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這麼久了纔來找你，你一定很難過，我們不該這樣的，寶貝，我們真的不應該像現在這樣，明明相愛還要互相傷害，你明白嗎？”
她垂着眼眸，不知道說什麼。
離開的時候，那麼決絕，彷彿真的跟他斬斷一切，沒想到，最終還是因爲他這麼一鬨而內心雀躍。
愛一個人纔會恨他，責怪他，如果不愛，完全不會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顧亦川，我們已經離婚了，你的挽回只是不甘心，我明白。”
“你不明白，我有什麼不甘心的，如果我不愛你，那麼多女人，爲什麼不選她們，非要你一個，嫿兒，不要再任性了，你看墨染和時嫚，她們不也很開心嗎？”
“你不能因爲一件事的不滿，就不跟我在一起，我從今以後不會再管她們了，只跟你在一起，我們好好在一起，我不忙工作，就陪在你身邊。”
姜嫿眉頭微皺，他不工作，又能做什麼呢。
顧家破產了，現在輪到她父母對他的家世瞧不起了。
“你陪在我身邊，什麼都不做，能得到什麼？遲早會厭倦，還怪我把你禁錮，顧亦川，我不想繼續這段感情，也不想再碰愛情，我真的怕了。”
顧亦川捧着她的臉，“嫿兒，你不要對我失望，也不要對自己失去自信，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問題，只是你自己想得太複雜。”
姜嫿推開他，“我想靜一靜，你出去吧。”
“不，我哪裏也不去。”
這麼晚了，他不睡覺她要睡。
顧亦川見姜嫿真的不理他，直接去洗澡了，他心裏有些複雜，可能，在姜嫿心裏，他只是一個包庇妹妹行兇的惡人，跟她談喜歡，實在可笑。
但他從來沒有想要包庇誰，這件事就算是報警，讓警察來斷，也不一定能夠給顧媛定罪，畢竟死無對證，姜嫿也沒受到實質傷害。
雖然這樣說顯得很無情，但這是事實。
姜嫿洗澡出來，顧亦川還站在那裏，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看。
“你怎麼還沒走？”
“我們是夫妻，當然要睡在一起，嫿兒，你有男士睡衣嗎？”
她走到梳妝檯前坐着擦護膚品，“沒有，你出去，自己找酒店。”
顧亦川顯得很是委屈，“老婆，你真的忍心讓我走嗎？”
“我不是你老婆，頂多算前妻。”
“什麼前妻，你就是我老婆，法律意義上的老婆。”
姜嫿不想聽這些廢話，“出去，我真的不想看見你。”
她只想靜一靜，如果這麼快原諒顧亦川，那她離開這麼久天天魂不守舍是爲了什麼。
憑什麼自己要這麼痛苦，他只是隨便說點好聽的，她就要選擇原諒。
擦完護膚品之後，姜嫿直接躺到牀上睡覺了，還把燈給關了。
顧亦川站了一會，進浴室了。
十多分鐘後，他裹着浴巾出來，擦乾頭髮上的水，就躺到了姜嫿旁邊。
姜嫿眉頭緊鎖，“我允許你上來了嗎？”
顧亦川勾脣，“爲什麼不可以上來，你是我老婆。”