迴盪着,狠狠的敲在了歐爵的心裏。

    “歡歡,是我錯了,是我把你害成這個樣子,你回來吧,哪怕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姐姐只想再見你一面。”

    “丁歡,你聽到沒有,你給我回來,你給我回來啊。”

    她絕望的吶喊着,腦海裏閃過爆炸時的那一幕,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密密麻麻的雨珠砸在她的臉上身上,丁晚卻彷彿毫無所覺一樣,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眼淚肆意在臉上流淌。

    歐爵舉着傘來到她的身邊,黑色的傘剛好遮住她的身體,沉悶的雨聲在頭頂上方響起。

    歐爵深深的凝望着她:“晚晚,你答應過我,不管是什麼結果,你都要坦然接受,丁歡和你從小到大都沒有過過什麼幸福的生活,也許這樣結果對她來說也是一個解脫,你不要太折磨自己。”

    “不……不是這樣的……”丁晚痛苦的搖着頭,眼角的餘光卻注意到角落一個微微反光的物品。

    她立刻擡腳走了過去,雨水很快將她全身都打溼,丁晚卻毫不在乎,蹲下兒身看着那個角落,眼神變得越來越沉痛。

    那是一塊手錶的一角,大半個錶帶都被埋在了泥土裏,因爲雨水的沖刷才微微露出了些許,正好被丁晚看到。

    看着那有些熟悉的錶帶,丁晚再也沒有辦法自欺欺人,她猛地伸出手用力地刨着周圍的土地,骯髒的泥巴把她的手弄得污兒穢不堪,丁晚得眼淚流的更加洶兒涌。

    “歡歡,我帶你回家,你等我,我一定會帶你回去的。”

    有些粗膩的石頭將她的手指都劃破了,細微的疼痛感傳了過來,伴隨着絲絲鮮血流淌在周圍的土地裏。

    歐爵眉頭一擰,拉着他就要站起來:“丁晚,你這是在做什麼?難道就非要這麼折磨自己嗎?”

    丁晚不管不顧,完全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只是固執地盯着那塊錶帶,一下又一下的用手刨着。

    好在手錶被埋的並不是很深,沒過多久就露出了完整的面貌。

    丁晚立刻將手錶捧在了手心裏,小心翼翼地擦掉了表面上的灰,可當他看清手錶背後刻着的DH兩個字母時,整個人卻如遭雷擊。

    這是她送給丁歡的手錶,這麼多年以來,丁歡一直形影不離帶在身上,現如今手錶在這裏,她人卻已經不見了,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在提醒着她那固執不肯承認的事實。

    歐爵立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眼裏閃過一絲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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