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聲,“你知道我不想給她報仇?墨染,我如果要替她報仇,肯定是先殺了你,你纔是那個罪魁禍首。”
墨染瞳孔微縮,“你在說什麼?”
景肆發現自己過激了,他和其他喜歡墨染的男人一樣,對墨染生出了一種保護欲,這種保護包括不讓她知道很多她不能接受的事,比如,她依賴了這麼多年的哥哥,其實對她並不是親情,甚至因爲一個電話,就對景嬈下此毒手。
他微抿着脣,“沒什麼,你可以走了。”
墨染覺得他真是不可理喻,不知道在胡說八道什麼。
不過,這時候不走纔是傻瓜,她趕緊打開包廂門離開了。
耳墜落了一個在沙發上,景肆撿了起來,盯着看了許久,才放進兜裏。
這個世上沒有如果,也沒有後悔藥,所以他就不去想,如果曾經墨染情竇初開的時候,聯合景嬈一起把她追到手,是不是就沒有今天這種事了,但假設這種問題,根本不存在。
他只能,在多年以後,用一種別樣的方式出現在她的生活裏。
今天挨這頓打值了。原本,是想下定決心,不管她多厭惡,也要吻一吻她的朱脣,但如果這麼做了,恐怕他拼了命也要把人從薄君翊身邊搶過來,現在不是時候,所以,再等等。
墨染並不知道這個前半生並無什麼交集的男人,會對她有這種莫須有的執念,也不知道,樓嶼初到底瞞了她什麼,還有薄君翊是不是king,不過這些,不重要了,知道與不知道,結果都一樣。薄君翊收到了一個消息,是一條彩信加圖片,照片上是墨染的耳墜,還有一句話,《不得不說,墨染的脣真的很軟,薄君翊,萬一哪天她懷了孩子,說不定是我的呢。》
想到這裏,他臉色黑如鍋底,把電話回撥過去,那頭倒通了,還很欠揍的說道:“surprise!薄總,好久不見。”
薄君翊瞳孔微縮,“黑鷹,是你,墨染在哪裏?你特麼活膩了,敢動她。”
“嘖嘖嘖,這話就不對了,是小染兒自己來找的我,她回去了呢,喫得飽飽的。”
這本是一句聽起來很正常的話,但兩個男人的博弈裏,這話可就太有深意了,“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話嗎?她有多潔身自好,身爲她的男人,我會不清楚?”
景肆呵了一聲,“那就拭目以待了。”
電話被掛斷,薄君翊起身,拿起外套就往外面走,他的心情很不好,因爲墨染離開的時候,很顯然是要去見誰,她到底是怎麼跟黑鷹搭上關係的,又爲什麼要去見那個男人。
這些問題令薄君翊十分生氣,氣得心慌。
墨染回的景灣,沒有爲什麼,她要親自印證薄君翊是不是king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