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一笑，“所以你是覺得我在逼你嗎？”
“沒有，我就是想問你，那個孩子，是不是我的。”
程姒看着他，看了好半晌，才慢悠悠的說道：“你爲什麼非要確定這件事。”
夜瀾等了好久，沒想到她並沒有直接回答。
“如果是我的，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那個孩子，我會盡我所能補償你們，如果你怕影響你嫁人，我會帶回夜家，認祖歸宗，但我不會跟時嫚離婚，你要多少錢，我都會給你。”
程姒嘴角微勾，“夜瀾，你知道我當初最喜歡你什麼嗎？”
夜瀾神色一僵，然後搖頭，“我不知道。”
“因爲你是個負責任的好男人，是我要求你不戴的，所以纔會有這個意外，我也知道，我離開這些年，你並沒有忘了我，也在知道有孩子的時候，第一時間覺得是你的，該負責任。”
“雖然你表面上看起來吊兒郎當，但內心挺細膩，這些年我也習慣了帶着程野生活，他很乖，不會問自己的父親，也不會讓我難過，那時候一窮二白，配不上你，除了離開，找不到第二條出路。”
“幸好，老天是公平的，不管曾經吃了多少苦，至少現在，一切都苦盡甘來了。”
他神色痛苦的看着程姒，“爲什麼，你爲什麼不告訴我，那時候你才十九歲啊，我再怎麼混蛋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受罪，你...”
“七年過去了，我想，你有知道這件事的權利，但我不會逼你，也不會跟你在一起，你能幸福，纔是我想看見的。”
夜瀾倏然握着她的手，“孩子呢，我的孩子呢，你爲什麼這麼狠心，讓他在單親家庭里長大。”
程姒被他捏得手痛，“他在N城讀書，沒來，你不要去打擾他。”
“對不起，是我混蛋，如果當初我繼續找你，而不是因爲你的離開變得越來越墮落，就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她笑了一下，“沒事，都過去了，你該回去了，如果你要用錢補償的話，打這張卡，這是我爲他辦的，以後長大了要創業和娶妻生子的。”
夜瀾明白，她想要的不是錢，她有錢，只是爲了給他一個臺階下而已，“不，我要我的兒子，你把我的兒子還給我。”
“你不要這麼幼稚了行嗎，有女人給你生孩子，而且馬上就要生了，那是我的孩子，我不會給你，夜瀾，我是來打開我的心結的，不是來讓你跟我爭孩子的。”
他痛苦掩面，“對不起，程姒，對不起。”
程姒知道，他能說的，也只有對不起了。
其實他沒錯，甚至都沒責怪她悄悄生下他的孩子。
“沒關係，我原諒你，人都是向前看的，我只是有些不甘心，並沒有想讓你辜負跟你結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